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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它此刻化作了一柄薄刃,血淋淋地扎进林慕禾那层单薄的心防之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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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它此刻化作了一柄薄刃,血淋淋地扎进林慕禾那层单薄的心防之中。

她若不提这茬,顾云篱倒觉得无甚所谓,可偏偏这么一提,反倒引得她更为疑惑了。但索性此事与自己无甚干系,若威胁不到她与林慕禾,她也懒得再多分心思去留意。

诲深莫测地看了沈姨娘一眼,顾云篱颔首,带着清霜离开了芳菲院。

东院去往西院要经过长长的走道,顾云篱一边走着,一边留意着周身蛛丝马迹,企图看到常焕依给自己留下的信息。

她想得太深,甚至盯着地砖思考这上面是不是留了什么暗号。

不等她深究这地砖为何排布如何长短,风声一唳,忽听一道急哨声起,宅院之上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鹧鸪叫声。

“咻”的一声,顾云篱便看见一群黑衣的人飞了出去,向着声音来处狂奔而去。顾云篱心头肉一抽抽,暗自骇道:常焕依总不可能使这种法子来知会自己吧?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紧接着,天边忽然传来一道嘹亮的鹧鸪声,清霜“哇”了一声,指着头顶看去。

顾云篱仰起头,便见一群黑压压的鹧鸪从西向东,俯压了过去,所带之处,黑羽落下,她一惊,果断提起衣角,带着清霜向西院林慕禾的凭御轩疾步走去。

身后,仆役们的大喝声四起:“进贼啦进贼啦!该死的畜生们!”

七八个黑衣的人正向东院赶去,生怕再次错过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顾云篱与清霜的身影。

两人疾步走到凭御轩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待停步驻足,却看见一个女使嬷嬷打扮的人站在廊檐之下,轻轻看了过来。

正是乔装过的常焕依。

一阵暖风刮过,她衣袍并起,朝顾云篱勾了勾手。

顾云篱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去。

在凭御轩的小后厨中,常焕依带着襻膊,兀自道:“真是许久不见了啊小顾。”

清霜压低声音轻唤了一声:“师叔!”

“师叔,为何要冒险入此……”顾云篱一口气还没提上来,有些头疼地想,这人果不其然与顾方闻师出同门,一样地让人操心。

“我不冒险来,还等你们巴巴去找我?”常焕依睨了她一眼,“我不多废话,叫你来只有两件事。”

顾云篱赶紧竖起耳朵洗耳恭听,不敢吱声了。

“第一,是那小娘子的病症——我查了一番,实则为一道名为‘雀瓮引’的蛊毒,”常焕依说话时,脸上露出些许恸色,“这蛊毒我先前从未听说过,打听之后也没有确切的信息,只是有了些许眉目。”

“那可有解蛊之法?”顾云篱有些焦急。

“解蛊之法,万变不离其宗,”常焕依压下她有些激动的肩膀,轻轻拍拍,“只有将蛊虫引出,或是直接杀死在体内,才得以解除,然而眼下……”

“眼下,我们却连母蛊在何处都不知。”顾云篱神色黯然。

“你可知她为何目盲?”顿了顿,常焕依问。

“是蛊虫以她眼为温床沉睡,堵住了经脉贯通,才五感不识……”

“所以如今之法,不是先将蛊虫杀死,而是将蛊虫从她眼处引开,才能保全她一时性命无忧——倘若长此以往,再不多时日,她便要双眼溃烂,溃体而亡了。”这蛊虫在林慕禾体内待了够久了,再待下去,她这个容器也要崩坏了。

顾云篱默默咬了咬唇。

“但此番调查,我也并非一无所获,引走她眼上的子蛊,要用到一味猛药。”

后者眼皮跳了跳,心中浮起一个猜测,忍不住提前开口问:“师叔是说……禁药?”

“正是……不对,你怎么知道?”常焕依一愣,脱口而出。

“说来话长,一时讲不清楚,师叔继续说吧。”

“正是禁药,以此为引,先将那蛊虫引出她的眼,施以手术,堵住蛊虫去路,将它困于完好之处,再强行让它平息,可暂时保她性命无忧。”

可联想到那日林慕禾那般痛苦的经历,顾云篱蓦地一颤,第一次有些质疑:“别无他法,仅此而已了吗?”

“这太冒险了,我知道,稍有不慎,她便可能会活活疼死、烧死,”常焕依敛眸,语气沉重,“可这道坎过不去,便是真的死了。”

“若想彻底拔除蛊虫呢?”顾云篱抿唇,不再谈论这个,换了一种方式问。

“拔除……”常焕依眸色沉了沉,“世间只有一味药,能彻底拔除蛊虫,却不在我手上。”

“你可知二十年前的太医弑皇子一案?”

话毕,周遭空气忽然凝滞下来。

顾云篱眼瞳骤然一缩,浑身肌肉一紧,呼吸霎时间屏起,同时,心口也剧烈地颤动了两下。

她怎会不知?

呼吸有些紊乱,顾云篱眼眶憋得有些疼,片刻,她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道:“此事……我知道。”

她不光知道,还亲历了那场劫难。

常焕依急着想说完,便没注意到她异样的神色:“二十年前阆泽出了一位与你师父齐名的名医,名为云纵,他虽不出身西南,却对西南巫蛊之术颇有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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