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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14 流露衷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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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14流露衷情

无垢侧卧于榻上,微闭双眼。她在等待妙莲华。“应该快来了。”她的预感告诉她。去年,素蛾一脸惶急地跑到立政殿,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把她弄得莫名好笑。她问素蛾:“到底出什么事了?”素蛾说得含含糊糊,绕了十几个弯儿,才隐约透露出妙莲华和参芥之间难以启齿的私情。“这件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千万不要告诉陛下。”了解情况后,无垢特地叮嘱素蛾。素蛾不解,问起原因,无垢只说:“皇帝虽然仁心爱众,但若触其逆鳞,必发雷霆之怒,只怕那时他将迁怒于你,甚至累及你姐姐。”说服侍女容易,说服她自己却很难。妙莲华背德无行,又是皇帝的嫔妃,地位在她之下,按理说,她有充足的理由对其施以严惩。道德、秩序、情理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妙莲华受罚都是天经地义。但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却与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道德规训背道而驰。“不愧是她。果然只有她能干出这种事。”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心里这样想。没有盛怒,没有鄙弃,微小的惊讶只存在一瞬,取而代之的竟是奇异的赞叹。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要让她和妙莲华做朋友,那是绝无可能的;然而,不是朋友,并不意味着视之若仇寇。把妙莲华当成横冲直撞的仔兽,何尝不可?于是,她暂且作壁上观,静看这个不流于俗的后宫女人,能酝酿出怎样不同寻常的宫闱秘事。“没人引路,也没人通传。”殿中,妙莲华似笑非笑的声音响得突兀,“皇后的宫里,怎么突然间没了体统?”无垢睁开眼,淡然一笑:“我特意屏退了她们。立政殿就这么大,你一个人来,应该也不会迷路。”“我来得不勤。万一在您宫里不小心误入歧途,下落不明,谁来担此重责?”妙莲华依然要和她针锋相对。敌意是春日里硬要破土冒头的嫩笋,怎么压也压不住。这种明里暗里流露出的敌意,早已成为了妙莲华对她的习惯,而这种习惯在等级与秩序之下,无疑是一种叛逆。身为“贤内助”的妻子,身为“战利品”的小妾,二者之间甚至没有分庭抗礼的资格。为了避免犯禁,妙莲华…

无垢侧卧于榻上,微闭双眼。她在等待妙莲华。

“应该快来了。”她的预感告诉她。

去年,素蛾一脸惶急地跑到立政殿,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把她弄得莫名好笑。她问素蛾:“到底出什么事了?”素蛾说得含含糊糊,绕了十几个弯儿,才隐约透露出妙莲华和参芥之间难以启齿的私情。

“这件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千万不要告诉陛下。”了解情况后,无垢特地叮嘱素蛾。素蛾不解,问起原因,无垢只说:“皇帝虽然仁心爱众,但若触其逆鳞,必发雷霆之怒,只怕那时他将迁怒于你,甚至累及你姐姐。”

说服侍女容易,说服她自己却很难。妙莲华背德无行,又是皇帝的嫔妃,地位在她之下,按理说,她有充足的理由对其施以严惩。道德、秩序、情理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妙莲华受罚都是天经地义。

但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却与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道德规训背道而驰。

“不愧是她。果然只有她能干出这种事。”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心里这样想。没有盛怒,没有鄙弃,微小的惊讶只存在一瞬,取而代之的竟是奇异的赞叹。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要让她和妙莲华做朋友,那是绝无可能的;然而,不是朋友,并不意味着视之若仇寇。把妙莲华当成横冲直撞的仔兽,何尝不可?于是,她暂且作壁上观,静看这个不流于俗的后宫女人,能酝酿出怎样不同寻常的宫闱秘事。

“没人引路,也没人通传。”殿中,妙莲华似笑非笑的声音响得突兀,“皇后的宫里,怎么突然间没了体统?”

无垢睁开眼,淡然一笑:“我特意屏退了她们。立政殿就这么大,你一个人来,应该也不会迷路。”

“我来得不勤。万一在您宫里不小心误入歧途,下落不明,谁来担此重责?”

妙莲华依然要和她针锋相对。敌意是春日里硬要破土冒头的嫩笋,怎么压也压不住。这种明里暗里流露出的敌意,早已成为了妙莲华对她的习惯,而这种习惯在等级与秩序之下,无疑是一种叛逆。身为“贤内助”的妻子,身为“战利品”的小妾,二者之间甚至没有分庭抗礼的资格。为了避免犯禁,妙莲华只能躲着她。

阿鹿桓惠通的旧案逼迫她们对峙。无垢并不介怀,仍然笑道:“那我要庆幸上天垂怜,叫你好端端地来了。我有不少疑窦,正想说给你听,请你帮我解惑。”

“巧了。正好我也有疑窦,要请皇后帮我解惑。”

“那我先说。”无垢抢占先机,起身踱步,“当年,阿鹿桓惠通产后虚弱,精神萎顿,就算有力气拿刀,也很难有割腕的力道。是谁把刀递给了她?又是谁,能够让她毅然决然地自尽?”

“天策府别院所有人,都有行凶的可能。”妙莲华有备而来,从容应对。

“大错特错。据我所知,各房的妃妾都已安寝,唯独你行踪不明。更奇怪的是,恪儿出现在了那间房子的附近。”

妙莲华不禁失笑:“皇后,恪儿当年还不满三岁,你不会怀疑他吧?”

“你也觉得荒唐,对吧?”无垢像是故意在捉弄她,“既然孩子没问题,那我就要好好盘问他的母亲了。孩子受了伤,你却不在他身边。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妙莲华紧咬牙关,沉默片刻。而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她说出无垢期盼已久的答案:“我在阿鹿桓惠通房中。”

无垢心中豁然一亮。她追问:“最初,我安排你去照顾惠通,可你一直迟疑不决,我便也另做打算。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接下这项差事?”

“我不如你贤良。你能将别人的孩子视若己出,我不能。对我来说,别人的孩子就是别人的,自己的孩子,永远最可爱、最金贵。我的精力有限,要关照自己,还要抚养恪儿,不想理会其他人。”

妙莲华仍不愿袒露心扉,藏一半真情,说一些假话。无垢铁了心要逼她吐露心声,一点儿也不打算放过她,穷追不舍:“仅此而已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惠通那时孕中忧郁,你也曾因一段往事郁郁寡欢。你怕触景伤怀,怕想起你的前夫,还有那个夭折的孩子……不,不是孩子,那只是个胎儿。”

无垢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轻轻放在隆起的腹上,似在安抚腹中幼小的生命。妙莲华怒从心头起,声音随着肢体一同发颤:“只是个胎儿?什么叫‘只是个胎儿’?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血,是我身上的肉!”

简单几句话,她几乎是嘶吼着说完了。发泄完情绪,人又开始失控,泪如泉涌,呼吸也在骤然间变得急促。

无垢上前扶住她,帮她拭泪。她却像无意间挨到一块滚烫的铁片,猛地躲闪开来,后退到画栋一侧,如同惊弓之鸟。

“好,我不碰你。”无垢的声音极尽温柔。她心想:“快了、快了!心病发作得快,真相也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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