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隐秘案:09 一窥究竟(1/2)
宜春隐秘案:09一窥究竟
“猫叫?”“对。我以为是婴儿哭,其实是猫在叫。”同钗惊诧又好笑:“它成精了吗?会帮人抓鱼,已经够稀奇了,居然还会学婴儿哭。”“它的声音可多了,不止像婴儿的哭声。”文楚手舞足蹈,“嗷呜”“嗷呜”地模仿阿貍的声音。同钗乐不可支,笑骂她不成体统,又道:“听人家说,动物过于聪明,下辈子就会投胎成人。说不定它真是个灵物。那天在桥上太匆忙,没来得及逗它。哪天机缘凑巧,我再去会一会。”“这个简单。惜时姐姐很好说话,我待会儿就去宜春院把阿貍抱来。”“不用你去,我亲自去。”同钗意态从容,语气坚定。文楚咋舌:“您去?您怎么方便去呀?”“有什么不方便的?”同钗悠然道,“光看猫儿没什么意思。我要见识的,是调教猫儿的人。”文楚更急了:“哎呀,不合适不合适。您是千金之躯,她们是宫妓,怎么可以……”还没把话说完,文楚就看见同钗绕过含灵殿最大的屏风,径直向一个梧桐木衣箱走去。她打开箱子,翻看了两三件衣裳,都扔到一边,最后挖出一件白襦、一条淡青色长裙,展开来瞧上几眼,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殿下,您翻我的衣裳做什么?”怀瑰急匆匆跑上前,哭笑不得。“你没听见文楚在那儿闹腾吗?一个劲儿说‘不合适不合适’。妃嫔私自去宫妓的住处,自然不合适。但如果是寻常的侍婢去见,那就比妃嫔要妥当得多。”同钗眉飞色舞,摆弄衣裳,将裙子往自己身上比。怀瑰登时会意: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贤妃殿下,是要假扮成她去宜春院找人。她一把夺过同钗手里的衣物,没好气地说:“殿下,您冒充我,那我冒充谁去?总不能叫我冒充您吧?待会儿陛下要是来了,我可没法儿帮你应付。”一听她提到“陛下”,同钗就感觉一肚子牢骚直往喉咙里蹿。她努力憋住气,暗暗劝自己:“算了算了,别跟她们说太多。堂堂皇妃,跟侍女非议天子,不说有罪与否,也太没风度了。”她命文楚帮她解开高髻,梳成更加朴素、清爽的单刀髻,懒懒地对怀瑰说:“你躲到修月殿去。要是他突然临幸,你就…
“猫叫?”
“对。我以为是婴儿哭,其实是猫在叫。”
同钗惊诧又好笑:“它成精了吗?会帮人抓鱼,已经够稀奇了,居然还会学婴儿哭。”
“它的声音可多了,不止像婴儿的哭声。”文楚手舞足蹈,“嗷呜”“嗷呜”地模仿阿貍的声音。同钗乐不可支,笑骂她不成体统,又道:“听人家说,动物过于聪明,下辈子就会投胎成人。说不定它真是个灵物。那天在桥上太匆忙,没来得及逗它。哪天机缘凑巧,我再去会一会。”
“这个简单。惜时姐姐很好说话,我待会儿就去宜春院把阿貍抱来。”
“不用你去,我亲自去。”同钗意态从容,语气坚定。
文楚咋舌:“您去?您怎么方便去呀?”
“有什么不方便的?”同钗悠然道,“光看猫儿没什么意思。我要见识的,是调教猫儿的人。”
文楚更急了:“哎呀,不合适不合适。您是千金之躯,她们是宫妓,怎么可以……”
还没把话说完,文楚就看见同钗绕过含灵殿最大的屏风,径直向一个梧桐木衣箱走去。她打开箱子,翻看了两三件衣裳,都扔到一边,最后挖出一件白襦、一条淡青色长裙,展开来瞧上几眼,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殿下,您翻我的衣裳做什么?”怀瑰急匆匆跑上前,哭笑不得。
“你没听见文楚在那儿闹腾吗?一个劲儿说‘不合适不合适’。妃嫔私自去宫妓的住处,自然不合适。但如果是寻常的侍婢去见,那就比妃嫔要妥当得多。”同钗眉飞色舞,摆弄衣裳,将裙子往自己身上比。
怀瑰登时会意: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贤妃殿下,是要假扮成她去宜春院找人。她一把夺过同钗手里的衣物,没好气地说:“殿下,您冒充我,那我冒充谁去?总不能叫我冒充您吧?待会儿陛下要是来了,我可没法儿帮你应付。”
一听她提到“陛下”,同钗就感觉一肚子牢骚直往喉咙里蹿。她努力憋住气,暗暗劝自己:“算了算了,别跟她们说太多。堂堂皇妃,跟侍女非议天子,不说有罪与否,也太没风度了。”她命文楚帮她解开高髻,梳成更加朴素、清爽的单刀髻,懒懒地对怀瑰说:“你躲到修月殿去。要是他突然临幸,你就让霞儿和蕊儿接驾,传话贤妃在睡觉,或者在沐浴,请他移驾别宫。”
怀瑰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殿下,你这是教我欺君啊!我可不敢。”
“哪有这么严重?灵活变通而已,怎么就‘欺君’了?”同钗忿忿道。怀瑰躲避她愤怒的眼神,只与文楚对视,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同钗自觉理亏,涨红了脸,也垂首低眉,悄悄哼一声,有些落寞地说:“你们呀,也不要杞人忧天了。他上次那么凶,还说一个月内不许我侍寝。他才不会来呢!”
无论如何,文楚和怀瑰是拗不过她的。主仆二人一个兴致勃勃,一个小心翼翼,结伴走进宜春院。
门虚掩着。文楚心里一紧,生怕门后藏着从未遇过的不测。惜时她们一向谨慎,此时无端留了一扇虚掩的门,用意何在?
亦或是,有人趁她们松懈之时,故意把门推开?
同钗朝她肩上猛拍一下,示意她赶紧进去。她回头看同钗,装束虽然变了,模样和威仪却未改毫分。她努力定神,鼓起勇气,暗中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推门,掀毯,下楼。地窖中,烛火摇曳。阿貍和绮年一起伏在案上打瞌睡,惜时正在调试琵琶弦,隐道刚把茶具上堆积的灰尘拂去,正准备眯一会儿。
“惜时姐姐,我把怀瑰带来了。她想看看阿貍……”
“啪啦!”白瓷茶壶跌地碎裂。绮年完全清醒过来。惜时慌忙站起身,险些砸了琵琶。
“你是谁!”文楚指着隐道,大惊失色。
隐道张口结舌,后背上冒出冷汗。惜时恍惚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脑中嗡嗡作响。饶是如此,她依然极力让自己镇定,回答文楚:“他是内侍,帮忙照顾阿貍。”
“内侍?”同钗狐疑,一步步靠近隐道,打量几番,颇为警觉。
“叫什么名字?”她的口吻几近命令。
“花、花……”隐道并不擅长撒谎,只是过度的紧张使他声音发颤,迟迟报不出真实的姓名。绮年急中生智,帮他把话抢过来:“张三奴!他叫张三奴。”
“张三奴?哪个局的?”
“奚官局。”绮年说完,几乎要屏住呼吸。文楚挠挠头:“奚官局?张三奴?奚官局里有这号人吗?”
“现编的名字吧?”同钗冷笑,“编什么不好,编个满大街都是的名字。你往长安城门口一站,叫一声‘三奴’,十个有九个都得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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