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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欲买桂花同载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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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十年。

崔乘风回到府中,一进到院子,就见一小男孩规规矩矩的坐在院中石凳上,两腿垂着挨不着地,却丝毫不晃动。

手里拿着一本《弟子规》认真看着,软糯可爱的小脸紧绷着,眉头还时不时蹙一蹙。

盛夏季节,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好。

火红的花朵映衬着孩童稚嫩的脸庞,是生命最初的热烈,也是蓬勃生长的希望。

一整日的疲惫在此时卸下,崔乘风挑起唇角,唤他一声。

“夏儿。”

小男孩抬起葡萄般乌黑的眸子,眉眼间同盛辞月有七分相像。

他放下手中书卷,从石凳上跳下来,跑到崔乘风面前像模像样的一拱手。

“崔伯父,您回来了。”

崔乘风拉了他的手,两人一同往屋里走去。

“用晚饭了吗?”崔乘风问他。

小男孩仰头:“还没,我想等伯父回来一起。”

一大一小两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崔乘风算算时间,问他:“马上就到你的六岁生辰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小男孩有些闷闷地开口:“没有,我什么都不缺的。”

随着快到生辰的日子,他心情越来越低落。

崔乘风也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不由得出言安抚:“你爹娘这次出去是有事在身,她们既然答应了你在你生辰之前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小男孩点点头,继续闷头吃饭。

崔乘风看着他的样子,不免想到隔壁那不靠谱的两口子。

盛辞月怀胎八个月的时候,每次来找他都是飞檐走壁的翻墙。

她们两家经常来往,中间特意开了一道门,平日里都不锁的。

奈何这祖宗总是嫌绕路,每次都直接用轻功翻墙。

他和李随意经常说她,让她老老实实走门,她也每次都诚恳答应。

奈何她翻墙成了习惯,有时候自己都没注意到,人就已经已经过来了。

后来实在没办法,他就让人把那面墙拆了一半,把高度降下来。

终于提心吊胆的熬到了孩子出生,那时候正值盛夏,于是这两口子一合计,孩子名字就叫了李盛夏。

崔乘风对此深感无奈。

但转念一想,叫盛夏倒也贴切。

这不,她们一出去玩,就把娃给剩下了。

不过李盛夏这孩子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小小年纪就一副很老成的样子。

他爹娘当年上学的时候,睡觉的睡觉逃课的逃课,都是让先生头疼的主。

偏偏生出来个天生读书的料——

李盛夏抓周的时候,一手抓着书,一手抓着笔,怎么都不肯放。

后来跟着爹娘来他这里串门,发现他这有许多书,就总是缠着他讲。

崔乘风在惜才这一方面得了他爹的真传,看到李盛夏在这方面有悟性,就早早开始指导他认字。

对此,李随意很不满意。

因为他给儿子做的小木剑小盾牌都扔在角落里吃灰。

盛辞月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分明她和李随意都是自由散漫的人,怎么儿子跟个小学究似的。

这个问题一度困扰她很久,还是乔浦一语道破真相:孩子和父母都是互补的,父母细心谨慎,孩子自然就粗心大意。但若是爹娘成日里散漫不羁靠不住,孩子自然就得多操心些。

盛辞月深感有理。

李盛夏过了五岁生辰后,她们夫妻俩行走江湖就想要带着儿子一起。

奈何李盛夏死活不肯出远门。

他本来就喜欢窝在家里摆弄书画,一听说出门要一个月开外,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于是两口子就把孩子扔家里自己出去玩了。

这眼看已经到了六月中,都没有回来的意思。

崔乘风默默给李盛夏夹了一个鸡腿,已经在考虑如果盛辞月她们赶不回来,他要怎么跟这孩子解释了。

吃过饭后,他身边的德才捧着一个匣子进来,道:“这是大小姐送过来的,说是新得的孤本,让您瞧瞧。”

崔乘风一听说是孤本,来了些兴趣,抬手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本。

刚一打开,里面就掉出一幅女子画像来,落在他腿上。

崔乘风动作顿了顿,有些无奈的拿起来,问德才:“这是什么?”

德才面露尴尬,扯着嘴角勉强解释:“这……这……哎呀!想必是大小姐一不小心落在里面的……”

崔乘风把画像重新夹回书卷里,合上匣子:“给长姐送回去吧。”

德才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退下了。

前几年崔静姝总是催着弟弟成亲,后来眼看把人都催烦了,又换了委婉的方式。

比如叫崔乘风回家一趟,结果一回去满院子都是京中各家待字闺中的小姐。

比如“一不小心”,就把画像落在他桌上。

现在已经隐晦到假装忘记,把画像夹在书里了。

第二日下了早朝,他照例去御书房和江焕一起议事。

结束后,旁人都走了,唯独把他给留下。

江焕从御案后走出来,满脸惆怅的拍拍他的肩膀:“崔兄,你今年也不小了。你瞧太子都七岁了,李随意那家伙的儿子也能打酱油了,就你还连婚事都没着落。”

崔乘风扯扯嘴角:“我长姐是不是又和皇后娘娘说什么了?”

江焕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没有,只是朕今日看到太子,突然有感而发。”

崔乘风:“……”

谁信。

他叹了口气,实在是没了脾气。

“陛下,臣最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江焕眯着眼瞧他半晌,大惊:“你不会还惦记着辞月呢吧?”

“陛下!您可别乱说!”

崔乘风这次是真急眼了,也不说君臣有别了,声调比江焕都高。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后退一步躬身:“臣失言,陛下恕罪。”

江焕从来不同他计较这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崔乘风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不想成亲,是因为一直没遇到……心仪的姑娘。”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江焕语重心长的劝,“再说了,你这身边也得有个贴心的人照顾着不是?”

崔乘风正色道:“如果只是图有人照顾,那有府中婢女仆从就足够了。臣若是娶妻,定是要心意相通,两情相悦。若是无法达到这一点,臣不论娶谁,都是苛待了人家。”

这倒是把江焕给难住了。

他其实不想说,因为崔乘风始终没娶亲这件事,朝中已经有了些捕风捉影的传闻——

说崔首辅其实是个断袖。

流言的威力是巨大的,人在挖掘流言的潜力也是巨大的。

这不,十年前崔乘风被崔偃怀疑是断袖的事就被扒了出来,说得头头是道。

他们大承对于“断袖”没有到喊打喊杀的地步,也没有规定什么当官的不可有龙阳之好。

他提醒崔乘风,纯粹是担心崔乘风本人知道后会受影响。

再加上昨夜皇后跟他提了一嘴,说崔静姝为了弟弟的婚事已经愁的白头发都多了两根,他这才选择今日把崔乘风留下来好好谈谈。

想到这,江焕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罢了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总归你姐姐招了赘婿,你们崔家不至于断了后。”

他这意思,就是彻底不管了。

崔乘风朝他一拱手,准备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转过来,像是在对江焕表态,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若是以后真的再遇到心仪的姑娘,我会成亲的。”

……

李盛夏生辰的前一天,崔乘风看着面前像炭一样黢黑的两个人,好半晌才敢认。

“你们……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

盛辞月豪爽的一撩头发:“去了趟沙漠,端了一窝沙匪。”

崔乘风:“去了多久啊?晒成这个样子?”

李随意嗤笑一声,伸手戳了戳身边女子的脑袋:“本来我说直接杀进去的,她不愿意,非说要打入内部,从内部瓦解。所以我们就在沙漠里,当了一个月的沙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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