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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03 故旧裙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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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03故旧裙钗

“柳绵,我再问你,你得的赏赐,是‘善财’还是‘恶财’?”投石问路,不如一针见血。面对桀骜不驯的人,无垢不想迂回试探。“何为‘善财’?何为‘恶财’?”“救人积德而有福报,是为善财;害人获利而有虚荣,是为恶财。”一丝愠色陡然浮现于她的眼中。她不免阴阳怪气:“皇后是显贵之人。我以微躯立于堂中,回答您的疑问,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不能有所冒犯;而您高高在上,当然不用检点言行,更不会在意民妇的尊严。”无垢闻言,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当中尽是愤怒、不甘,毫无怯意。她心中一叹:“果然!果然另有隐情。多半是我冤枉了她,她一定觉得委屈。”而后,她含笑开口:“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医士问心无愧,凛然无惧,尚不至于包羞忍辱。既然赚取的是善财,那么赐你钱财的,必然是善人。既是善人,我为何要降罪于她?”柳绵心中忐忑,一时间迟疑不决。无垢索性说出推理的过程:“念你有功,此人才会予你赏赐。你最大的功劳,便是悉心照看阿鹿桓惠通,助她安胎,为她接生。谁会了解你照看的细节?想来,应该是天策府别院中,被我遣去照顾惠通的妾室。恰恰又是这个人,在一众妾室里地位不高,薪俸不足,因此,她无力从私人的积蓄里拨出钱财,只能从府库中支取财货,留下了出账的记录。如果她用私人的渠道予以嘉赏,今日我便不会察觉。”风从殿外吹来,携来几只好奇的燕雀。麻雀在梁上停了停,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燕子绕着画栋盘旋三圈,又跳舞似地飞了出去。柳绵的念头被风吹动。她定了定神,问道:“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何不去亲自问她?”“我总要向你确认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跟我去她宫里走一趟。”无垢玩笑道:“她如今封了德妃,地位远远高于往日。你若想要更多的赏钱,她肯定还会给你。”她们此时尚不知,德妃阴云翘的大吉殿,正有一些不太愉快的热闹。“啪”的一声,是茶盏碎裂在地的声音。又是“啪”的一声,云翘一巴掌扇到了侍女杏儿脸上。“我刚刚吃的什么?说…

“柳绵,我再问你,你得的赏赐,是‘善财’还是‘恶财’?”

投石问路,不如一针见血。面对桀骜不驯的人,无垢不想迂回试探。

“何为‘善财’?何为‘恶财’?”

“救人积德而有福报,是为善财;害人获利而有虚荣,是为恶财。”

一丝愠色陡然浮现于她的眼中。她不免阴阳怪气:“皇后是显贵之人。我以微躯立于堂中,回答您的疑问,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不能有所冒犯;而您高高在上,当然不用检点言行,更不会在意民妇的尊严。”

无垢闻言,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当中尽是愤怒、不甘,毫无怯意。她心中一叹:“果然!果然另有隐情。多半是我冤枉了她,她一定觉得委屈。”而后,她含笑开口:“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医士问心无愧,凛然无惧,尚不至于包羞忍辱。既然赚取的是善财,那么赐你钱财的,必然是善人。既是善人,我为何要降罪于她?”

柳绵心中忐忑,一时间迟疑不决。无垢索性说出推理的过程:“念你有功,此人才会予你赏赐。你最大的功劳,便是悉心照看阿鹿桓惠通,助她安胎,为她接生。谁会了解你照看的细节?想来,应该是天策府别院中,被我遣去照顾惠通的妾室。恰恰又是这个人,在一众妾室里地位不高,薪俸不足,因此,她无力从私人的积蓄里拨出钱财,只能从府库中支取财货,留下了出账的记录。如果她用私人的渠道予以嘉赏,今日我便不会察觉。”

风从殿外吹来,携来几只好奇的燕雀。麻雀在梁上停了停,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燕子绕着画栋盘旋三圈,又跳舞似地飞了出去。柳绵的念头被风吹动。她定了定神,问道:“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何不去亲自问她?”

