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 211 章 “若下回再见，切莫忘……（1/2）

第211章第211章“若下回再见，切莫忘……

这睡意几乎抵挡不住。

楚念声眼睛一闭,就沉沉睡了过去。

楚霁云放下书，转而走至床边，坐下。

他一言不发地守在身旁,见那猫挣脱了她的手，意欲往她身上跳,他擡手捉住它，转而抱在自己怀中。

“安静些。”他冷声道。

但这猫向来只亲楚念声。

它对别人不抗拒，可也不喜欢被抱着。

猫乱扭两阵,灵活挣脱出去，悄无声息地跳落在地。

它再度盯准了桌上的鱼缸。

那缸是透明的,它能清楚看见那条怪鱼在缸里悠悠闲闲地打转。

鱼偶尔停下，只慢悠悠甩动着尾巴，从上俯视着它。

猫蹲坐在地，不动声色地舔了下爪子，正要一跃而上，余光里却突然撞来一团白毛团子,还有呼呼哧哧的哈气声。

它扭过脑袋,却见一只头戴风帽的小白狗出现在身旁,同样蹲坐着，正伸着舌头喘气,尾巴晃摇。

“看着它。”楚霁云道,“休要吵闹。”

烛妖应是。

那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跳而上的烛妖叼起后颈子，衔着往外跑去。

房中重归安静。

楚霁云视线稍移,看向桌上的鱼缸。

那鱼也恰好正在看他。

模样古怪，不像是寻常可见的鱼类。

一人一鱼相视片刻，他忽起身,走至鱼缸前面。

白天他听连清序提起过这鱼。

当时连清序刚替楚念声擦过额上的汗，转身就看见鱼缸，面露古怪地“咦”了声，并道：“这鱼前两年不是跑了么，怎又回来了。”

楚真仪在床边坐着，握着楚念声的手，面带冷色地接过话茬：“一条鱼而已，搅不出什么风浪，任它来去。”

那时他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鱼，眼下却觉察到一些不对。

这鱼似是快要化灵，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灵力。

却又像是妖气。

他审视半晌，忽擡起手，意欲将这鱼捞出，查个清楚。

不过还没接触到水面，他忽听见床榻上传来被褥摩挲的声响。

他循声望去，看见楚念声撑着床坐起身，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水。”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说，“想喝水。”

楚霁云转而送出一缕灵力，卷住桌上的茶壶和瓷杯，往回一收。

但壶里竟干干净净，半滴水都没有。

“暂且等一等。”他道，放下茶壶便要去外面差人取水。

“哦。”楚念声含糊应了这么一声，身子往后一砸，就又意识不清地睡了过去。

楚霁云往外走去。

拉开门后，他看见两个小厮正一蹲一站在廊道边上闲聊。

他往前一步，正欲开口，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强劲的阴风。

那阴风直直朝他扫来，他眼神顿变，擡手掐诀。

诀法未成，就有黑色阴影从四面八方笼罩而下，掩去他的所有感官，也将他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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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楚念声听见了开门声。

她撑起一点眼皮，还没看清，就困得合上了眼。

她好像做了个梦。

这梦很怪。

她也说不清到底梦见了什么，仅感觉到似乎有无数条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了她。

那些尾巴柔软蓬松，只是格外冷，再怎么缠绕摩挲，都磨不出半点暖意。

她陷在这毛绒堆里，蓬松的软毛无处不在地涌动、摩挲。

无形的尾巴开始往她腿上、手臂上缠，绞缠出难耐的痒意。

活像有人给她挠痒似的。

她想笑，又忍不住想避开。

可身体重得像是灌了铅，连手指都擡不起来。

没过多久，那痒意就开始往骨头缝里钻，似要与她融为一体，彻底共生般。

鲛人化成的鱼飘在缸中，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见她翻来覆去地乱动，它摆过身子，望向门口。

她兄长说是出去差人取水，怎迟迟没回来。

鱼又偏回身，看向床榻。

见她开始胡乱蹬被子，它犹豫一瞬，终是跃出水面，化作了人身鲛尾的模样。

他靠近床榻，倾下身握住她的胳膊，想将她唤醒。

不等他开口说话，楚念声就已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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