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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结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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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寝宫里,他抱着她,将她压在窗边,压在床上,他不分昼夜,只想狠狠占有她,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真正地拥有过她。

“她说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朕,等软软继位,朕便和她一起走,朕和她会游历天下,自此恩爱不离。”

沈砚抽出匕首,宣瑾瑜手上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

沈砚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将已经冷透的茶水泼在宣瑾瑜的脸上,“皇上现在清醒了吗?”

“她死了,她早就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了!”

这时,郝昭也跪在宣瑾瑜的面前,苦苦哀求,“皇上,皇后娘娘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了。”

宣瑾瑜不可置信地看着郝昭,突然嘶吼出声,“不可能!她不会死,她又怎会死……她分明还在朕的身边……她只是外出游历未归,朕同她约好了,年关将近,她便会归来,为了娇娇和软软,她也不会离开朕……”

他一脚将郝昭踹在地上,“朕不信,你们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

他到处要去找五石散,将寝殿翻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找到。

那瓶五石散却不知何时到了沈砚的手里,他将那药瓶丢进了炭盆里,而后步步逼近,“皇上真的全都忘了吗?”

宣瑾瑜看着遇火而燃的白色粉末,想要去夺却来不及了,他跌坐在了地上,却感觉头剧痛难忍,脑中好像有无数画面闪过。

时而是姜婉卿挽着他的手臂,亲昵地唤他夫君,时而是她眼含热泪,痛苦地求他放过江煦,放过林潇。

可后来发生的很多事他也都记不清了,甚至分不清哪是现实,哪处又是幻觉。

“那臣帮皇上回忆吧!”沈砚紧紧咬牙,对宣瑾瑜恨之入骨,他怎么能忘了?是他害死了姜婉卿。

最该死的人是他。

“是皇上逼得她不惜自焚也要离开你,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

沈砚紧紧捏着发簪,木簪刺进他的手掌,血沿着木簪往下滴落。

宣瑾瑜却道:“这个朕知道,是你救了她,还请得慈慧真人出关,保住了朕的骨肉。”

宣瑾瑜突然道:“将朕的娇娇和软软抱过来,朕想见他们。”

郝昭怔在原地,宣瑾瑜却催促道:“快去啊!你去告诉他们,他们的母后就要回来了,让娇娇和软软同朕一起等他们的母后。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

郝昭心中大恸,突然跪在地上,“陛下,当年皇后娘娘小产,孩子并没有保住。”

当初皇后娘娘虽然死里逃生,却小产落胎,孩子没了。

郝昭也心痛的落泪,“当初陛下以为娘娘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为皇后娘娘建了衣冠冢,还将那染血的小老虎的肚兜埋在了紫藤花下,是您亲手为小主子刻了木碑。”

当年皇上得知娘娘已经怀有身孕之时,却闻噩耗,皇后娘娘因为失去了小主子,便心灰意冷,想放火自焚。

当初皇上见到从一堆废墟中擡出的尸体,他心痛得想要杀死自己,追随娘娘而去,便是在那时他服用五石散,服用有毒的仙丹,去求仙问道,想要复活娘娘和小主子不成,却对五石散上了瘾。

沈砚猛地推开了门,凛冽的寒风往里灌了进来,风卷着雪粒子刮得人脸颊生疼。

宣瑾瑜见到满园已经被人砍断了紫藤花藤下露出两块木碑,碑上刻着娇娇和软软的名字。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似要撞破被束缚的巨网。

沈砚痛苦地发出阵阵咳嗽,帕子上已是血红一片,“她已经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切,你还不放过她,最后还生生逼死了她……”

记忆终于挣脱记忆的牢笼,往事全都浮现在眼前。

三年前,在慈恩寺,姜婉卿得知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心灰意冷,又得知宣瑾瑜要设计诛杀沈砚,她将自己关在禅房中,放了一把火,那时火势凶猛,浓烟滚滚。

沈砚见到禅房起火伴随着浓烟,便猜测姜婉卿出事,于是他便派林潇前去,将姜婉卿从大火里救出,并将她安置在京城救治。

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又见了红,即便是沈砚请得他的师傅慈慧真人出关,也无法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小产落胎后,姜婉卿将养了一个月才养好了身体,之后便随着沈砚去了洛州。

起初,她失了孩子,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对着她亲手为孩子缝制的小衣裳默默流泪。

