第451章 龙国大陆眺望长空的天子 李隆龙(1/2)
“嘿,这李疾风看来是疯了,竟敢以天子自称
!”在一处城墙上,龙国大陆眺望长空的天子——李隆龙看着……。
黎小奇与孙干也出现在李隆龙身后
龙国大陆的天幕总带着一层淡淡的金红,像是被天子的龙气染透了似的。此刻,皇城最高的观星台上,李隆龙正凭栏而立,玄色龙袍的下摆被猎猎罡风掀起,绣着的十二章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他手中捏着一封羽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信纸边缘已被攥出褶皱,墨迹却依旧凌厉——那是李疾风在南疆自立为帝的昭告,字里行间满是要颠覆龙国的狂悖。
“嘿,这李疾风看来是疯了,竟敢以天子自称!”李隆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目光掠过城墙下绵延的军营,最后落在西南天际。那里的云层翻涌得格外厉害,仿佛藏着十万甲兵。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黎小奇的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陛下,李疾风在南疆经营十年,麾下蛮兵悍勇,又勾结了澜沧国的水师,怕是早有反心。”他说话时扇子轻轻敲着手心,看似漫不经心,眼角却瞟着李隆龙的侧脸——这位年轻的天子登基五年,削藩、整军、兴农,手腕硬得像玄铁,唯独面对李疾风时,总带着种说不清的沉郁。
孙干则捧着一卷舆图,眉头拧成个疙瘩:“属下查过,李疾风上月刚得了三样宝贝——澜沧国献的‘水纹甲’,能挡箭矢;苗寨供奉的‘蚀骨蛊’,中者七日化水;还有从漠北黑市买的‘破山弩’,射程能达三里。他现在屯兵在苍梧关,离皇城不过七百里,这是逼着咱们打一场硬仗。”
李隆龙转过身,龙袍上的金线在残阳里闪了闪:“他想要天下,朕偏不给。传朕旨意,明日卯时,三路大军开拔——镇北将军带铁骑出雁门关,绕后断他粮道;岭南水师溯江而上,堵死他退回南疆的路;朕亲率禁军,直取苍梧关。”
黎小奇折扇一收:“陛下亲征?万万不可!京中根基未稳,若是……”
“没有若是。”李隆龙打断他,指尖点在舆图上的苍梧关,“李疾风是朕的堂兄,当年先皇在时,他曾陪朕在御花园练剑。如今他要反,朕就得亲自去问问他,这龙椅烫不烫屁股。”
夜色渐浓,观星台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孙干忽然想起三年前,李疾风还以皇叔身份进京,在宫宴上替李隆龙挡过刺客的匕首,那时他手臂上的伤疤渗着血,却笑着说“臣替陛下受这一刀,换龙国十年安稳”。谁能想到,短短三年,兄弟竟成死敌。
三日后,禁军在城郊誓师。李隆龙一身亮银甲,腰悬先皇赐的“斩逆剑”,坐骑“踏雪”是匹通人性的白马,见了主人便刨着蹄子嘶鸣。黎小奇换了身青色劲装,背着个药箱——他不仅是谋士,更是医术通神的杏林高手;孙干则披了副将铠甲,手里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大军刚过淮河,就收到急报:李疾风的先锋营夜袭了粮草队,镇北将军的铁骑在漠南遭遇沙尘暴,耽搁了行程。李隆龙在帐中看着沙盘,忽然问:“黎小奇,你说李疾风最在意什么?”
黎小奇正用银针试毒酒,闻言抬眉:“他当年在东宫读书时,总偷藏着一本《南疆异物志》,说将来要让南疆的百姓也能吃上白米。”
“那就烧了他的粮仓。”李隆龙拿起令旗,“孙干,带五百轻骑,伪装成流民,混入苍梧关左近的黑风寨——那里是李疾风囤积粮草的地方。记住,只烧粮,不杀人。”
孙干领命而去,黎小奇却摇着头:“陛下这是想逼他正面决战?可他要是龟缩不出……”
“他不会。”李隆龙望着帐外飘扬的龙旗,“李疾风性子烈,最恨人戳他软肋。他自诩爱民,若粮草被烧,军中必乱,他只能出关来战。”
七日后,黑风寨火光冲天。消息传到苍梧关,李疾风果然红了眼,亲率三万蛮兵出关,要与李隆龙决一死战。两军在旷野上对垒,李隆龙立于阵前,看着对面高头大马上的堂兄——李疾风穿了身黑甲,脸上多了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眼神像极了南疆的野狼。
“隆龙,你非要逼我?”李疾风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来,震得人耳膜发颤。
李隆龙摘下头盔,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堂兄,回头吧。只要你卸甲归降,朕保你南疆一世安稳。”
“安稳?”李疾风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当年先皇许诺我父亲,只要平定南疆,就封他为异姓王。可结果呢?鸟尽弓藏,我父亲被诬谋逆,满门抄斩!若不是我逃到南疆,早成了刀下鬼!”他猛地扯掉胸前的玉佩,摔在地上,“这龙国的天下,本就该有我李家一半!”
