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别误会,别瞎说。(1/2)
第98章别误会,别瞎说。
希奥顿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愤怒的火焰并未完全熄灭,但看到萨茹曼如今彻底失去力量、如同丧家之犬的模样,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的目光越过萨茹曼,看向萨茹曼身后那个同样失魂落魄的仆从。
“格里马!”希奥顿的声音洪亮:“你看到了,萨茹曼已经完了,彻底完了!他不再是巫师,只是一个囚徒。你还要继续跟着他,在这石塔里虚耗,直到腐烂吗?”
格里马浑身一颤,擡起头,惶恐地看着希奥顿。
希奥顿的话还在继续:“你曾是洛汗的子民,虽然你曾经背叛了你的国家,你的国王和你的人民。但是……”
希奥顿停顿了一下,他仿佛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看在你曾经也是埃奥尔一族的份上……我——希奥顿,洛汗的国王,愿意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离开他!离开这座塔!向你的国王和人民投降,接受审判。或许……你还能在余生以最卑微的方式为你的背叛赎罪,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格里马身上。
格里马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先是看看希奥顿,又转头看看身边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的萨茹曼,眼神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挣扎。
他似乎在权衡……
离开萨茹曼,意味着失去最后的依靠,接受审判,前途未卜。留下,则意味着和这个已经一无所有、如同活死人的前主人一起,在恩特的看守下耗尽生命。
格里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乱发。
最终,他猛地低下头,避开了希奥顿的目光,声音嘶哑而微弱,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我……不、我不能……我要在这里,和我的主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自我放弃。
希奥顿眼中最后一丝期待的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失望和鄙夷。
“愚蠢!”他挪开视线,不再看格里马。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对话已经结束时,就在甘道夫准备转身,希奥顿也示意卫兵离开之际。
格里马突然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趁着萨茹曼还沉浸在失去力量的巨大打击中,失神地望着自己双手的时候,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如圆球一般的沉重物件。
格里马眼神闪烁,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那东西从露台上抛了下来!
“接着!”
格里马尖声叫喊:“这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他整天抱着它看!现在……拿去吧!把它带走吧!”
那黑色的包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地坠向塔底。
它的速度很快,掉落到地上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从包裹里滚了出来。
一直滚到霍比特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通体漆黑、光滑如镜的水晶球。它深邃无比,仿佛能将光线都吸进去,表面没有任何反光,只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深不见底的黑暗。
皮平好奇地将它捡了起来,那个黑色的球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亮光。
甘道夫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从地上捡起黑色的包裹,一把兜住水晶球,将它从霍比特人的手里夺了回来:“把它交给我。”
随即,巫师重新将水晶球紧紧包裹起来,把它藏到了自己的袖子里,不再让霍比特人看到他。
塔顶,萨茹曼似乎被格里马的举动惊醒了。
萨茹曼看到甘道夫手中的黑布包裹,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怒吼:“不!格里马!你这该死的叛徒!贱种!把它还给我!”
他疯狂地扑向露台边缘,试图抓住什么,但格里马早已躲到一边,脸上带着扭曲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萨茹曼徒劳地咆哮着,咒骂着格里马。
甘道夫不再理会塔顶的闹剧。
他最后看向一直沉默地守候在一旁的树须。
“树须,我的朋友。”甘道夫的声音带着请求和托付:“萨茹曼和他最后的仆从,就交给你和你的族人看管了。请你确保他们无法离开这座高塔,无法再为祸中土。”
树须缓缓地低下头,巨大的的眼睛看向甘道夫,又转向高塔。
“甘道夫,请你放心。”树须的声音厚重而平静:“我们会守着这里,只要森林还在呼吸,只要树木还在生长……他们就出不来。我们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里面彻底安静。”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看守承诺,而是将萨茹曼的命运与恩特的生命捆绑在了一起——他们守候在这座孤塔周围,直至萨茹曼生命的尽头,直到萨茹曼和他的罪恶在漫长的、与世隔绝的时光中腐朽、消亡。
甘道夫向恩特表示感谢:“谢谢你们,树须。中土不会忘记恩特的帮助。”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座高耸的、囚禁着萨茹曼的黑色高塔——塔顶,萨茹曼的身影还在徒劳地挥舞着手臂,发出模糊不清的诅咒。
“我们走吧。”
甘道夫对众人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一件要事后的释然。
众人无言地转身,离开了高塔之下。
恩特们缓缓移动,再次将塔底的通道封堵起来。
破碎的艾森加德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欧尔桑克塔像一根黑色的墓碑,孤寂地矗立在废墟之上,被无数沉默的古老牧树人所包围。
风带来了萨茹曼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但很快就被旷野的风声彻底吞没。
萨茹曼的时代,连同他的力量与野心,在这高塔之上被永远地囚禁和终结。
甘道夫一行人离开艾森加德,马蹄取道山间小路,奔向黑蛮祠的方向。
他们未曾折返海尔姆深谷,因为甘道夫改变了主意——黑暗魔君的阴影仍然在东方闪动,他们的胜利只是暂时的,中土危机远未到解除的时刻。
前行的路程既沉闷又漫长,黑夜和白昼交替,时间在单调的马蹄声中悄然流逝,一日又一日。
终于,在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远方嶙峋的山影之下,黑蛮祠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那并非壮丽宏伟的宫殿,只是依着山势开凿的巨大洞xue和石屋组成的临时堡垒。
当他们的队伍更近一些时,黑蛮祠前开阔的平地上,挨挨挤挤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有埃多拉斯的人民和从号角堡赶赴的将士。
接着,人群如同被风拂过的麦浪般涌动起来,呼喊声最初只是零星几点,随即汇成一片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浪,越过荒原,直抵队伍人群疲惫的耳中。
领头的是伊奥温。
她金色的长发在脑后简单束起,身上穿着便于行动的简朴衣裙,她的腰间挂着一把剑,此刻全然不见王女的娇贵。
伊奥温的目光急切地在队伍当中逡巡,当看到希奥顿安然地坐在马背上冲她微笑,她那原本紧绷的的双肩才松弛下来。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您平安归来了!”
希奥顿翻身下马——他的动作已不复壮年时的矫捷。
他走上前,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按在伊奥温的肩上:“伊奥温,我的孩子。”
洛汗国王的声音低沉而浑厚,目光扫过她身后那些翘首以盼的妇孺和老人:“你和我们的人民都平安无事,这比任何胜利更让我欣慰。”
国王宽厚的手掌给伊奥温传递了无法言语的力量,伊奥温含着泪微微低下头,肩头不易察觉地轻颤着。她不负所托,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人群静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欢呼,饱含着对胜利的激动和对国王的深深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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