“我总要向你确认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跟我去她宫里走一趟。”无垢玩笑道:“她如今封了德妃,地位远远高于往日。你若想要更多的赏钱,她肯定还会给你。”

她们此时尚不知,德妃阴云翘的大吉殿,正有一些不太愉快的热闹。

“啪”的一声,是茶盏碎裂在地的声音。又是“啪”的一声,云翘一巴掌扇到了侍女杏儿脸上。

“我刚刚吃的什么?说!”云翘怒容满面,厉声质问杏儿。

“鱼羊、鱼羊暖锅。”杏儿吃痛捂脸,睫毛上沾着泪。她想哭却不敢哭,声音微微发颤。

“暖锅里有什么?”

“鱼、鱼和羊……”

又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云翘怒不可遏:“废话!除了鱼和羊呢?

“还有花椒、姜,还有、还有热汤。”

“我吃了这么多东西,又烫又辣,要你给我倒点儿喝的解渴。结果呢?你给我倒的是什么?”

“刚沏好的茶。”

“烫不烫?”

“烫、烫……”

云翘冷笑一声,讥讽道:“哟,你也知道烫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伺候人的个个皮糙肉厚,是冷是热都无所知觉呢。”

杏儿强忍眼泪,愣愣地说:“殿下,我知道烫。您把茶盏打碎,茶水溅到我手上了,烫……”

云翘怒气稍平,慢慢冷静下来,向她那发红的手背瞅了一眼。她的嗓音不再尖利,语气也和缓了不少。

“之前不知道吗?”

“啊?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杏儿一脸茫然。

“吃了辣的,又喝烫的,就会觉得更辣。”云翘耐心解释,又问她:“你没吃过辣吗?”

“吃辣……吃得少,好像也不是很辣。”杏儿结结巴巴地说,又赔笑道:“我只是个小丫头。娘子们吃香的、喝辣的,我没这福气。”

云翘不禁翻了个白眼儿,咕哝着:“装什么可怜?还‘没福气’,说得跟我虐待你似的。”她曳着步子,摇摇地走到桑木立式柜前,打开柜门,取出膏药。杏儿一直亦步亦趋,紧紧跟随,她便回过身来,漫不经心地把药递了过去。

“拿去抹。”云翘懒懒道。

“多谢殿下!”杏儿喜不自胜,问她:“这是什么?”

“白栀黄芩膏白栀黄芩膏,源于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的“治火疮方”,药材中有白蔹、栀子、黄芩。,专治烫伤。我从尚食局给你们讨来的。你们平时在临照殿忙活,我看那火星子经常溅出来,难免烫伤,就问她们要了一盒。”她又叮嘱:“你别抹太多,省着点儿。下回穗儿掌厨,她还用得着。”

“多谢、多谢殿下。”杏儿感激不尽。趁云翘此刻心情不赖,她鼓足勇气,解释道:“殿下,其实、其实我没有坏心。”

“什么叫‘没有坏心’?”云翘见不得她这种蠢笨又木讷的样子,又想发怒,“把我烫得舌头都要废了,这叫‘没有坏心’?”

“不不不!我……奴婢的意思是说,给您端热茶,是怕您刚吃了热的,立刻又吃冷的,怕骤热骤冷,伤着肠胃。”

杏儿呆呆的,像一只撞了窗棂的麻雀。云翘打量着她,气不打一处来,责骂又嫌弃,还发了一大通牢骚:“不管是蠢还是坏,你总得占一个。暖的、热的、烫的都不一样。连这点儿分寸都掌握不好,怎么伺候人?真是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好是在大吉殿,没人声张出去。笨得无可救药,要是让皇后知道了,你怎么可能还留在宫里?”

“皇后仁慈,不会把宫人赶出去的。”杏儿嘀咕,“放出宫人的时候,都是给足了钱财,才让她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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