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 第262章 吃醋起来的小兰太可怕了。

第262章 吃醋起来的小兰太可怕了。(1/2)

目录

洛保扶着门框站在病房门口,黑色外套的袖子滑下来一截,露出手腕上还贴着的输液贴,针孔周围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她抬了抬手臂,手背上那截回血的输液管看得清清楚楚,深色的血珠在透明软管里凝着,像串没穿好的珠子。

“不是说在走廊待一会儿就过来?”她扫了眼走廊里的人,刚醒的嗓音带着点哑,眼神却利得很,“我这针都打完半小时了,回血回得我手都麻了——你们是在外面开研讨会,还是把我这病人给忘了?”

她晃了晃手腕,输液管里的血珠跟着颤了颤:“自己看,这要是再晚点,我血管里的血都能给你们表演个循环播放了。”嘴上说得冷飕飕,心里却在嘀咕:“这群人到底看了什么?一个个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尤其是姐姐,眼睛红得像兔子,赤井秀一那家伙是不是又惹她了?等会儿非得给他使个绊子不可。”

明美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看见妹妹手背上的回血,眼圈更红了,刚想上前就被洛保一个眼神制止。

“别过来,先叫护士。”洛保皱着眉抽回手,指尖按在针孔上,“我可不想等会儿处理完回血,还得听你哭哭啼啼——”话没说完,心里已经软了:“姐姐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等出院了非得盯着她把三餐补上不可。”

博士举着平板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飘忽地往安室透身后躲。洛保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他,嘴角勾起个凉丝丝的弧度:“博士,我让你帮小兰修的表,你加了什么东西?”

博士咽了口唾沫,声音跟蚊子似的:“就、就加了点小功能……”

“小功能?”洛保往前走了两步,阴影把博士罩得严严实实,“能让她对着我笑一整天,却死活不给我看表盘的小功能?”心里已经炸开了:“绝对没安好心!上次借他放大镜都能给我改成紫外线灯,这次指不定弄了什么鬼把戏!”

“姐,我想染回茶色头发。”

明美的动作顿了顿,手里的枕套差点从指尖滑下去。她转过身,眼里的惊讶像投入湖面的石子,一圈圈荡开:“茶色?是……之前的那种吗?”

“嗯。”洛保的视线落在自己垂着的手腕上,输液贴的边缘已经卷了角,“还有发型,也换回原来的样子。”

病房里忽然静了下来,连窗外渐歇的雨声都变得清晰。小兰下意识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微凉的体温;博士举着的平板“啪嗒”一声掉在腿上,屏幕亮着他刚给灰原哀设计的新发型草图;贝尔摩德转着口红的手指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目光在洛保脸上打了个转,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在说胡话。

“在组织里的那种?”明美蹲下来,视线和妹妹齐平,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眼下的皮肤,那里还带着点病后的苍白,“短到齐耳,发尾有点翘的那种?”

“嗯。”洛保点头,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就今晚弄。”

“可是……”明美咬了咬下唇,眼圈又开始发红,“那种发型,不是总让你想起不好的事吗?你以前说看到镜子里的茶色头发,就像看到戴着项圈的自己……”

“现在不了。”洛保打断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的纹路,“现在觉得,那就是我的头发而已。”

心里却在翻涌:“其实早上梳头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长到肩膀的黑发,突然觉得陌生。好像隔着层毛玻璃看自己,模糊得抓不住。反而是那些被消毒水浸泡过的记忆里,茶色头发沾着血污贴在额角的样子,清晰得像昨天才发生。”

她忽然抬头看向博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博士,你那里有染发剂吧?上次帮灰原弄头发剩下的那种,茶色,遮盖力强的。”

博士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记得那罐染发剂,是灰原哀说想彻底告别过去时,特意让他买的黑色。现在这孩子要把它换成茶色,还是组织时期的茶色,这转变快得让他脑子发懵。

“有、有是有……”博士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镜片反着光,“可是需要双氧水和漂粉,你现在还在输液,皮肤会不会敏感?”

