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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15 惺惺相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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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15惺惺相惜

招募令贴在城墙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只招女卒。榜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有人嗤笑女子上了战场只会尿裤子;也有人跃跃欲试,和小姐妹窃窃私语、喜笑颜开。阿鹿桓惠通皱着眉头。她自幼体弱多病,吹一阵风都能咳嗽两三天,好在她力气不小,又颇好骑射,病一阵子便康复了。从小到大,她在生病、病愈和纵马田猎的循环中度日,长成落落大方、爱说爱笑的姑娘。“公主应该会收我吧?”她盯着榜文的落款,痴痴地想。招募令来自平阳公主府。听众人说,一般的公主只有专供她们和驸马居住的邑司,而平阳公主则不同。因为立下了赫赫战功,她不必与柴将军同住。在皇帝的特许下,她能独立开府置官、组织军队。这并不是她第一回招募队伍。早在前隋大业十三年,李渊于晋阳起兵。那时,李娘子刚生下长子,不及出月,便卖出大半家产,招兵买马,收编江湖义士,渐渐将麾下之师扩充至七万余人。李娘子令出必行,率领“娘子军”奋勇杀敌,势如破竹。“娘子军”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兵附之、民归之,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如今天下渐渐宁定,“娘子军”似乎也无用武之地。除非某地突发暴乱,须派兵征讨,“娘子军”才有了再显神威的机会。不少旧部或战死,或病亡,或在大唐立国后早早退出军籍,嫁人生子。队伍亟需注入新鲜血液,以焕发昔日熠熠光辉。选人贵精不贵多,标准比之前更加严格。惠通果断应征,见过行军总管以后,遵照其人指令,先围着小山头跑了十圈,再挑着满满两担水踩过独木桥、梅花桩,一个水桶足有半人高、磨盘宽。与她竞争入军的还有另外三个女子。四人之中,惠通跑步用时最短;过河时,她也是唯一一个没落水的。结果她被淘汰了。并非操作不公,只因她在结束考验后,当即晕厥倒地,在众人的及时抢救下,也没能立刻醒转,而是昏睡了两个时辰才悠悠睁开眼。行军总管吓得不轻,还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待她苏醒,总管第一时间告诉她,她不适合投军。“当兵的性子好强,不见得是坏事。可你底子太虚,在…

招募令贴在城墙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只招女卒。

榜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有人嗤笑女子上了战场只会尿裤子;也有人跃跃欲试,和小姐妹窃窃私语、喜笑颜开。

阿鹿桓惠通皱着眉头。她自幼体弱多病,吹一阵风都能咳嗽两三天,好在她力气不小,又颇好骑射,病一阵子便康复了。从小到大,她在生病、病愈和纵马田猎的循环中度日,长成落落大方、爱说爱笑的姑娘。

“公主应该会收我吧?”她盯着榜文的落款,痴痴地想。

招募令来自平阳公主府。听众人说,一般的公主只有专供她们和驸马居住的邑司,而平阳公主则不同。因为立下了赫赫战功,她不必与柴将军同住。在皇帝的特许下,她能独立开府置官、组织军队。

这并不是她第一回招募队伍。早在前隋大业十三年,李渊于晋阳起兵。那时,李娘子刚生下长子,不及出月,便卖出大半家产,招兵买马,收编江湖义士,渐渐将麾下之师扩充至七万余人。李娘子令出必行,率领“娘子军”奋勇杀敌,势如破竹。“娘子军”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兵附之、民归之,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

如今天下渐渐宁定,“娘子军”似乎也无用武之地。除非某地突发暴乱,须派兵征讨,“娘子军”才有了再显神威的机会。不少旧部或战死,或病亡,或在大唐立国后早早退出军籍,嫁人生子。队伍亟需注入新鲜血液,以焕发昔日熠熠光辉。

选人贵精不贵多,标准比之前更加严格。惠通果断应征,见过行军总管以后,遵照其人指令,先围着小山头跑了十圈,再挑着满满两担水踩过独木桥、梅花桩,一个水桶足有半人高、磨盘宽。与她竞争入军的还有另外三个女子。四人之中,惠通跑步用时最短;过河时,她也是唯一一个没落水的。

