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嗔(20)第二起命案(1/2)
第二案:嗔(20)第二起命案
“怎么着?”李暧不解,“这魏小姐长的丑?”“不丑不丑,天仙似的。”“那是你们老爷力不从心咯?或是好男色?”“您这话说的,”高德安咂嘴,“只是我家老爷没有那个心思。魏小姐有一回外出看灯,便与那个邹子玉瞧上眼了。开始时,二人还偷偷摸摸的,后来小姐见老爷也不管她,索性便放开了。那个邹子玉那时候就住在瓦舍里,她便见天的找机会偷跑出去见他。那时候,他二人的事情,我们府里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还是不懂,便是你们柴老爷将魏小姐当作妹子,但这绿帽子总是戴在头上的,他竟一点不管不顾?既如此,当初他又何必要娶魏小姐?”“唉,官爷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娶了魏小姐没两年,有一天从路上捡回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姑娘,老爷非常宠爱她,说是认她当作义女,实则比自己亲生的闺女还亲,老爷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啦!魏小姐与邹子玉的事情,老爷根本不在乎。他有回甚至跟我说过,要是邹子玉真愿意好好待魏小姐,他便赠些银两,成全了他们。只可惜啊,他二人自己心虚,知道丑事见不得光,竟然一齐私奔了。后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姐叫人给送回来了,说是在老山上叫人发现了折返的。那次之后,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从前是极开朗活泼,爱漂亮的;后来变得毫无生气,不说话不吃东西,整日躺在床上,头上身上都臭啦。”“他们既然已经私奔了,又为什么折返呢?邹子玉后来就再没找过小姐?”“再也没有!小姐也不能听见他的名字,但凡听见一点,小姐就要大叫发疯。我跟老爷猜测,想是那孙子与小姐私奔,却见小姐没有私房,自个儿无利可图,便在路上出卖了她,设计叫人将她送了回来。”“你家老爷委实大度!能忍常人所不能,”李暧由衷叹道,“那魏小姐后来便出家去了?”“那是后来的事啦!在那之前,邹子玉那孙子还做了件不是人的事情,他将与我家小姐之间的事情写成了本子,在瓦舍里演。虽未指名道姓,但知道内情的都晓得戏文里那个月儿就是我家清辉小姐。老爷气急败坏,叫人将邹…
“怎么着?”李暧不解,“这魏小姐长的丑?”
“不丑不丑,天仙似的。”
“那是你们老爷力不从心咯?或是好男色?”
“您这话说的,”高德安咂嘴,“只是我家老爷没有那个心思。魏小姐有一回外出看灯,便与那个邹子玉瞧上眼了。开始时,二人还偷偷摸摸的,后来小姐见老爷也不管她,索性便放开了。那个邹子玉那时候就住在瓦舍里,她便见天的找机会偷跑出去见他。那时候,他二人的事情,我们府里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还是不懂,便是你们柴老爷将魏小姐当作妹子,但这绿帽子总是戴在头上的,他竟一点不管不顾?既如此,当初他又何必要娶魏小姐?”
“唉,官爷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娶了魏小姐没两年,有一天从路上捡回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姑娘,老爷非常宠爱她,说是认她当作义女,实则比自己亲生的闺女还亲,老爷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啦!魏小姐与邹子玉的事情,老爷根本不在乎。他有回甚至跟我说过,要是邹子玉真愿意好好待魏小姐,他便赠些银两,成全了他们。只可惜啊,他二人自己心虚,知道丑事见不得光,竟然一齐私奔了。后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姐叫人给送回来了,说是在老山上叫人发现了折返的。那次之后,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从前是极开朗活泼,爱漂亮的;后来变得毫无生气,不说话不吃东西,整日躺在床上,头上身上都臭啦。”
“他们既然已经私奔了,又为什么折返呢?邹子玉后来就再没找过小姐?”
“再也没有!小姐也不能听见他的名字,但凡听见一点,小姐就要大叫发疯。我跟老爷猜测,想是那孙子与小姐私奔,却见小姐没有私房,自个儿无利可图,便在路上出卖了她,设计叫人将她送了回来。”
“你家老爷委实大度!能忍常人所不能,”李暧由衷叹道,“那魏小姐后来便出家去了?”
“那是后来的事啦!在那之前,邹子玉那孙子还做了件不是人的事情,他将与我家小姐之间的事情写成了本子,在瓦舍里演。虽未指名道姓,但知道内情的都晓得戏文里那个月儿就是我家清辉小姐。老爷气急败坏,叫人将邹子玉狠打了一顿,再不准他演。后来又叫官府查禁那些书,唉,可惜顶什么用?事情一传开,便不可收拾啦!小姐最后还是知道了。她先是寻死,在家中闹了好几日,最后老爷实在没法子,便托人寻了僻静地方,将她送去当了姑子。”
“那魏小姐在哪里出家?”
“这个嘛。。。”高德眨巴两下眼睛,“我还真不知道。老爷当时是秘密托人办的,便是怕有好事之徒去打扰小姐清修,再闹出人命。官爷要是想知道,还得去问我们老爷。”
“你们老爷要是肯说,便自己与我谈了。”李暧淡淡的说道,“我自个儿再去想法子吧!”
***
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寺庙的墙壁和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僧人们身着袈裟,沿着长满了嫩绿青苔的石板路穿梭行走,诵经声和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令长干寺更加庄严肃穆。
梵馆清幽,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慧伽以金刚坐姿端坐于蒲团之上,膝盖上放着那本《月下箫声》。李暧陪坐在他身侧,等他翻阅完毕。香炉中缕缕轻烟,如丝如缕,袅袅娜娜地从香炉中升腾而起,佛堂里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只听慧伽长叹了一声,将那书合上,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佛门净地,你怎么敢带此书进来?”
李暧道:“这书怎么了?”
慧伽闭目,说道:“扰人心绪。”言罢,便念诵起经文来。
李暧从蒲团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道:“我听说修行之人应当两眼空空,面对此书,大师应当如我这般。因不识太多的汉字,方能做到两眼空空。”
慧伽停下念诵,道:“你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李暧道:“便是这书中的女子,唤作月儿的,她本命叫做魏清辉,是柴府的妾室,邹子玉写了这书之后,她羞愤难当,便出家当了姑子。我想着和尚尼姑是一家,便托你来打听。”
“越说越离谱,什么叫做和尚尼姑是一家?”慧伽没好气,“她既然是柴府的人,你该去跟柴家人打听。”
“你有所不知,那柴老爷实在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鼻孔朝天,甚至都不正眼瞧我,我如何打听。大师,你便想法子帮帮我吧!这长干寺高僧那么多,打听打听总能有消息。这案子破了,方才好继续寻佛顶骨,还你师傅清白。”
慧伽听了,轻笑了一声,道:“也罢,我去问问,若是问不出什么,你可别在搅扰。”
李暧大喜,忙道:“一定一定!”
慧伽出去后,李暧在静室里东看看西看看,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慧伽便回来了,与他一起进门的,还有一个年长的高僧,那高僧圆润脸庞,泛着柔和的光,真如一尊温润的古佛。
慧伽介绍道:“这位是长干寺的寺监,慈渊大师。你方才说的那位柴家的妾室,当时恰好就是慈渊替她安排了去处。”
“哦?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