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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龙国大陆眺望长空的天子 李隆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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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看看,谁的獠牙还没磨平。”李隆龙走到舆图前,指尖重重戳在漠北草原的位置,“漠北有狼群,有猛虎,更有当年先皇留驻的‘镇北营’旧部。让他们去猎,猎的是野兽,更是人心。”

黎小奇折扇轻敲掌心,忽然笑了:“陛下是想借围猎,让藩王们亮家底?”他凑近一看,舆图上的漠北围场被圈出三个区域——东部的白桦林多陷阱,南部的沼泽藏毒物,西部的黑石崖最是陡峭,“这围场选得巧,既够大,又够险。只是……南疆的李疾风,要不要请?”

“为何不请?”李隆龙眼尾微扬,“他既是南疆之主,自然也算龙国一份子。朕已让人备了鎏金请柬,用的是当年他父亲的王印纹样。”

三日后,鎏金请柬从皇城飞出,像一群振翅的金蝶,掠过中原的麦田,越过南疆的瘴江,落在各路势力的案头。消息传开,天下哗然——谁都看得出,这场围猎是天子的鸿门宴,可那“共商国是”的诱惑,又让谁都无法拒绝。

一个月后,漠北围场的营寨连绵十里。东侧是青州王氏的帐篷,绣着白鹰图腾,帐篷外立着二十个精悍的护卫,腰间都别着淬毒的短匕;西侧的毡房挂着狼皮,是漠北鲜卑部首领的住处,据说他带了三百骑兵,个个能在马上开弓;最扎眼的是南边那顶竹编大帐,挂着南疆特有的孔雀翎,帐前站着个穿苗服的少女,腰间悬着个银蛊盒,正是李疾风的义女阿蛮。

李隆龙的御帐设在围场中央,帐内挂着幅巨大的兽皮地图,标记着各处猎物的踪迹。黎小奇正用银针挑着灯芯:“陛下,青州王昨夜让人往阿蛮帐里送了坛‘醉仙酿’,怕是想拉拢南疆势力。”

孙干刚巡营回来,甲胄上还沾着霜:“鲜卑首领更狠,今早直接杀了头黑熊,把熊胆挂在帐外,明摆着是示威。”

李隆龙拿起弓箭,试了试弓弦:“他们越跳,越好。传朕令,明日辰时开猎,规则只有一条——活物皆可猎,唯独不能伤同行者。违者,以谋逆论处。”

次日天刚蒙蒙亮,围场入口的号角便“呜呜”响起。各路豪强骑着骏马,带着猎犬,潮水般涌进密林。青州王的儿子王冲最是张扬,一箭射穿了只大雁的翅膀,引得随从们喝彩。阿蛮却不急着动手,只是让苗兵放出几只信鸽,显然是在探查地形。

李隆龙骑着踏雪,身边只跟着黎小奇和孙干。他不急着猎杀,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各显神通:“你看王冲,只顾着炫耀箭术,却不知头顶的白桦树上藏着猎户设的套索。”

话音刚落,王冲的坐骑忽然一声嘶鸣,前蹄被绳索绊住,将他狠狠甩在地上。随从们慌忙去扶,却见树上跳下几个蒙面人,手里的弯刀闪着寒光——竟是些冒充猎户的死士。

“保护少主!”护卫们拔刀迎上,却不知对方早有准备,短匕上的毒见血封喉,转眼就倒下三个。王冲吓得脸色惨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为首死士的手腕。孙干提着长枪从树后跃出,枪尖一抖,挑飞两个蒙面人:“光天化日,也敢行凶?”

李隆龙勒住马,冷冷看着这一幕:“青州王倒是心急,第一天就想借刀杀人。”

黎小奇却望着密林深处:“陛下快看,阿蛮那边有动静。”

只见阿蛮的苗兵们正围着一头斑斓猛虎,却不射箭,只是吹着奇特的哨音。那猛虎本欲扑咬,听到哨音竟渐渐安静下来,摇着尾巴蹭了蹭阿蛮的靴尖。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是苗寨驯养的“兽奴”,专门用来在围场里震慑猛兽。

“李疾风倒是教了个好女儿。”李隆龙嘴角微扬,“用猛兽护驾,既不伤人性命,又能显实力,比王冲聪明多了。”

午时,围场中心的空地上燃起篝火,众人纷纷拿出猎物炫耀。鲜卑首领扔出三只狼尸,每只都被一箭穿喉;王冲虽受了惊吓,也让人抬来一头野猪;轮到阿蛮时,她只是让苗兵捧上个竹笼,里面装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眼睛像红宝石般剔透。

“这是‘雪狐’,漠北祥瑞之物。”阿蛮声音清脆,“我爹说,比起杀生,能护住性命才是真本事。”

