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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隐秘案:05方寸风云

千秋殿里,炉香静燃,烛火长明。蕊儿放下玉钩后,寝帐羞答答地垂落。帐前,同钗踱步不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霞儿急匆匆地进殿。同钗赶忙走到她面前,问她:“找到了吗?”她瘪着嘴,摇摇头。同钗长叹一口气,让霞儿回修月殿就寝。她神色黯然,半是担忧半是埋怨:“这个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到底哪儿去了?”蕊儿擦拭完香炉,缓缓走向她,安慰道:“您放心,她肯定就是贪玩儿,忘了时间。天天走惯了的,总不至于迷路吧?“天这么黑,万一她脚底打滑,掉进水里怎么办?”同钗不免焦虑,眉心越蹙越紧。怀瑰也回来了,倒茶,喝茶解渴,摇头,同样一无所获。同钗疲惫至极,揉了揉太阳xue,叫怀瑰也去休息。蕊儿看同钗一脸沮丧,忍不住又说:“您听我一句劝,以后您让我们休息,别选在傍晚。太阳落了山,容易算错时辰。小丫头本来就爱玩儿,乐颠颠地跑出去,更是玩儿得不知天日。”同钗听得心烦意乱,有些气恼:“别在这儿说风凉话。等我把她抓回来,自然要教训她,用不着你事后诸葛亮。”蕊儿也不大乐意:“您不高兴我也要说。平时我劝您多管管,您只当耳旁风。结果呢?就拿最近的一次来说,她莫名其妙追什么猫,差点儿冲撞了皇后,多丢人呐!”“皇后也没罚我们呀!”同钗依然强辩,“我看她笑个不停,挺开心的。”“我还没说完呢。这‘丢不丢人’还在其次,‘受不受罚’呢,也在其次,关键在于‘人心隔肚皮’,您不知道她们的心思。霞儿一出去就找潘司乐,文楚、怀瑰到处跑,哪怕是个太监窝,都有她们的‘好朋友’。殿下,人的牵挂多了,忠心就少了。您可千万别让自己宫里生出乱子,落人话柄啊!”同钗不喜欢她这番理论,乜斜她一眼,冷笑道:“霞儿找潘司乐,是因为潘司乐善于吹奏,又乐于教人。霞儿跟她学吹笙、吹箫,是大大的好事,技多不压身嘛!我宫里的人,就应该风流雅致。至于交朋友,我倒宁愿你学她们一样,多结善缘,也好让别人多说我们好话。”蕊儿自讨没趣,垂下眼帘,背过身子,偷偷…

千秋殿里,炉香静燃,烛火长明。蕊儿放下玉钩后,寝帐羞答答地垂落。

帐前,同钗踱步不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霞儿急匆匆地进殿。同钗赶忙走到她面前,问她:“找到了吗?”她瘪着嘴,摇摇头。

同钗长叹一口气,让霞儿回修月殿就寝。她神色黯然,半是担忧半是埋怨:“这个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到底哪儿去了?”蕊儿擦拭完香炉,缓缓走向她,安慰道:“您放心,她肯定就是贪玩儿,忘了时间。天天走惯了的,总不至于迷路吧?

“天这么黑,万一她脚底打滑,掉进水里怎么办?”同钗不免焦虑,眉心越蹙越紧。

怀瑰也回来了,倒茶,喝茶解渴,摇头,同样一无所获。同钗疲惫至极,揉了揉太阳xue,叫怀瑰也去休息。蕊儿看同钗一脸沮丧,忍不住又说:“您听我一句劝,以后您让我们休息,别选在傍晚。太阳落了山,容易算错时辰。小丫头本来就爱玩儿,乐颠颠地跑出去,更是玩儿得不知天日。”

同钗听得心烦意乱,有些气恼:“别在这儿说风凉话。等我把她抓回来,自然要教训她,用不着你事后诸葛亮。”蕊儿也不大乐意:“您不高兴我也要说。平时我劝您多管管,您只当耳旁风。结果呢?就拿最近的一次来说,她莫名其妙追什么猫,差点儿冲撞了皇后,多丢人呐!”

“皇后也没罚我们呀!”同钗依然强辩,“我看她笑个不停,挺开心的。”

“我还没说完呢。这‘丢不丢人’还在其次,‘受不受罚’呢,也在其次,关键在于‘人心隔肚皮’,您不知道她们的心思。霞儿一出去就找潘司乐,文楚、怀瑰到处跑,哪怕是个太监窝,都有她们的‘好朋友’。殿下,人的牵挂多了,忠心就少了。您可千万别让自己宫里生出乱子,落人话柄啊!”

同钗不喜欢她这番理论,乜斜她一眼,冷笑道:“霞儿找潘司乐,是因为潘司乐善于吹奏,又乐于教人。霞儿跟她学吹笙、吹箫,是大大的好事,技多不压身嘛!我宫里的人,就应该风流雅致。至于交朋友,我倒宁愿你学她们一样,多结善缘,也好让别人多说我们好话。”

蕊儿自讨没趣,垂下眼帘,背过身子,偷偷做个鬼脸,悻悻地用手指头搅她的花绳。同钗不依不饶:“我看你啊,老说别人如何,你自己呢?要说跟外人走得近,你跟敬初盈俩人,不也挺亲近吗?”

