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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王余党案:03作壁上观

郑观音挤出尴尬的笑,不知怎样称呼她,也不知该行什么礼。她记得上回与之碰面,自己还是太子妃,而对方不过是秦王的一个姬妾。如今身份更改,地位逆转,她有些不知所措。“都坐下吧。”无垢笑道。“我呢,也不拐弯抹角了。”韦珪和郑观音一样单刀直入,“您知道的,定襄县主和阿史那忠婚期将近。人逢喜事,应当锦上添花,县主的妆奁嘛,自然是越丰厚越好。”她提到的“定襄县主”,是她与前夫李珉的女儿。李珉之父乃隋朝民部尚书李子雄。大业九年,李子雄随杨玄感起兵谋反,兵败后,李子雄被杀,韦珪沦为罪官家属。武德四年,她与堂妹韦尼子、洛川郡公燕荣孙女燕同钗一同嫁入秦王府别院,得到李世民宠幸。她和前夫的女儿,被李世民封为定襄县主,封户一百。郑观音的神情几乎完全松弛。口无遮拦的人,虽然会让与之对话的人颇为不忿,但总能为看客制造一些乐子。郑观音等着看笑话。无垢面不改色,听韦珪继续道:“陛下那里,我已经去过了。我跟他说,或许可以给定襄再加封一百户。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是有点儿过分。可我寻思吧,如果我一开口,只提一个芝麻大的要求,他倒是可以欣然同意,但我就吃亏了。母亲的心,皇后一定能明白,无论如何,我总要为我女儿打算,所以,干脆把话说满,实在不行,再退而求其次。”她的坦率总是令人佩服。无垢依然含笑,站在画栋背后的澡雪却悄悄变了脸色。“得寸进尺!”澡雪只敢在心里暗骂韦珪。“难怪你要来找我。你惹怒了陛下,自己跑了,到我这儿迂回一圈,然后让我去露脸,再提一个稍低的要求。我明白,你这叫‘以退为进’。”无垢说得不疾不徐,容色和悦。“没错。你瞧,盘算来盘算去,还是你占了便宜。”韦珪爽朗一笑。她做人一贯洒脱,明明是她去求别人,倒像别人在求她。“哦?这我就不懂了,怎么是我占了便宜?”“我向陛下求赏赐,他黑着脸,一声不吭,至少一个月都不会理我了。而你去求他,一来是为别人求的,显得你大公无私;二来提的要求没有我高,…

郑观音挤出尴尬的笑,不知怎样称呼她,也不知该行什么礼。她记得上回与之碰面,自己还是太子妃,而对方不过是秦王的一个姬妾。如今身份更改,地位逆转,她有些不知所措。

“都坐下吧。”无垢笑道。

“我呢,也不拐弯抹角了。”韦珪和郑观音一样单刀直入,“您知道的,定襄县主和阿史那忠婚期将近。人逢喜事,应当锦上添花,县主的妆奁嘛,自然是越丰厚越好。”

她提到的“定襄县主”,是她与前夫李珉的女儿。李珉之父乃隋朝民部尚书李子雄。大业九年,李子雄随杨玄感起兵谋反,兵败后,李子雄被杀,韦珪沦为罪官家属。武德四年,她与堂妹韦尼子、洛川郡公燕荣孙女燕同钗一同嫁入秦王府别院,得到李世民宠幸。她和前夫的女儿,被李世民封为定襄县主,封户一百《唐会要》卷五“诸王”条记载武德、贞观时期“亲王食封八百户,有至一千户;长公主加三百户,有至六百户”。此外,《大唐故长乐公主墓志铭》提到“贞观年,(李丽质)诏封长乐郡公主,食邑三千户”。唐初诸王、公主的封户数基本上少于玄宗开元年间按新制规定的封户数。。

郑观音的神情几乎完全松弛。口无遮拦的人,虽然会让与之对话的人颇为不忿,但总能为看客制造一些乐子。郑观音等着看笑话。

无垢面不改色,听韦珪继续道:“陛下那里,我已经去过了。我跟他说,或许可以给定襄再加封一百户。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是有点儿过分。可我寻思吧,如果我一开口,只提一个芝麻大的要求,他倒是可以欣然同意,但我就吃亏了。母亲的心,皇后一定能明白,无论如何,我总要为我女儿打算,所以,干脆把话说满,实在不行,再退而求其次。”

她的坦率总是令人佩服。

无垢依然含笑,站在画栋背后的澡雪却悄悄变了脸色。

“得寸进尺!”澡雪只敢在心里暗骂韦珪。

“难怪你要来找我。你惹怒了陛下,自己跑了,到我这儿迂回一圈,然后让我去露脸,再提一个稍低的要求。我明白,你这叫‘以退为进’。”无垢说得不疾不徐,容色和悦。

“没错。你瞧,盘算来盘算去,还是你占了便宜。”韦珪爽朗一笑。她做人一贯洒脱,明明是她去求别人,倒像别人在求她。

“哦?这我就不懂了,怎么是我占了便宜?”

“我向陛下求赏赐,他黑着脸,一声不吭,至少一个月都不会理我了。而你去求他,一来是为别人求的,显得你大公无私;二来提的要求没有我高,他更能接受。你博了贤良的美名,我碰了一鼻子灰。你说,是不是你占便宜?”

澡雪听得心火直蹿。她只恨自己人微言轻、不能做主,否则,早就冲上去跟这个牙尖嘴利的蠢妇近身肉搏了。可惜,按照现实的境况,只有无垢才有资格应对韦珪,而碍于贵族的身份和修养,无垢对她再如何不满,也不能表现出过激的态度。

“贵妃此言差矣。你口中所谓的‘便宜’,谁都不想占。一来,定襄县主是你的孩子,不是陛下的孩子,公主加封尚且困难,更不用说县主了。二来,陛下给丽质和长孙冲李丽质,即李世民第五女长乐公主,嫁给长孙无忌嫡长子、金紫光禄大夫、秘书监长孙冲。赐婚,嫁娶诸事定在明年。嫡长女出阁,妆奁的数额应当有所增加。只要不逾礼,陛下想加多少都无可厚非。皇室贵女的礼数有限,加了这头,就得短缺另一头。丽质是陛下的掌上明珠,给她加了妆奁,必然要委屈定襄县主了。”

这番话并不好听,但说话人笑靥如花,维持体面,谁要是跟她急眼,谁才丢人。韦珪却不吃这套,沉下脸,站起身:“皇后,我念你平日心善,所以遇到麻烦才来求你。你是一国之母,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全凭自己高兴,谁敢强求?你不帮便不帮,干嘛要把定襄和长乐凑到一起说,故意羞辱我?”

对方越是气急,无垢越是淡定。可是,退避一旁、静听许久的澡雪忍无可忍,向前迈几步,现身说道:“贵妃所言,听得人越发糊涂了。一为定襄县主,一为长乐公主,皇后把她俩凑到一起说,是擡举了县主。贵妃快人快语,那我也直言不讳。若论礼制,县主所得的妆奁必须低于公主,贸然给定襄县主增加赏赐,水涨船高,届时诸公主出嫁,皇室如何负担?若论圣心,公主、皇子们在陛下心里皆有分量,孰轻孰重,贵妃应该比我这个宫人清楚。如果不清楚,我也可以为贵妃逐一点破。只不过,实话多半不中听,贵妃只要受得住,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话间,澡雪时不时挂上笑脸,试图以神情的和悦去冲淡话里的敌意。再对韦珪不满,她也不能不加伪饰地将喜怒哀乐完全“形于色”。韦珪看她笑得极不自然,更加生气,以至于身子竟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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