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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隐秘案:03乐乐陶陶

艳阳高照,香花怒放。内廷池苑中,大朵牡丹成团成簇,在明媚春光中随风招摇,比登科士子的心情更加得意。濯英等侍女陪无垢散步。在无垢身边,还有尚仪局司乐潘光赞亦步亦趋,满脸堆笑。“昨天我还跟陛下说,明经科榜首的名字很熟悉,没想到真是你弟弟。”无垢与光赞闲聊。光赞笑道:“这孩子从小就爱读书,长辈们都说他将来有出息。这上天的造化还是其次,最要感谢的,还得是朝廷的恩遇。要不是陛下开科取士,就凭咱们这种出身,一辈子别想出人头地。”“除了潘畅,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对,他叫潘融。他年纪小,功夫还不到家,要等明年才科考。”无垢沉默片刻,想潘氏虽不是门阀,但从晋代开始也渐有兴旺之势,可称望族,衍生出的分支在洛阳、怀朔、豫章等地扎根,来日或成叶茂枝荣的盛景。她向光赞莞尔一笑,诚心勉励:“姐姐在六尚勤谨做事,日后弟弟们得了官职,还要在前朝履正奉公。潘家门楣生辉,给天下士庶增光添彩,也将为我大唐留下佳话。”光赞愣了愣,受宠若惊,喜不自胜,说起话来都有些磕绊:“皇后、皇后谬赞!借您的吉言,借您的吉言!”无垢微笑,只觉得话已说尽,不再开口。众人绕过几座台阁,又行经几处宫殿,走到西海池畔。微风习习,吹得花叶翩翩起舞,也吹得光赞心痒难耐。她思量一时,越发感到形势喜人。“殿下,妾有一个不情之请。”光赞咬咬牙,鼓起勇气开口。“但说无妨。”“我这个弟弟,从小顺风顺水,没经历什么波折。如今中了明经科榜首,只要他戒骄戒躁、足够争气,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只可惜,他唯一的遗憾,就是夫人不能生养。潘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也要脸面,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让他停妻再娶。家里遍求天下名医为她诊治,治了好几年,半点儿成效都没见着。”无垢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众人亦同时驻足。无垢打量光赞一眼,示意她往下说。光赞深深呼吸,继续道:“殿下,今天我壮着胆子,觍着老脸,求您一件事。我知道宫中能人众多,求您指派一个信得过、靠…

艳阳高照,香花怒放。内廷池苑中,大朵牡丹成团成簇,在明媚春光中随风招摇,比登科士子的心情更加得意。

濯英等侍女陪无垢散步。在无垢身边,还有尚仪局司乐潘光赞亦步亦趋,满脸堆笑。

“昨天我还跟陛下说,明经科榜首的名字很熟悉,没想到真是你弟弟。”无垢与光赞闲聊。

光赞笑道:“这孩子从小就爱读书,长辈们都说他将来有出息。这上天的造化还是其次,最要感谢的,还得是朝廷的恩遇。要不是陛下开科取士,就凭咱们这种出身,一辈子别想出人头地。”

“除了潘畅,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对,他叫潘融。他年纪小,功夫还不到家,要等明年才科考。”

无垢沉默片刻,想潘氏虽不是门阀,但从晋代开始也渐有兴旺之势,可称望族,衍生出的分支在洛阳、怀朔、豫章等地扎根,来日或成叶茂枝荣的盛景。

她向光赞莞尔一笑,诚心勉励:“姐姐在六尚勤谨做事,日后弟弟们得了官职,还要在前朝履正奉公。潘家门楣生辉,给天下士庶增光添彩,也将为我大唐留下佳话。”

光赞愣了愣,受宠若惊,喜不自胜,说起话来都有些磕绊:“皇后、皇后谬赞!借您的吉言,借您的吉言!”无垢微笑,只觉得话已说尽,不再开口。

众人绕过几座台阁,又行经几处宫殿,走到西海池畔。微风习习,吹得花叶翩翩起舞,也吹得光赞心痒难耐。她思量一时,越发感到形势喜人。

“殿下,妾有一个不情之请。”光赞咬咬牙,鼓起勇气开口。

“但说无妨。”

“我这个弟弟,从小顺风顺水,没经历什么波折。如今中了明经科榜首,只要他戒骄戒躁、足够争气,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只可惜,他唯一的遗憾,就是夫人不能生养。潘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也要脸面,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让他停妻再娶。家里遍求天下名医为她诊治,治了好几年,半点儿成效都没见着。”

无垢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众人亦同时驻足。无垢打量光赞一眼,示意她往下说。光赞深深呼吸,继续道:“殿下,今天我壮着胆子,觍着老脸,求您一件事。我知道宫中能人众多,求您指派一个信得过、靠得住的人,为我弟妹治疗不孕之症。”