这话像巴掌似的打在众人脸上,尤其是鲜卑首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入夜后,各帐都不太平。孙干截获了青州王给鲜卑首领的密信,说要联手除掉阿蛮,再嫁祸给天子。黎小奇则在王冲的营帐外闻到了迷药的味道,显然是有人想趁他熟睡时下黑手。

“陛下,要不要现在动手?”孙干按捺不住。

李隆龙却摇了摇头,指着帐外的星空:“再等等。好戏,总要到后半夜才开场。”

果然,三更时分,密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不是厮杀声,而是无数马蹄声朝着围场西侧奔去。孙干带人探查,回来时脸色凝重:“是狼群!起码有上百只,正朝着鲜卑首领的营帐冲去!”

众人赶到时,只见鲜卑的骑兵正用火把驱赶狼群,却越赶越多。为首的头狼体型庞大,双眼泛着绿光,一口咬断了马腿,将一个骑兵拖下马来。

“是人为的!”阿蛮忽然喊道,“这狼身上有药味,是被人用迷药引过来的!”

李隆龙看向青州王的方向,帐内漆黑一片,显然是早已避开。他冷笑一声,摘下弓箭:“孙干,带五十人护住东侧;黎小奇,去通知各帐,不得擅自离营;阿蛮,借你的哨音一用。”

阿蛮虽疑惑,还是吹起了驯兽的哨音。奇特的旋律在夜空中回荡,狼群的躁动竟渐渐平息。李隆龙搭箭拉弓,瞄准那头头狼,却迟迟不松手。直到头狼转过身,露出脖颈上的一道红绳——那是猎人用来标记目标的记号。

“放箭!”他一声令下,羽箭擦着头狼的耳朵飞过,射断了红绳。头狼受惊,带着狼群转身奔入密林。

鲜卑首领又惊又怒,指着青州王的营帐吼道:“是你干的!”

青州王从帐内走出,一脸无辜:“首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帐里的人都能作证,整晚没出过营。”

“是不是你,查一查就知道了。”黎小奇拿着根沾了药粉的树枝走过来,“这是引狼的迷药,刚才在你帐后的草丛里发现的。”

铁证如山,青州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王冲还想狡辩,却被李隆龙冷冷打断:“围猎规则,不得伤同行者。青州王纵狼行凶,按律当斩。但念在你我同是李姓宗亲,废去王爵,贬为庶人,永禁青州。”

鲜卑首领又惊又佩,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陛下明察秋毫,臣愿率部归顺,永守漠北!”

阿蛮也跟着屈膝:“我爹说了,若陛下能镇住这些魑魅魍魉,南疆愿年年进贡,再不起兵戈。”

李隆龙看着眼前跪拜的众人,忽然想起昨夜观星时的星空。原来所谓的“争雄”,从来不是看谁杀的猎物多,而是看谁能在乱局中守住底线。他扶起阿蛮,又拍了拍鲜卑首领的肩膀:“今日的头筹,该给阿蛮。护得住祥瑞,才是真英雄。”

七日后,围猎结束。众人离营时,李隆龙站在高处望着他们的背影——青州王的囚车在尘土中颠簸,鲜卑的骑兵唱起了归顺的歌谣,阿蛮的竹笼里,那只雪狐正探出头,望着龙国的天空。

黎小奇递来一杯热茶:“陛下这招一石三鸟,既除了青州王,又收了鲜卑和南疆,值了。”

孙干却望着远处的狼群消失的方向:“只是可惜了那些狼,本是山林野物,却成了权谋的棋子。”

李隆龙喝了口茶,望着初升的朝阳:“所以朕才定下规则,不伤同行者。权谋可以有,但不能拿人命当赌注。”他忽然想起李疾风送的荔枝核,“传旨下去,漠北围场以后不许再办围猎,改成牧场,让牧民在此放养牛羊。”

孙干愣了愣:“那‘共商国是’的承诺……”

“自然作数。”李隆龙笑了,“让阿蛮带南疆的茶种来,让鲜卑的牧民教中原人养马。真正的共商国是,不是在朝堂上争论,而是让天下人各展所长,把日子过好。”

归途的路上,踏雪的马蹄踏过青青草原。李隆龙忽然勒住马,望向南方——那里的天际线正泛起鱼肚白,像极了南疆学堂窗纸上透出的晨光。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围猎,才刚刚开始。但只要守住“苍生”二字,龙国的天空,就永远会有星光照亮前路。

观星台的灯笼又亮起来时,李隆龙把那枚荔枝核埋进了土里。黎小奇说这核在漠北长不出荔枝,他却笑着说:“说不定能长出棵树,让往来的人都知道,南疆和中原,本就是一根藤上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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