蛮兵们跟着嘶吼起来,手中的弯刀敲着盾牌,声浪差点掀翻天空。李隆龙深吸一口气,举起斩逆剑:“看来,今日只能用刀剑说话了。”
战鼓擂响,孙干一马当先,长枪挑飞三个蛮兵。黎小奇则在阵后指挥弓弩手,他算准了蛮兵冲锋的角度,每一轮箭雨都像割麦子似的放倒一片。李隆龙的踏雪马快如闪电,斩逆剑寒光闪烁,所过之处,甲胄碎裂声不绝于耳。
打到黄昏,双方死伤都重。李疾风忽然调转马头,黑甲在暮色里像个幽灵:“隆龙,敢跟我单打独斗吗?谁赢了,这天下就归谁。”
李隆龙勒住马:“有何不敢。”
两人在阵中央对峙,周围的士兵都停了手。李疾风拔出腰间的弯刀,刀身泛着诡异的绿光,显然淬了毒:“这是‘碧鳞刀’,当年我父亲的遗物。”
“那朕就用这斩逆剑,替先皇还你一个公道。”李隆龙的剑尖斜指地面,剑气激起一圈尘土。
两马相交,金铁交鸣声刺破晚霞。李疾风的刀法狠辣,招招都往要害去,带着南疆蛮人的凶悍;李隆龙的剑法却沉稳,守中带攻,像磐石般不可撼动。三十回合后,李隆龙看准一个破绽,剑脊磕在李疾风的刀背上,震得他虎口发麻,弯刀脱手飞出。
斩逆剑架在了李疾风的脖子上,李隆龙的手却停住了。他看见堂兄眼角的泪,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人偷喝了御酒,被先皇罚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李疾风把自己的狐裘披在他身上,说“弟弟身子弱,别冻坏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李疾风的声音发颤。
“因为你说过,要换龙国十年安稳。”李隆龙收回剑,“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带着残部回南疆,做你的土皇帝。但记住,龙国的疆土,一寸都不能少。”
李疾风望着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好,我信你这一次。”
三日后,李疾风带着蛮兵退回南疆,临走时送了李隆龙一箱南疆的荔枝,说是“赔罪礼”。黎小奇剥开一颗,忽然皱眉:“陛下,这荔枝核上有字。”
李隆龙拿起一颗,借着阳光一看,核上刻着“苍生”二字。他沉默片刻,将荔枝核收进袖中,转身对孙干说:“传令下去,开仓放粮,救济苍梧关的百姓。”
大军班师回朝时,已是深秋。皇城的银杏叶落了满地,像铺了层金毯。李隆龙站在观星台上,望着西南方向,那里的云层已经散去,露出一片澄澈的天空。黎小奇递给他一杯热茶:“陛下,李疾风遣人送来消息,说他在南疆开了学堂,教蛮人子弟读《论语》。”
孙干也笑着说:“镇北将军那边报喜,说漠北的部落听说陛下放了李疾风,都愿归顺,还献了千匹好马。”
李隆龙喝了口茶,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他忽然明白,天下不是靠刀剑赢来的,是靠人心。就像当年李疾风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刀,就像此刻南疆学堂里传出的读书声,都比斩逆剑更有力量。
夜色降临,观星台的灯笼又亮了起来。李隆龙看着满天繁星,觉得龙国的天空,从未如此明亮过。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守住“苍生”二字,这万里江山,就永远不会褪色。
狩猎场上的争雄!
夜色如墨,观星台的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在青砖上洇开一片暖色。李隆龙背着手站在栏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刻着“苍生”的荔枝核,星子在他瞳仁里碎成点点银辉。方才黎小奇说起南疆学堂的读书声时,他忽然想起先皇曾说,治天下如牧猎,既要张弛有度,也要让百姓见得刀剑,才知太平可贵。
“咱们,龙国大陆不如举行一场猎场上的争雄!”
话音落地的瞬间,黎小奇的折扇“啪”地合在掌心,孙干按在剑柄上的手猛地收紧。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天子突然提及围猎,绝非寻常的游猎取乐。
“陛下,”黎小奇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斟酌,“此时刚平了李疾风之乱,国库尚虚,各地流民还未安置妥当,若要兴师动众办围猎……”
“不是寻常围猎。”李隆龙转过身,龙袍上的金线在灯影里浮动,“朕要办的,是召集天下藩王、世家、乃至南疆部族,共赴漠北围场。谁能拔得头筹,朕便许他三件事——免税三年,荫庇三代,还有……与朕共商国是的资格。”
孙干眉头拧得更紧:“陛下这是要……”他忽然住了口,猛地想起半年前李隆龙削藩时,那些盘踞在中原的世家暗中勾结,差点断了禁军的粮道。如今李疾风虽退,这些藏在暗处的势力仍是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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