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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青峰县的“地下顶梁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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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的雪片在深夜里无声坠落,将青峰县城裹进一片冰冷的素白。

县国土局执法大队队长黄兴国缩着脖子,裹紧身上那件半旧的棉警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县郊通往“听松苑”的私路上。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那片松林掩映下的中式宅院,“听松苑”三个瘦金体大字悬在厚重的黑漆木门上方,两盏昏暗的灯笼在风雪里摇曳着昏黄的光,像两只诡谲的眼睛。

陈纵。

这个名字像块冰,堵在黄兴国的嗓子眼里。

这位爷,是青峰县真正的“地下顶梁柱”。

明面上,是成功企业家,县人大代表,红光满面,和气生财,修桥补路,慈善榜上的常客。

暗地里,早年那些“打天下”的狠辣手段,虽已披上了层层文明的华服,却依旧让所有知情者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矿产、物流、娱乐、土方……青峰县触目所及赚钱的行当,背后都隐约晃动着他那只看不见的手。

黄兴国和他打了多年交道,是“自己人”。

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利益链条上,用信任和恐惧双重拧紧的“螺丝钉”。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

船不大,但很结实。

至少过去十几年,风雨飘摇中,还没翻过。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一个穿着黑色对襟棉袄、眼神凶狠的汉子从里面拉开。

没有寒暄,只有无声的颔首。

汉子侧身让开。

一股混合着檀香、茶香和昂贵地暖热气的暖流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黄兴国。

厅堂宽敞得不像话。

上好的红木家具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墙角青瓷大缸里养着几尾名贵的锦鲤,墙面上挂着几幅颇有古意的山水字画,角落里甚至还放着一架古筝。

这品味,这格调,跟外面那个粗粝、灰暗、在风雪里挣扎的小县城,仿佛是两个世界。

陈纵穿着一身素雅的藏青色盘扣唐装,坐在一张宽大的明式茶海后面。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保养得极好,面色红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手里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把上好的紫砂壶烫着杯子,动作行云流水,透着一种久居高位的从容。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脸上没有笑容,眼神温和得如同一池春水。

“老黄,这么大的雪,辛苦了。”

陈纵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听起来让人很舒服,甚至有些如沐春风。

“陈总。”

黄兴国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发干,脱掉沾满雪泥的鞋子,换上早已备好的棉拖鞋,小心翼翼地在茶海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半个屁股还悬着。

陈纵没再多看他,专心于手中的茶艺。

热水注入茶海,蒸腾起氤氲的白雾,伴随着茶叶舒展开的窸窣声响。

整个厅堂里只剩下这宁静而充满仪式感的声音。

茶香四溢。

陈纵这才将一盏澄澈金黄、热气袅袅的茶汤推到黄兴国面前。

“刚到的龙井,尝尝。”

语气随意,像招待一个老朋友。

黄兴国赶紧双手捧起那薄如蛋壳的景德镇白瓷杯,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茶是顶好的茶,鲜爽回甘。

但他此刻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喉咙下去,烧得五脏六腑都发紧。

“谢谢陈总。”

他放下杯子,声音依旧干涩。

陈纵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优雅地品着,目光透过氤氲的茶雾,落在黄兴国那张写满焦灼的脸上。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陈纵淡淡地说,眼神里的温和未变。

“国土局那边,遇到难处了?”

明知故问。

黄兴国心里苦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陈总,局里……动作有点大。新来的那个沈局长,仗着有那位郑书记撑腰,眼睛只盯着那些‘僵尸项目’!拿着鸡毛当令箭,查合同,追资金,翻旧账!审计、纪委的人都快住进局里了!

“老项目”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那是陈纵早年低价拿下的几块肥肉,一直通过各种“历史遗留问题”压着,拖着,迟迟不开发,只等时机成熟再变现。

沈文瀚现在盯死的,就是这些“沉睡”的黄金地块。

陈纵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依旧慢条斯理地啜着茶。

“沈文瀚……”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那个空降的财政局长?他敢这么硬?”

“硬!比贺铮那莽夫还硬!”

黄兴国有些激动,语速也快了。

“他手里攥着账本!背后是组织部冷治那帮子人!还有郑书记……郑书记的态度太硬了!根本不在乎得罪人!他……他这是要彻底扒皮抽筋啊!这样下去,捂了那么多年的盖子……”

他不敢说下去了。

一旦盖子被彻底揭开,拔出萝卜带出泥,别说那几个项目,连他黄兴国这身皮,还有陈纵精心编织了十几年的那张网……

陈纵微微抬手,示意黄兴国不必再说下去。

他放下茶杯,那温润如玉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寒芒。

“郑书记……锐气十足啊。”

他轻轻地、像是在感叹。

“不喜欢用老人,不喜欢用旧人。喜欢破格提拔年轻人,放在最扎手的位置上磨刀。”

他微微侧过头,望向窗外无声飘落的鹅毛大雪。

“就像这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又早又急,铺天盖地,是想把什么都盖住?还是想逼出点什么呢?”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黄兴国,那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甚至带上了几分安抚的笑意:

“老黄,别急。盖子捂久了,掀开的时候总会有点声响,有点灰尘。很正常。关键是谁来掀,怎么掀。”

黄兴国的心并没有放下来。他知道陈纵越是平静,意味着事情越棘手。

“可是陈总,沈文瀚……”

“一个有点蛮劲的人精罢了。”

陈纵打断他,语气轻描淡写。

他端起茶壶,优雅地替黄兴国续上茶。

“公安局那边……定了?”

黄兴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定了!定了!新局长是市局刑侦支队下来的老刑警,叫付东!背景很硬,油盐不进!市政法委书记钦点的!郑仪点头同意的!据说……据说在省厅那边也挂着号!孙直言那种手段……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估计就等着……来点火候……”

黄兴国的话里充满了忧虑。

孙直言倒台后,新局长的位置成了焦点。

陈纵安插人手的企图显然落空了,来的是个真正的硬茬子。

“火候……”

陈纵咀嚼着这个词,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微妙的笑意,带着一丝残忍,一丝玩味。

“那就给他添把火。”

“添火?”

黄兴国没明白。

“嗯。”

陈纵端起自己那杯已经温凉的茶,轻轻摇晃着。

“孙直言倒了,清水河的盖子算是捂住了。但庆祥镇那边……”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可还有一大群活人,天天在矿上挖煤呢。”

黄兴国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庆祥镇矿……”

他声音发颤。

“对。”

陈纵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那个矿,该塌了。”

“轰!”

黄兴国只觉得脑袋里一声巨响!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膝盖上的裤子布料。

“陈总!这……这可是……”

他想说“要死人的”!

但看着陈纵那双温润如玉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陈纵仿佛没看到他的惊恐,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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