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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逃出·升天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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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德靠着廊柱站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边磨白的布料,唇边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声音里裹着点疲惫的沙哑:“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

许灼华站在几步外,手指攥着衣襟,指节都泛了白。

她抬眼看向陈鹤德,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信,我信你,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话音落定的瞬间,空气仿佛静了静。

她特意强调的是“不会害我”,而非牵扯程牧昀——这细微的差别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陈鹤德心头那层紧绷的薄膜。

他知道,她终究是懂的,懂他这些日子藏在沉稳表象下的护佑与筹谋。

陈鹤德别开脸,眼底忽然蒙上一层水汽,模糊了视线。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哑得近乎耳语:“你知道就好。”

说完,他便转身想走,仿佛多待一秒,那些快要绷不住的情绪就会倾泻而出。

可刚迈出半步,身后就传来许灼华带着急意的喊声:“陈鹤德!”

他顿住脚步,缓缓转回头,眉峰微蹙,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怎么了?”

许灼华的双手在衣襟下绞成一团,指尖都沁出了薄汗。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犹豫了片刻才抬眼,声音轻却清晰:“之前……程牧昀对你动手,我代他向你道歉。”

陈鹤德一怔,随即想起她说的是船上那次。

彼时程牧昀怒目圆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他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得像隔了层雾,早没了半分火气。

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不用道歉。本来就是我骗了他,让他平白无故独守空房,是我的错,他那点怒火,我受着应当。”

“不是的。”许灼华猛地抬头,握紧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腹都泛了红。

她皱着眉,语气带着点执拗:“他心里不高兴,情有可原。但是我想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在南湖养伤的日子,我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不会怪你。”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带着千斤重的暖意,直直砸进陈鹤德的心里。

他愣住了,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骤然碎裂,又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男子汉大丈夫,刀光剑影里都没掉过一滴泪,此刻却猛地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当初私自把重伤昏迷的她带离,一路辗转去南湖,他其实心里一直揣着块巨石。

他没问过她愿不愿意,更怕她醒来后会怨他自作主张,怨他让她错过了程牧昀,怨他将她困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里。

这份愧疚像根刺,扎了许久,他却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怕听到那个让自己无法承受的答案。

可现在,她亲口说了,说那段日子是幸福的,说她不怪他。

陈鹤德只觉得心口那块压了许久的石头“咚”地落了地,连带着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望着眼前的许灼华,她站在廊下的微光里,身形窈窕,眉眼间带着雨后的清亮,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漫上来,暖得他眼眶发烫。

他用力眨了眨眼,将那点湿意逼回去,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沙哑得不成样子:“谢谢。”

月光像一层薄纱,把院子里的青砖都染得发白。

许灼华望着陈鹤德,声音轻得像被风托着:“该说谢谢的是我。陈鹤德,在南湖的那些日子,我想通了很多事。”

陈鹤德没回头,只轻轻点了点头。

月光勾勒着他的轮廓,肩膀依旧挺拔,却在脖颈微垂的弧度里,透着点不易察觉的佝偻,像是被什么重负压了许久。

许灼华咬了咬下唇,唇瓣泛起一点红痕。

她深吸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替程牧昀来拉拢你。我只是觉得,必须让你知道——无论你选择支持他,还是不支持,都是你的自由。我绝不会怪你。”

陈鹤德猛地抬头,微微张着嘴,眼里像落了片月光,清晰地映出许灼华的脸。

她的裙摆被夜风吹得轻轻晃,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种近乎坦诚的执拗。

“支持他的路太难走了。”许灼华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艰涩,“你在警署好不容易站稳脚跟,那些口碑、副署长的位置,都是你一步一步拼来的。我不会用道德绑架你。无论你选什么,无论最后是成是败,我都不怪你。真的,能认识你,我已经很庆幸了。”

她的话像一汪清水,看似平静,底下却藏着暗流。

陈鹤德何等通透,怎会听不出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她这语气,竟像是在交代什么。

说不强求,说不怪他,都是真的。

可正因太真,才更让人心惊——她分明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程牧昀败了,若是他没能回来,她大约……也不会独活。

那股子决绝,和程牧昀平日里藏在温和下的狠劲如出一辙,是玉石俱焚的殉情决心。

陈鹤德的心猛地一沉,眉头瞬间拧成个结,薄唇紧紧抿着。

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可从未像此刻这般慌——他不希望看到她永失所爱,更怕她真的走了绝路,变成一缕无人记挂的轻烟。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许灼华。”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却裹着浓重的哽咽,像被沙子磨过的嗓子,“我会帮他。拼尽全力,无论结果是什么。你放心。”

话音刚落,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烫得他眼眶发疼。他甚至来不及抬手去擦,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踉跄着往外走。

泪水随着转身的动作甩出去,像断线的珠子,砸在青砖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是谁不小心在月光铺就的白纸上,撕了个小口。

“我先走了,时候不早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长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陈鹤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只留下那扇半掩的门,还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像个没说完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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