“我跟敬尚仪亲近,是因为她是殿下的朋友。”蕊儿十分委屈,嚷嚷起来,“殿下跟她要好,我才跟她要好。我明明是一片忠心嘛。”

“御驾到!”

门外,内侍的声音突然响起。主仆俩惊慌失措,急忙整理鬓发衣裙,准备行恭迎大礼。李世民大步流星踏进门来,不等同钗说完问候的话,便一把将她横抱怀中,迈着大步朝床榻走去。蕊儿、内侍立刻退下,关好殿门。

同钗藏好忧虑的情绪,搂住李世民的脖子,喜笑盈腮,假意嗔怪:“我早就听皇后说陛下要来,一直等着陛下。结果等了好久,还以为您被哪位新人绊住了脚,永远不来我这儿呢!”

李世民擡脚掀开寝帐,将同钗压在身下,忙不叠地解开她的衣裳,亲吻半晌,谈笑言欢:“都说贤妃生性豁达、兰心蕙质,即便‘独居而无友’,也能自得其乐。我不来的时候,你一个人刺绣、簪花、编绳结,似乎更加惬意。”

同钗被他触到痒痒肉,想忍笑而不得,轻哼两声,终于舒展眉眼,朝他脸上轻啄一下:“陛下此言差矣。您不来的时候,我是‘怡然自若’;您一来,我便是‘欣喜若狂’了。”

二人浓情蜜意,眼看巫山云雨渐浓、鸳鸯即将交颈。偏偏在这个时候,殿门“乓”地一声被人闯开。

“殿下,找到文楚了!”正是怀瑰兴奋的声音。

同钗的脸瞬间羞得通红。李世民愣了愣,停止亲热的举动,狐疑地盯着她。帐外,文楚什么都还没看见,先跪在地上认错:“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晚归,不该让您操心。以后,奴婢一定算准时辰,一定会按时回宫。”

听罢,李世民猛然掀开寝帐,脸上交织错愕与愤然之色。文楚、怀瑰见状,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吓得伏地跪拜,一前一后地说:“叩见陛下!”

同钗攥紧衾被,连忙坐起。透过寝帐的缝隙。她看见文楚平安无事,松一口气,轻轻地笑了笑;一转头,又看到李世民渐而阴沉的表情,笑容便慢慢僵硬,凝固在脸上。

“什么叫‘找到了’?”他质问怀瑰和文楚,“你刚才不在宫里?”

“陛、陛下,奴婢迷了路,兜兜转转的,所以回来晚了。”

文楚撒谎,声音抖得越发厉害。

“兜兜转转?这个时辰,宫人要么在服侍皇妃,要么已经歇下,你怎么会在千秋殿外?”

同钗立即接过话:“陛下,是我让她们休息的。她们提前干完活儿,可以歇一个时辰。这是我宫里一贯的规矩……”她越说越低声,只因这不成文的规矩是由她自行设立,从未经皇帝允许。李世民皱眉,不觉提高了声音:“规矩?一个时辰?”

“是啊是啊!内廷的规矩嘛。”同钗忙道,“陛下管前朝,皇后管内廷。嗯……她、她虽然没立这个规矩,但我立了之后,她也没反对。我们都不想让陛下烦心,所以,这种琐细的事情,就没有专门奏报,以免搅扰圣听。”

她心虚至极,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和李世民对视。李世民忍下怒意,严肃道:“天色将晚,你也敢放她们出去?危险自不必说,若她们做出什么茍且之事,丢的可是你的脸。我常听皇后夸赞你,说你宽仁待下、品行端正。但是,宽仁不是宽纵。我看啊,你这个月不用侍寝了,先学会管教丫头吧。”

语毕,他迅速穿好衣衫,扬长而去,将泪眼汪汪的同钗留在榻边。金兽散发出缭绕的香气,似在挽留他离去的身影。

不舍归不舍,小小的变故而已,倒也不太影响同钗的心情。她流了几滴泪,还没来得及大哭就先困了,于是擦了擦泛红的眼,一头栽倒,睡得比平时更快、更香。

日上三竿,同钗仍在安眠。皇后那边的人却醒得早。

“尚仪局的人,说的话都是大同小异。”

漱玉嚼着樱桃毕罗,向无垢汇报她调查尚仪局的情况。先前,光赞对尚仪敬初盈流露出轻蔑之意,丝毫不避旁人,令无垢耿耿于怀。

“总结起来呢,无非有三点。其一,潘司乐和敬尚仪都是前隋宫人,不过,敬尚仪比潘司乐晚入宫一年,单论资历的话,潘司乐比敬尚仪高。敬初盈是正五品尚仪,潘光赞却是正六品司乐。晚来的品级比先来的高,潘光赞不服气,也在情理之中。”

漱玉说完,又抓起一块毕罗往嘴里塞。濯英拍她的手:“馋死了!也不怕撑着。”无垢笑道:“无妨。查案辛苦,她食量又大,让她吃。”漱玉得意洋洋,继续说:“资历虽然不可忽视,但能力更为紧要。潘光赞就算计较这个,要跟人家争论,她也站不住脚啊!所以呢,这就说到其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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