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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王余党案:08遥望深宫

在女子放下袖子的一瞬间,允如终于将她的面貌完整又真切地看了一遍。只见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枚亮晶晶的小物,拿给仆役和两个奚奴看:“你们看,这个水晶瓜吊坠只有杜相家里有,别家都没有。”“这能证明什么?”不等他们说话,允如款款向女子走近,笑问道,“先不说这东西是不是由人仿造的,就算是真的,万一它是你从杜家偷出来的呢?”“对啊!万一是你偷的呢?”仆役附和,露出凶神恶煞的嘴脸。女子挤出尴尬的笑:“哎呀,瞧您说的,杜家守卫重重,我哪儿有这本事?”众人不为所动。女子忽又转喜为悲,怯怯地说:“我知道,我是私生女。你们杜家人觉得脸上无光,不认我,这都没关系。可如今杜相过世了,我……我来哭个丧都不行吗?”矮个子奚奴同情心又起,苦着脸对仆役说:“她说得有理呀!”仆役只恨允如还在身边,不能痛痛快快地收拾这傻子一顿。允如忍笑,请杜家众仆先回去,自己和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周旋。仆役却担心道:“这可不行。这些江湖女子狡猾得很,万一伤了您可怎么办?”“伤我?我又不是纸扎的灯笼,哪有这么脆弱?”允如笑着安抚他,“放心好了,江湖上的风浪大,宫里的风浪也不小。区区女子,还能比豺狼虎豹更凶险吗?”女子眨了眨眼睛,将允如认真打量一番,而后心虚地垂下眼皮。允如绕着她的周身缓行,悠悠道出她的身世——“东宫婢女杜承婉,玄武门之变后没入掖庭,后来追随息王妃郑观音,在长乐门侍奉左右。中书舍人李百药上书,请求放出闲散宫人,这位婢女正在其列。”杜承婉尴尬地挠了挠腮帮子,听允如继续道:“我如果是她,一定会好好珍惜上天给我的气运,而不是招摇撞骗,辜负天意。”“康尚宫,严格来说,我也不算招摇撞骗嘛。”承婉感激她没有当着杜家人的面揭穿自己身份,又念起她昔日的善待,不禁松弛心防,涎脸嬉笑:“您知道的,我确实姓杜。认这门亲,也不一定认错呀!反正都在长安附近,说不定我也是京兆杜氏呢。”允如嗤笑一声:“噢,我就说嘛!出宫的时候…

在女子放下袖子的一瞬间,允如终于将她的面貌完整又真切地看了一遍。

只见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枚亮晶晶的小物,拿给仆役和两个奚奴看:“你们看,这个水晶瓜吊坠只有杜相家里有,别家都没有。”

“这能证明什么?”不等他们说话,允如款款向女子走近,笑问道,“先不说这东西是不是由人仿造的,就算是真的,万一它是你从杜家偷出来的呢?”

“对啊!万一是你偷的呢?”仆役附和,露出凶神恶煞的嘴脸。女子挤出尴尬的笑:“哎呀,瞧您说的,杜家守卫重重,我哪儿有这本事?”

众人不为所动。女子忽又转喜为悲,怯怯地说:“我知道,我是私生女。你们杜家人觉得脸上无光,不认我,这都没关系。可如今杜相过世了,我……我来哭个丧都不行吗?”

矮个子奚奴同情心又起,苦着脸对仆役说:“她说得有理呀!”仆役只恨允如还在身边,不能痛痛快快地收拾这傻子一顿。允如忍笑,请杜家众仆先回去,自己和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周旋。仆役却担心道:“这可不行。这些江湖女子狡猾得很,万一伤了您可怎么办?”

“伤我?我又不是纸扎的灯笼,哪有这么脆弱?”允如笑着安抚他,“放心好了,江湖上的风浪大,宫里的风浪也不小。区区女子,还能比豺狼虎豹更凶险吗?”

女子眨了眨眼睛,将允如认真打量一番,而后心虚地垂下眼皮。允如绕着她的周身缓行,悠悠道出她的身世——

“东宫婢女杜承婉,玄武门之变后没入掖庭,后来追随息王妃郑观音,在长乐门侍奉左右。中书舍人李百药上书,请求放出闲散宫人,这位婢女正在其列。”

杜承婉尴尬地挠了挠腮帮子,听允如继续道:“我如果是她,一定会好好珍惜上天给我的气运,而不是招摇撞骗,辜负天意。”

“康尚宫,严格来说,我也不算招摇撞骗嘛。”承婉感激她没有当着杜家人的面揭穿自己身份,又念起她昔日的善待,不禁松弛心防,涎脸嬉笑:“您知道的,我确实姓杜。认这门亲,也不一定认错呀!反正都在长安附近,说不定我也是京兆杜氏呢。”

允如嗤笑一声:“噢,我就说嘛!出宫的时候,没有短缺你们的赏赐。你想方设法混进杜家,不图钱财,图的是京兆杜氏的门第。”

“哎呀,也……也不是这个意思。”承婉有些慌乱,“总之,我有我的苦衷。康尚宫,我现在人都不在宫里,不归您管,您也别穷追不舍了。”

“我当然可以不管,但是杜家人会不会放过你呢?要是你下次再去骚扰,他们也许就叫巡按来拿你了。别看他们凶巴巴的,其实人家已经放了你几次,算是仁至义尽了。可别得寸进尺。”

“明白、明白!”

承婉嘿嘿一笑,脚下像是生出了一阵风,朝巷外一溜烟儿跑远了。沿着朱雀大街一路向北跑,穿过朱雀门,就到了承天门街。她跑完整条承天门街,再向东走,跳上一辆拉着瑞炭的牛车,不到半刻钟,就可以抵达长乐门。

每次来找郑观音,承婉都是这样风风火火地跑来的。这场奔赴两厢情愿。朱雀门连接京城与皇城,若没有人提前打点,她进不来。谁来打点?自然是郑观音。包括她搭上的那辆牛车,一般都是由郑观音及其侍女熟识的内侍牵着,要不然,谁也不可能忍受凭空增添的百斤负担。

无垢默许这一切发生,不过,得派她信任的内侍守在一旁监督——长乐门外,承婉和郑观音的侍婢提篮总要隔着一段距离交流。

“这次只带了一贯钱,你们省着点儿用。”承婉从怀里掏出铜板,递给提篮,笑道,“等下回财神爷高兴,我再赚它两番。”

“赚钱可以,但那些鸡鸣狗盗的事儿,你还是少干些吧!不然我们拿着也不安心。”提篮不无担忧地嘱咐。她朝香囊里探了探,捞出一个拇指长的药罐,递给承婉。

“白栀黄芩膏。”承婉念出药罐上的蝇头小字,又问,“是不是治烫伤的?”

提篮点头:“萧司药亲自调的,一丁点儿就奏效。你拿个小碟,匀出两个指甲盖的大小,交给槐香和芸香治伤;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备用。”

“司药姓萧?宫里有这号人吗?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来路?”承婉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你都出宫多久了,宫里人员变换,很正常。她原本在宫人患坊做事,皇后一手将她提拔起来。她宅心仁厚,不论你是哪个宫院的,品级低还是高,她都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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