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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挑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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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他指尖一弹,玄铁令牌呼啸着嵌进门框的木柱里,半寸厚的硬木竟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纹,“现在,去叫黑曜城城主滚出来,还有你们沧海派管事的,半个时辰内,我要看到全城布防图和所有空置院落的清单。”

玄武卫令牌

捣鼓了半天,总算是把自己之前的令牌拿出来了,黑曜城也属于白山府,廖关过之前是直属于武隆运手下的玄武卫,按照道理,黑曜城要接受廖关过的指挥。

更加直白一些,哪怕是沧海派的筑基,只要没有彻底宣布和大夏王朝对着干,那么也要听从廖关过的指挥。

玄铁令牌嵌在门框上的嗡鸣还没消散,林清清正盯着那蛛网般的裂纹发怔,城头上突然爆发出两声尖利的叫喊:“敌袭!敌袭啊——”

赵姓武者捂着颧骨上那道红印,脖颈上的青筋跳得像条活鱼,另一个练气士更绝,直接将短刀往自己胳膊上划了道血口,举着滴血的刀刃嚎啕:“他们抢令牌还伤人!是妖族的卧底啊——!””

不过三息功夫,城门内侧的青石板就被踩得咚咚作响。

十七八个灰衣弟子蜂拥而出,腰间的铜环碰撞声搅成一锅粥,两个穿着皂色捕快服的汉子拎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铁链在地上拖出“哗啦”的刺耳声响,像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好啊!果然是披着人皮的妖精!”满脸麻子的捕快抖着铁链上前,三角眼在林清清素白的裙裾上粘了半晌,突然啐了口唾沫,“把这女的先捆了,送进刑堂扒了衣裳验验,指不定是哪个山坳里的狐狸精变的!”

林清清的脸“唰”地白了,捏着拂尘的手指节泛青,淡绿色的护体灵光都在发颤:“你、你们休要胡言!我们有书院令牌……”

“令牌?”赵姓武者躲在人群后尖声叫道,“那是你们抢去的!刚才还想暗算我,当我们瞎了不成?”

廖关过视线慢悠悠扫过这群人。练气五层的捕快灵力在丹田转得跟漏风的风箱似的,那几个叫嚣最凶的弟子,气海甚至泛着杂色——显然是靠嗑药催上来的修为。

他,屈指揉着太阳穴,心里暗自嘀咕:“学医真的救不了百姓。林清清这一身筑基修为,怕是连市井泼皮的叫骂都扛不住。”

真被这群货色捆进沧海派的水牢,那才是叫天天不应。万象书院在北疆被妖族撕咬得焦头烂额,武隆运的玄武卫主力又在镇守关隘,谁会来这鸟不拉屎的黑曜城捞人?

“哟,这小白脸还想护着那女的?”一个瘦高个弟子突然淫笑起来,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灵力在指尖凝成三寸青芒,“等拿下了,先让兄弟们……”

“砰——!”

闷响像块巨石砸进深潭。没人看清廖关过是怎么动的,只看见那瘦高个突然像片被狂风卷住的破布,双臂怪异地扭曲着倒飞出去。

他的后背精准撞上嵌着令牌的门框,玄铁令牌被震得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整个人竟与令牌一起陷进坚硬的榆木半寸,嘴里涌出的血沫子混着碎牙,在门板上洇开朵丑陋的红梅。

“聒噪。”廖关过掏着耳朵往前走,指尖还沾着刚才生火时蹭的草木灰。周身突然爆开筑基期的威压,其中夹杂着一丝淡金色的龙气虚影

“呃……”

围上来的弟子们突然像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咽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金色虚影展开的龙爪遮天蔽日,冰冷的仿佛正抵在每个人的眉心,连最胆大的捕快都吓得双腿发软,铁链“哐当”砸在脚背上都没知觉。

刚才的一拳又太过震撼,纷纷退后,颤颤巍巍叫嚷起来:“你,你,这,万象书院打死人啦,万象书院打人啦。”

这股气势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沧海派弟子们只觉眼前仿佛出现了头蛰伏的玄鸟,冰冷的喙尖正抵在自己咽喉,纷纷吓得踉跄后退,手里的刀兵“哐当”落地一片。

你、你敢行凶……”一个圆脸弟子抖着嗓子喊,手里的长刀“啪”地掉在地上,“万象书院要反了吗——!”

“反?”廖关过狞笑着步步紧逼,布鞋碾过长刀的刀刃,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就凭你们这群连吐纳都练不明白的废物?”他突然俯身,一把揪住那圆脸弟子的衣领,将人拎到眼前,“刚才说要扒谁的衣裳?嗯?”

弟子的牙齿打着颤,裤裆突然渗出片水渍:“我、我没说……是他……”

“砰!”

又一声闷响。这弟子像个断线风筝似的越过人群,撞在城门内侧的石狮子上,石狮底座的青苔都被震落不少。他顺着狮身滑下来时,脑袋歪成个诡异的角度,嘴里还冒着血泡。

他在一个脸色惨白的捕快面前站定,微微侧着脑袋,眼底的寒光比城墙上的箭镞还冷:“发呆也算时间哦。”

那捕快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锁链“哗啦”散了一地:“玄、玄武卫大人!小的是府衙的捕快……啊——”

又是一拳。这拳比刚才更重,捕快像个破麻袋似的飞过人群,滑落在地时已经晕死过去。

林清清捂住嘴才没叫出声,指尖的灵光抖得像风中残烛。乐栖梧却看得心头一跳——廖关过出拳时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拳都避开了要害,却又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

剩下的人哪还敢上前?

“谁还想试试?”廖关过拍了拍手,目光扫过那群吓傻的人。

两个捕快对视一眼,突然嗷呜一声往城内跑,却被廖关过甩出的两根柴火精准砸中膝盖,“扑通”跪倒在地。他慢悠悠走过去,鞋底踩在捕快的手背上碾了碾:“府衙的人?”

“是、是玄武卫大人……”捕快疼得脸都扭曲了,涕泪横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现在识了?”廖关过蹲下身,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往门框方向转,“看清楚那令牌上的字,再想想该不该拦我。”

不过三拳两脚的功夫,围着的人墙就散得干干净净。城门内侧的空地上,只剩下几个哼哼唧唧的伤员和满地狼藉的刀兵。

林清清看着嵌在门板上的人,脸色白得像纸:“廖师弟,我们这样……”

“这样才叫开门。”廖关过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锅,往锅里添了瓢泉水,“总比被他们捆去喂狗强。”

城门大开,但不是迎接廖关过几人,而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深处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同于刚才的杂乱,这次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列队走出,袖口的浪涛纹绣着银线,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眉心一点朱砂痣,正是沧海派的执法长老。

他身后跟着四个气息沉凝的中年修士,周身灵力流转如同深潭,赫然都是筑基期的修为。

老者目光扫过地上的伤员,最后落在嵌着人的门板上,浑浊的眼珠里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玄武卫的胆子,倒是比十年前更大了。”

玄铁令牌仍在门框上嗡鸣,只是这次,连阳光都被那股如山的威压挡在了城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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