沈砚为了让她振作起来,带她去了绮红楼,带她去见那些被妓女生下后,又被遗弃的孩子,他们将那些可怜的孩子都带到一处小院中照顾,教他们读书习字,教他们算账经商,自从他和姜婉卿收养了这些孩子,她便将对死去孩子的所有关爱全都倾注在那些可怜的孩子身上,久而久之,姜婉卿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她每天都去看那些孩子,将自己所学全都教给他们,三年来,她也渐渐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洛州之战爆发后,她将四处逃难的流民和孩子都安置在小院中,而沈砚每隔一个月便回一次洛阳,去看她和那些孩子,远远地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而他们也在相伴相处中互生情愫,有天夜里,沈砚酒后情难自禁,亲吻了她,并对她表明了心意,他记得那晚,他们并肩坐在看花,姜婉卿红彤彤的脸颊像是夏日天边的云霞,是那般的迷人,是那般的好看。

她羞涩地红着脸,对他说:“等她思考几日再给他答案。”

后来,李妈妈病重,李妈妈临终的心愿便是为了看到他成婚。

他将自己关在房中,喝了一天一夜,想用醉酒来麻痹自己的内心,想借此减轻痛苦。

是姜婉卿在院子里的大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将他泼醒,“不就是成婚吗?我想好了,我嫁你!”

他欣喜若狂,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克制自己说出了假成婚的主意,可他多希望那是真的,希望姜婉卿真的会嫁给他。

后来他发现姜婉卿喜欢他,他便暗暗下定决心,将来定要三书六礼,十里红妆迎她过门,娶她为妻。

他怕冒犯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对她做出轻浮的举动,那晚他提出要睡在隔壁的耳房,姜婉卿却拉住他的手,“我们既然已经成婚,分房睡必定会惹人怀疑,李妈妈也不会信我们是真的成婚了。”

那夜,他们同枕而眠,他躺在她的身侧,心跳若擂鼓,满屋子都是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姜婉卿睁开眼睛看着他,他便闭上眼睛装睡,生怕被她瞧见自己兴奋激动到无法安眠的笨拙可笑模样,她会笑自己。

而半夜,她突然在睡梦中唤了一句沈砚,他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甚至觉得即便叫他立刻死了,他也死而无憾。

他们成婚后,他深夜在书房处理京城的要务,她会给他送汤,尽管那汤的味道不怎么样,有时候咸了,有时却将糖当成了盐,他却觉得甘之如饴。

那天,院子里的海棠花都开了,他调好了琴,在凉亭中抚琴,挂在廊檐下的角灯晕出昏黄的光,一阵凉风拂过,枝头花瓣纷纷飘落,琴音为奏,姜婉卿衣裙翩翩,在树下轻盈起舞。

那般的轻盈美妙,说她是话中仙也不为过。

那时他以为自己和姜婉卿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但幸福的日子竟如此短暂,这一切却因为他一个月后的回京,都被打破了。

宣瑾瑜发现了姜婉卿的下落,发现他们在一起,还强行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沈砚神色悲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当初他和姜婉卿相伴的日子有多幸福,如今他就有多痛苦。

“来人,请皇上前往花萼楼。”

一队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破门而入,拔出手里的绣春刀。

郝昭见那些锦衣卫受沈砚指使逼迫天子,高声呵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想谋逆逼宫吗?”

沈砚却怒道:“皇上还想不起来吗?那臣便都会帮皇上想起来!”

郝昭欲拔刀护卫皇帝,宣瑾瑜却道:“退下吧,朕随国师前去。”

花萼楼顶上的琉璃瓦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十层高楼上北风呼啸,巍峨高楼耸立在风雪中,沈砚仿佛看到姜婉卿在大雪纷飞的那个夜晚,身着单衣,赤足踩在雪地里,一步步地迈向花萼楼。

仿佛他看到了那哀泣又绝望的眼神。

宣瑾瑜因常年服用丹药和五石散,身体虚弱,没走几步便大汗淋漓,脚步虚浮,走到第十层阶梯,他几乎从楼上跌下去,是沈砚将他连拖带拽,助他登上花萼楼的最顶层。

成团的雪花打着旋儿落下,宣瑾瑜看着天空絮絮而落的雪花,突然“咚”地一声,他重重地跌跪在地上,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而后呕出一口鲜血,发出一声悲呼,“婉儿,朕的婉儿!”

“朕什么都想起来了,就在一年前的那个雪夜,你逃出暗室,独自登上花萼楼,在十层高的楼上,纵身跃下……”

吐血之后,宣瑾瑜觉得脑中一片清明,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清醒。

回忆来到一年前。

宣瑾瑜见到沈砚头上的发簪,便知是他将姜婉卿藏了起来,让太医再他的药里动了手脚,将他扣留在京城,以他的性命,逼迫姜婉卿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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