语毕,光赞行叩拜大礼。无垢连忙扶起她,说道:“这件事不难。我只是奇怪,你是正六品女官,像这样的事,完全可以拜托六尚的同僚,为何要来找我?”光赞赧然:“毕竟这是隐疾,若被他人不小心透露出去,潘家脸上无光啊!我最放心的只有皇后。您心地仁善,做事又稳妥,我只能麻烦您了。”

无垢点点头:“宫人患坊的萧海德,为人忠厚,医术高明。待会儿我下一道懿旨,请她入府为潘夫人诊治。”

光赞闻言,又行大礼,言语间感恩不尽,更有奉承之意:“尚仪局杂事多,有时候吧,想与您多亲近亲近,都脱不了身。现在好了,我沾了弟弟的光,总算有机会和您多聊几句。”

无垢本不想理会,但又不喜欢场面尴尬,不便冷着她,只好说:“平时接触的机会虽少,但我记得你。每次你不管说什么,聊着聊着,总要拐到你弟弟那儿去,要么是潘畅,要么是潘融。我只有哥哥姐姐,没有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接什么话。要是让你觉得话不投机,我还得跟你道个歉。”

光赞诚惶诚恐,连声说“不敢当”。无垢笑语安慰,说些半真半假的话:“我是家里最小的,从小得到的庇护多,挨的骂也多。后来进了王府,又入了宫,看着那些比我小的孩子,忍不住要过过瘾,在娘家当不了姐姐,我就当他们的姐姐,哄他们,疼他们,也要教训他们。有时候教训得太多、太狠,他们也怨我。那些小丫头、小小子,背地里说我‘说教成性’‘好为人师’,我也不能喊冤。”

“这像什么话!”光赞不明其意,只顺着她表面的意思说,“就是因为心里有他们,才教训他们呢。什么小丫头、小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无垢笑而不语。这个女官的脑袋,确实不太灵光。小丫头、小小子,要么是年轻的妃嫔,要么是她的心腹,既有侍女、女官,也有内侍。她长孙无垢可以嫌弃、挑剔,外人却不能借此议论。光赞想套近乎,忘乎所以,把世故和忌讳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倒也无伤大雅。只要没有歪心邪意,老练与否都是旁枝末节。无垢悠然信步,眺望远方的流水和亭榭。

柔风又至。光赞痛痛快快地说完一通,却发现没人回应,不由得脸颊泛红。她欲言又止,显得越发畏缩窘迫。澡雪察觉到她的不安,关心道:“潘姑姑,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没有。多谢姑娘关怀。”

无垢皱了皱眉,回头对光赞说:“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吧。不必勉强陪同。”

“殿下,其实、其实还有一件事,堵在喉咙里,说也难受,不说也难受。”

“又一个不情之请?”无垢强笑。

“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管了潘畅的事,便不能冷落潘融。我这个二弟自小与柴县主相熟,对她思慕已久。您能不能、能不能向陛下求一道旨,为他们赐婚……”

无垢仅剩的一丝笑意荡然无存。忘乎所以,倒还能理解;得寸进尺,便不好再留情面了。濯英察觉到无垢的心思,冷笑道:“潘司乐,你想让皇后越俎代庖吗?”

“不不不,我……妾不是这个意思。”光赞冷汗涔涔,“要是皇后为难,就当妾什么都没说过。”

“县主的婚姻大事,我怎么可能擅作主张?”无垢似笑非笑,“柴将军的意思,还有县主自己的心意,我无从知晓。潘司乐,你求错人了。”

光赞心虚,低声称了几声“是”,挥了挥手,赶走几只扰人的蝴蝶,又四下张望,见望云亭上有个小宫女闲坐垂纶,百无聊赖;另一个小宫女蹑手蹑脚,悄悄靠近钓鱼宫女的身后,朝她背上猛地拍一下。

光赞认出那是贤妃宫里的文楚和怀瑰,心底嗤笑:“只会胡闹!贤妃也不管管。”

想到贤妃,她顺带想起贤妃宫里的霞儿,心里舒坦了些。唯有这个乖巧、勤谨的小丫头,才能入她的法眼。而那边的文楚和怀瑰,从没有做“乖小孩”的心思,温顺不足,活泼过头,自有其逍遥滋味。

“干什么呢你!想吓死我呀?”

文楚抚住心口,嗔怪道。她冲怀瑰翻个白眼,回头一看,见那鱼竿晃晃悠悠的,气得抻长胳膊,边指边跺脚:“你看,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怀瑰做个鬼脸,捏她的鼻子,幸灾乐祸:“嘿!我就是故意的。贤妃宫里数一数二的丫头,不在宫里做事,一个人跑到这儿偷闲躲懒,丢不丢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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