“没事。”洛保掀开被子想下床,被明美按住肩膀。

“你刚打完针,怎么能折腾?”明美急了,声音都带了点颤,“要弄也得等出院再说,至少等退烧了……”

“就今晚。”洛保看着她,眼神里有种少见的固执,“等不到出院了。”

心里的声音在呐喊:“再等下去,好像那层伪装的黑发就要长到骨头里了。每次低头看到发梢扫过肩膀,就觉得自己在扮演别人——扮演一个温顺的、没有过去的洛保。可我明明是宫野志保,是那个在组织的实验室里,靠茶色头发辨认镜中自己的宫野志保。”

“我去买工具。”安室透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给洛保带的南瓜粥,“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美妆店,双氧水和漂粉都能买到。需要我顺便带把剪刀吗?”

洛保看向他,嘴角勾起个浅淡的弧度:“要最锋利的那种,像手术刀一样快的。”

安室透点头,转身时衣摆扫过门框,留下一句“半小时回来”。

“你这家伙……”贝尔摩德忽然笑出声,走到窗边拉开条窗帘缝,看着安室透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连发型都要学组织时期的样子,是打算把那些糟糕的记忆钉在自己身上吗?”

“不是钉住。”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破空气,“是想看看,把那些记忆摊开了,我还能不能站着。”

心里的声音带着点狠劲:“以前总想着把组织的印记全擦掉,像擦掉黑板上的公式。可擦得越干净,越觉得自己像张白纸,风一吹就跑。不如把那些印记留着,茶色头发是,伤疤是,连那些午夜梦回时听到的枪声都是。它们是疤,也是铠甲。”

小兰忽然站起来,走到洛保床边:“我帮你弄吧。”她从口袋里掏出皮筋把长发扎成马尾,眼里闪着认真的光,“我以前帮园子弄过挑染,虽然没弄过全头茶色,但我会小心的。”

洛保看着她,忽然想起昨天小兰对着手表笑了一整天的样子,脸颊有点发烫:“其实刚才说让安室透带剪刀,是怕博士手抖剪坏了。现在小兰说要帮忙,好像……也不错。”

“麻烦你了。”洛保别过脸,耳尖有点红。

半小时后,安室透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黑色塑料袋里滚出几瓶双氧水,还有把银亮的剪刀,刀身映着他冷白的手指;博士抱着个大箱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里面全是卷发棒、发胶和各种梳子,像是把他的实验室搬来了一半;明美找护士要了个不锈钢托盘,把染发剂和双氧水分装在小瓷碗里,动作仔细得像在调配药剂。

“先洗头。”小兰兑了温水,试了试水温才递过毛巾,“不然染发剂不上色。”

洛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任由小兰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温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带来点微痒的暖意。她闭着眼,闻到洗发水的柠檬香里混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忽然觉得很安心。

“小时候在组织的浴室里,热水总忽冷忽热,洗发水是廉价的工业装,味道像稀释过的酒精。有次不小心把泡沫弄进眼睛,哭着喊姐姐,明美跑进来用冷水帮她冲眼睛,结果被g撞见,罚她们站在冰水里半小时。那时的茶色头发沾着泡沫冻成冰碴,像顶着一脑袋碎玻璃。”

“抓得轻一点,是不是弄疼你了?”小兰的声音带着点紧张。

“没有。”洛保睁开眼,镜子里映出两个模糊的影子,一个低着头认真帮她揉头发,一个仰着头看镜子,黑发在泡沫里浮浮沉沉,“挺舒服的。”

洗完头擦干时,博士已经把染发剂调好了。茶色的膏体在瓷碗里泛着光泽,像融化的琥珀。小兰戴着手套搅拌,指尖沾了点茶色,在白色手套上格外显眼。

“要先漂吗?”小兰看着她的黑发,有点犹豫,“你的头发现在是黑色,直接上茶色可能盖不住。”

“不用漂。”洛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像偷穿了别人的衣服,“直接染,深一点没关系,反正我要的是那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的茶色。”

心里却清楚:“组织里的染发剂总是缺斤少两,漂粉更是奢侈品。每次染头发都是用最便宜的膏体直接抹,染出来的茶色偏深,在地下室的白炽灯下会泛出点青灰色,像蒙着层霜。可那才是我的颜色,不是吗?”

