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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危机来临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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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德站在墓碑前,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石面上嵌着的照片。

照片里的胡茉莉正笑着,眉眼弯成月牙,嘴角的梨涡里像盛着当年百乐门舞台上的光。

可这笑意落在陈鹤德眼里,却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心上,搅得他喉头发紧,眼眶发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从脚底猛地窜上来,瞬间漫过了四肢百骸。

他总算是想明白了胡茉莉那天说的话。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问话时,眼里晃着的细碎光,原是藏着那样深的情意。

原来那个让她“求之不得”的人,竟是他自己。

这个认知像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口。

他记起在旁人嚼舌根说她攀附权贵时,他是怎么为了所谓的“体面”,默认了那些污蔑,任由脏水泼在她身上,连一句辩解都吝啬给。

他那时只当她是风月场里的人,逢场作戏是本能,柔情蜜意是手段。

却从没想过,那样一个在灯红酒绿里游刃有余的女人,会把最干净、最纯粹的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

而他,亲手把它推开了。

陈鹤德望着墓碑上的笑容,喉结重重滚了一下。

如果当初他没有把百乐门揽进自己麾下,没有用那句“以后跟着我”把她圈在身边,胡茉莉该还是那个站在聚光灯下,一开口就让满堂喝彩的美人,是新海城人人追捧的明星,而不是他陈鹤德手下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更不会……走到这一步。

风卷起地上的微尘,打着旋儿掠过脚边,像是在替谁无声地叹息。

陈鹤德抬手按了按发紧的眉心,指缝间漏出的,全是迟来的、沉甸甸的悔。

或许没有陈鹤德就没有胡茉莉的死亡。

但是谁又能说得准呢?

命运就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每个人往前,不留给你停下脚步的时间。

等你发觉时,一切都将不可追回。

陈鹤德在胡茉莉的墓碑前深深鞠躬,悲伤道:“对不起,胡茉莉。”

杏花却说道:“爷,茉莉姐说,她这辈子只为两个人死,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你,所以,你不必道歉,茉莉姐会不开心。”

陈鹤德微微愣住,一阵风吹来,吹动了陈鹤德额前的碎发,他抬起手,那风便从他的指间吹过,好似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拂过。

那种感觉,让陈鹤德心里翻涌出说不出来的苦楚。

在胡茉莉生前,他无法回应,此时,他仍旧不能回应。

那阵风似乎猜透了陈鹤德的心思,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就完全消失了。

陈德华伸手想抓住,却捉了个空。

胡茉莉走了。

陈鹤德的脑子里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他觉得胡茉莉真的消失了。

杏花强忍住眼泪,说道:“爷,我们回去吧。”

陈鹤德有些失神,“好。”

回去的路上,车子在夜色里无声滑行,车厢里静得能听见引擎轻微的嗡鸣。

陈鹤德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视线直直钉在前方被车灯劈开的路面上,一路从墓园到市区,没说过一个字。

杏花几次想开口,都被他周身那股沉郁的气压堵了回去,最终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他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理不出半点头绪。

胡茉莉墓碑上的笑总在眼前晃,那笑意里藏着的委屈和温柔,像潮水似的一遍遍漫上来。

还有程牧昀和许灼华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他曾以为自己算无遗策。

他总觉得,许灼华不该跟着程牧昀,等碰了壁,自然会回头。

可直到今天,看着许灼华护着程牧昀的样子,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费尽心机织的网,在牢不可破的情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句老话突然钻进脑子里,像根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如今想来,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活生生的棒打鸳鸯?那些被他视作“手段”的算计,落在旁人眼里,怕是早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事。

可他的初衷根本不是这样啊。

他只是……只是觉得程牧昀太危险,觉得那样干净剔透的姑娘,该有更稳妥的归宿。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车子缓缓停在杏花小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杏花轻声道了句“爷慢走”,推门下了车,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陈鹤德没动,坐在驾驶座上看了会儿那扇斑驳的木门,忽然推门下车。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凉意。

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光明灭间,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这弄堂他熟。

以前送胡茉莉回来,总停在前面那个拐角。

晚了,弄堂口的馄饨摊就支起来了,昏黄的灯泡悬在竹竿上,锅里翻滚的白气裹着肉香飘过来。

胡茉莉总说:“陈先生,尝尝吧,张师傅的馄饨馅儿调得特别好。”他那时总被琐事缠着,嘴上应着“好”,心里却想着未处理完的账目和待赴的饭局,往往是她小口小口吃着,他在一旁抽完一支烟,就催着“走吧,晚了不安全”。

他一直以为,是胡茉莉真的爱吃那碗馄饨。

直到此刻,烟味呛得他喉咙发紧,才猛然想起——每次她舀起馄饨,眼神总不自觉地往他这边瞟,那碗馄饨凉了大半,她也没吃几口。

哪是爱吃?分明是想多赖一会儿,想让这短暂的同行,能再长一点点。

而他,那时候亲手掐断了一次又一次。

烟蒂烧到了指尖,陈鹤德猛地回神,将其摁灭在脚下的砖缝里。

弄堂深处传来馄饨摊收摊的动静,竹凳摩擦地面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望着胡茉莉从前住的那扇窗,漆黑一片。

弄堂口的馄饨摊还在,只是那个喜欢在汤碗里撒一把翠绿葱花的人,已经消失了。

陈鹤德抬脚走过去,坐在矮凳上,冲老板喊道:“老板,一碗三鲜馄饨,加葱花。”

老板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直飞上天,在路灯下飞舞着。

“好嘞——”

没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上面还飘着香油花,清香四溢。

一小碟切碎的葱花推过来,老板看着陈鹤德,问道:“爷,好久没光顾我这小摊了,怎么你夫人没跟着一起啊?”

老板是个爽朗的南方人,口音九转十八弯,总说胡茉莉和陈鹤德登对,不过他应该是不看报纸,也没钱去百乐门消费,所以不知道胡茉莉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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