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的一切将被收回。(1/2)
第97章你的一切将被收回。
甘道夫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召集来了。
希奥顿、阿拉贡、波洛米尔、莱戈拉斯、吉姆利……众人纷纷在号角堡的厅堂中落座,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倦意——长途奔袭和恶战几乎让他们筋疲力尽。
“吾友。”甘道夫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守卫号角堡的战役结束了,但仍然还有事情需要了结,我必须得动身前往艾森加德。”
希奥顿挺直了腰背,尽管疲惫让他变得憔悴,但他的眼神仍然锐利:“艾森加德?你想要确认萨茹曼最终的命运?”
“正是如此。”甘道夫点点头:“恩特们……那些牧树人,它们被萨茹曼的暴行激怒,倾巢而出。我不知道它们现在打算如何处置他。”
听到“萨茹曼”这个名字,希奥顿的胸中就燃烧着挥之不去的怒火。洛汗被侵略,无数子民流离失所、失去生命。
“萨茹曼是这一切灾难的源头!是他驱使奥克践踏我的土地,屠戮我的人民!作为洛汗的国王,我必须亲眼看到这个始作俑者如今的下场。甘道夫,我要求与你同行。”
甘道夫看着老国王坚定的眼神,没有反对。
他理解这份责任和仇恨的重量。
接着,甘道夫转向其他人:“那么,其他人呢?”
阿拉贡疲惫但毫不犹豫:“你去哪里……甘道夫,我就去哪里。我们的道路还未终结。”
“我也是!”吉姆利粗声粗气地接过话茬。
莱戈拉斯看了一眼卡米利亚,但很快卡米利亚同样表示愿意前往。在那里她可以再次见到树须,她有些问题想问问它……
莱戈拉斯、波洛米尔……所有人都表示会跟巫师同行。
哈马代表洛汗的士兵表态:“我们会护送你们前往。”
会议很快达成了一致,去往艾森加德。
但许多人的体力早已透支,马匹亦需要休息和照料。
“我们都需要休息,”阿拉贡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人和马都撑不住了。”
甘道夫环视众人疲惫不堪的面容,叹了口气:“是的,你们说得对。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夜,等天亮了再出发。”
这个决定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众人散去,各自回去休息、整理行装……
号角堡在夜色中渐渐沉寂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伤者的低吟偶尔在黑夜中响起。
第二天,希奥顿、哈马带领着一小队精锐的洛汗骠骑,甘道夫骑着他那匹神骏的捷影,卡米利亚和莱戈拉斯依旧由斯利沃背负,阿拉贡、波洛米尔和吉姆利也各自上马。
他们告别了留守号角堡的将领和士兵,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道路崎岖而漫长,他们穿过被战火蹂躏过的艾森河渡口,接着是洛汗隘口。
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被焚毁的村庄只剩下焦黑的断壁残垣,偶尔还能看到散落的奥克尸体和破碎的武器。
战争的创伤深深地刻印在这片土地上。
沉默笼罩着队伍。
第一天,他们的快马也只到达了洛汗隘口,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在外面露营。如果艾森加德尚未陷落,这无疑非常危险,但如今可以享有短暂的和平。
哈马第三次转头去看斯利沃的时候,吉姆利敲了敲他的头盔。
“别看了,它的脾气可不太好。”也就是卡米利亚刚刚喂它吃饱了,否则它可能要冲过来“问候”哈马了也说不定。
哈马揉了揉被吉姆利敲过的地方,说:“我早就想问了,她是从哪驯服的?洛汗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生物。”
如果能抓到一匹来给国王当坐骑,那该是多么威风凛凛啊。而且……那对大角也不是吃素的,哈马亲眼见到斯利沃将好几个奥克扔向天空,它的大角划过的时候,能直接给奥克开膛破肚。
“没有人知道。”吉姆利耸了耸肩,他说:“就连甘道夫都说不清楚,它们的数量实在太过稀少。”
哈马深表遗憾。
一夜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黎明时分,众人再次踏上前行的道路。
一直到中午时分,艾森加德那标志性的环形围墙才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所有人都勒住了马缰。
记忆中那座由坚固岩石筑成、高耸威严的艾森加德城墙,此刻只剩下零星几段残垣断壁,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巨大的、杂乱无章的碎石瓦砾堆上。曾经平整的广场和精密的建筑,如今被砸得乱七八糟,几乎可以算是夷为平地。
整个艾森加德的核心区域,已经变成了一片由石头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而沉重的气息,那是属于恩特的气味。
就在这片废墟边缘,一段相对还算完整的矮墙上,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悠闲地坐着。他们晃着腿,背对着阳光,其中一个正拿着一只长长的烟斗,惬意地吐着烟圈。那烟圈在废墟上空袅袅升起,显得格外突兀又有些滑稽。
另外一个人对正在他手里的烟斗虎视眈眈:“你抽了好几口了,该我了吧?”