小兰拿着梳子分区染发,动作仔细得像在做外科手术。明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块干净毛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妹妹的头发,生怕染发剂沾到她的皮肤上;博士举着手机查染发注意事项,嘴里念念有词“停留20分钟最好,不能超过半小时”;贝尔摩德靠在墙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支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间把玩。

“你说奇怪不奇怪。”洛保忽然开口,看着镜子里小兰认真的侧脸,“以前在组织里,每次染头发都像在执行任务。得算好时间避开监控,找没人的杂物间,用偷来的染发剂,染完头发上的味道三天都散不去,还得担心被g闻出来。”

“现在多好。”小兰笑着说,梳子轻轻划过她的发根,“有热水,有好的染发剂,还有人帮忙。”

“嗯。”洛保应着,心里却在想:“其实更重要的是,现在不用担心染完头发第二天就被带去刑讯室。不用担心镜子里的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停尸房里的照片。”

20分钟后,小兰用温水帮她冲洗头发。茶色顺着水流淌进排水口,在白色的瓷盆里晕开,像融化的晚霞。洛保低着头,看着那些颜色从深变浅,最终变得清澈,忽然觉得心里某个一直紧绷的地方,也跟着松了松。

“现在剪吗?”安室透递过剪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我来吧。”洛保接过剪刀,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以前在组织里,头发长了都是自己剪,用的是实验室里剪标本的剪刀,钝得像生锈的铁片,每次都扯得头皮疼。

她对着镜子,抬手将剪刀卡在耳后的位置。黑发随着刀刃的闭合簌簌落下,落在白色的病号服上,像撒了把碎墨。

“剪齐一点。”小兰站在旁边,帮她把垂下来的碎发拨开,“别太急,慢慢剪。”

洛保没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镜子。剪刀开合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咔嚓,咔嚓,像在裁剪过去的时光。长到肩膀的黑发越来越短,露出白皙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发尾被剪得有点翘,和记忆里的样子渐渐重合。

“第一次剪短头发,是为了方便穿防护服。组织的实验室要求头发不能过肩,g看到她留长发,用枪指着她的太阳穴说“别像个小姑娘似的,你是实验体,不是千金小姐”。那时她握着剪刀的手在抖,剪下的第一缕头发落在地上,像根断了的弦。”

剪刀停在发尾最后一寸时,洛保忽然顿了顿。镜子里的人,茶色头发短到齐耳,发尾微微上翘,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眼。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像极了组织资料库里那张戴着眼镜的证件照。

可又不一样。

镜子里的人,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麻木,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像在看一个老朋友。

“好了。”洛保放下剪刀,指尖拂过发尾,那里还带着点剪刀的凉意。

明美递过镜子,手在抖。洛保接过,左右看了看,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冰面裂开的第一道缝,透出底下的光。

“挺好看的。”她说。

“真的好看!”小兰凑过来看,眼睛亮晶晶的,“比黑色显精神,而且这个茶色很衬你的肤色。”

博士举着平板拍照,嘴里念叨着“果然还是这个发型适合你”;贝尔摩德终于点燃了烟,烟雾缭绕中哼了一声“还算有眼光”;安室透收拾着地上的碎发,嘴角勾起个浅淡的弧度。

明美忽然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哽咽:“真好……我的志保,不管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的。”

洛保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却没推开。姐姐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她抬手拍了拍明美的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其实刚才剪头发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不管是茶色还是黑色,长还是短,都是我的头发。就像不管是宫野志保还是洛保,都是我。那些过去的记忆,不是用来逃避的,是用来提醒自己——我已经走出来了,走得足够远了,可以回头看看,然后继续往前走。”

“对了,”洛保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博士,眼神带着点狡黠,“你给小兰的表,现在能关了吗?”

博士脸一僵,结结巴巴地说:“可、可以是可以……不过要拆表盘……”

“那就拆。”洛保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病房时,洛保正趴在床边补觉。新剪的茶色短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发尾的弧度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金芒,像只蜷在暖阳里的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