结果她被淘汰了。并非操作不公,只因她在结束考验后,当即晕厥倒地,在众人的及时抢救下,也没能立刻醒转,而是昏睡了两个时辰才悠悠睁开眼。行军总管吓得不轻,还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待她苏醒,总管第一时间告诉她,她不适合投军。

“当兵的性子好强,不见得是坏事。可你底子太虚,在军中挨不了多久,白吃苦。还有,过刚易折,要懂得养精蓄锐。努着一股劲儿,一上来就把精力耗光了,那之后接二连三的恶仗打起来,你又该怎么办呢?”总管语重心长。

惠通羞红了脸。总管侍女扶她出房门,准备送她离开公主府。

房前庭院中,阳光遍地,碧草萋萋。公主的长子柴哲威正在舞动木剑,将一根本就衰朽的长草拦腰斩断。惠通贪看他稚拙的招式,不觉驻足观赏。正午烈日当头曝晒,将她的脸照得更红,她竟也不觉得热。

蜻蜓不识趣地飞近哲威,像在挑逗,抑或是寻衅。“呼!”剑猛然劈下,蜻蜓断翅而落,看得惠通激动万分。她忍住喜跃抃舞的冲动,一时间,更多的血丝漫上她的脸颊,如同潮涌一般涨满。

李世民踏入府中。不久前,他率军大破刘武周,奏歌凯旋。河东士庶在路边载歌载舞,欢庆大唐得胜。歌曲欢快又振奋,传唱于大街小巷,鼓舞人心,连黄髫稚子都能唱几句:“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那就是秦王。”侍女向惠通介绍。惠通顺着侍女眺望的方向看去,见李世民蹲下身,揉了揉哲威的脑袋,似在说笑哄逗。侍女笑道:“秦王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威风凛凛;私底下,倒是和蔼近人,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惠通眨了眨眼睛。李世民也朝她们一望,微笑致意。他正要移开目光,却见惠通脸上的红晕格外耀眼。那抹红润,不是塞外紫泥的颜色,更不是日暮疆场上近乎胭脂色的斑斑血迹,而是迟迟春日中面朝骄阳、沐浴东风的大红牡丹,喜迎归来的将军,静候他一亲芳泽。

他大步上前,一句话不说,只是擡高手臂,向惠通伸手,示意定情。惠通神思恍惚,来不及细想,几乎是下意识地碰了碰他的手指。指尖触碰掌心的刹那,李世民猛地将她拉入怀中,激烈的碰撞使她如梦初醒。

“等等!我、我只是来应征的。”惠通挣脱怀抱,原地站定。她茫然无措,看看李世民,又看看侍女,慌张道:“我没有非分之想!”

“哎呀,怎么会是‘非分之想’?”侍女忍俊不禁,款款向她走近,轻拍她的背,软语温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落到了你头上,还不赶紧接着?”

“不不不,我不敢。就算不能从军,我也只想骑马打猎。我不想、不想……”

“承庆殿又不是鬼门关,去了以后,还是能出来的。”李世民爽然一笑,拽住惠通的手腕,又将她拉近一寸,在她耳畔低语:“跟我去承庆殿,拜了夫人,再进秦王府别院。今后想骑马,想打猎,有的是机会。我带你去最大的猎场,和云翘一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由自在,而且,也不会孤单。”

李世民呢喃着,一手撩开她的发丝,一手揽住她的腰,毫不避讳,毫无掩饰。两人贴得太近,引得哲威放下木剑,好奇窥视。侍女忙忙趋步,捂住哲威的眼睛,半哄半偏地带他离开。

耳垂被人轻轻咬住,顺着脖颈向下的半是亲吻、半是吮吸。惠通感到眩晕、如痴如醉,喃喃地问:“云翘?云翘是谁?”李世民不答,在她颈下吻得越来越用力。她不得已高高地仰起头,承受接连不断、密如急雨的深吻。最后,最深又最缠绵的一吻堵住她的嘴,击溃她的意志。

云翘记得,惠通是被扛进别院的。武德元年,她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入了府。从李世民的习惯来看,被他扛在肩上进府的女人,往往在入府之前就已经和他尤云??雨,区别只在于场所不同。云翘在承庆殿的西间,惠通在公主府的厢房,元氏呢?她无从得知。李宽夭折后不久,元氏伤心过度,一病不起。生命脆弱又渺小,她还没来得及和元氏结下共说闲话的情谊,元氏便匆匆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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