“梅里!皮平!”
阿拉贡第一个喊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两个霍比特人闻声转过头,脸上绽开灿烂无比的笑容。他们敏捷地跳下矮墙,迈开短腿,穿过碎石堆,朝队伍飞奔过来。
“阿拉贡!甘道夫!”梅里兴奋地大喊,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回荡。
“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可等了好久!”皮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沾着不少灰尘。
希奥顿严峻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温和:“甘道夫,他们就是你说的霍比特人?”
“是的。”巫师点头,都不是什么省心的家伙。
“我们曾经听说过在大陆的西北方有一群半身人的存在,但我还是第一次见。”
“您可以叫我们霍比特人,国王陛下。”皮平强调说。
“霍比特人。”希奥顿笑着说:“很有意思的名字。”
甘道夫翻身下马,仔细打量着他们:“你们两个,看起来过得相当滋润?”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皮平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烟斗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皮袋:“瞧瞧我们找到了什么!萨茹曼的私人珍藏,顶级的烟叶,味道棒极了!”
他热情地把烟袋递向甘道夫:“您也来点?保证提神醒脑!”
甘道夫板起脸,灰白的眉毛高高扬起,显得很严肃:“佩里格林·图克!还有你,梅里阿道克·白兰地鹿!大敌当前,艾森加德刚刚经历巨变,你们坐在这里优哉游哉地抽起烟斗来了?恩特们拼死战斗,你们却在翻萨茹曼的柜子找烟草?”
他的声音带着长者的威严。
梅里和皮平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互相交换了一个心虚的眼神。
“呃……我们、我们就是打扫战场的时候……顺便……”皮平支支吾吾地辩解。
“顺便?”甘道夫哼了一声:“我看你们是把正事都抛到脑后了!”
他伸出手,一把拿过皮平手中的烟袋,动作显得有些生气。
但所有人都没来得及看清甘道夫表情细微的变化……因为他已经迅速而自然地将那个装满上好烟草的小皮袋塞进了自己的袍袖,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梅里和皮平低着头,没敢吭声,他们或许以为巫师真的生气了。
甘道夫清了清嗓子,仿佛刚才那个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他的目光越过两个霍比特人,投向废墟深处。
他需要找到这里真正的主事者。
“树须在哪里?”巫师问道:“我有要事找他。”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呼唤,地面传来一阵低沉而缓慢的震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废墟深处,一个极其高大、古老的身影正缓缓移动过来。
他像一棵会走路的、布满苔藓的古树,树皮般的皮肤沟壑纵横,长须如同纠结的树根垂到胸前。他巨大的眼睛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每一步落下都带着让大地颤动的力量。
“啊……甘道夫……”树须的声音低沉浑厚,它语速很慢,仿佛每个字都需要经过漫长的思考才从古老的记忆中浮现:“我们又一次相见。”
树须的目光扫过甘道夫身后诸人,它说:“哦……还有你们。”
“树须,我的朋友,”甘道夫仰头看着这位古老的牧树人:“看到你和你的族人们成功解放了这里,真令人欣慰。你们的力量超乎想象。”
他环视着这片被彻底摧毁的土地:“那么……萨茹曼呢?恩特们决定如何处置他?”
树须巨大的头颅缓缓转动,他那深邃的目光投向废墟中心唯一屹立不倒的建筑——那座漆黑的、针一般刺向天空的欧尔桑克高塔。
塔身布满了裂痕,但它仍旧巍峨耸立。
“处置?”树须慢吞吞地重复着这个词。
他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叹息:“那个伤害范贡森林的凶手……他就在那里。”他用一根粗壮如橡树枝的手指,稳稳地指向欧尔桑克高塔的顶端。
“自从我们推倒了他的围墙,砸碎了他的铁疙瘩,踩死了那些丑陋的怪物……”树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乐:“他就缩回了他的巢xue里,再也不出来了。”
树须顿了顿,接着说:“我们包围了那座塔,围了好几圈。我的族人们,那些最坚韧的恩特们,日夜不停地看守着这里。恩特们的根须深入地下,他们的枝干如同栅栏,封住了所有他能钻出来的地洞,堵死了所有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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