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王余党案:30 寒香袭人(1/2)
息王余党案:30寒香袭人
鸣犊泉之野的某个山洞,藤蔓掩映,遮住半个洞口。洞里,遭人五花大绑的王大胡子如同死而不僵的蜈蚣。布团比半个拳头还大,塞满了他的嘴,致使他无法进食,也无法呼救。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他命悬一线。要不是李靖手下的士卒眼尖,他怕是已经一命呜呼。“喂,这儿有人!”发现他被绑的士卒招呼同伴。两个士卒前后进洞,一个摘下布团,一个给他松绑。“渴、渴……”王大胡子奄奄一息,用虚弱的声音哼哼。热心的士卒立即掏出水袋。眼看着王大胡子要抢过去,另一个士卒果断将水袋夺回,镇定道:“别让他猛喝。看这样子,至少三天没喝水,要是灌急了,全都会吐出来,说不定还要吐血。”藤蔓下方的矮草濡湿,想是前夜洒过一阵小雨,或是露珠跌落,化为细细的水。镇定的士卒走回洞口,扯下岩石缝隙中的两株蕨草,用湿润的末端沾湿王大胡子的嘴唇。之后,龟裂渗血的丝丝缕缕被水填平。王大胡子把唇一抿,仿佛从干枯中苏醒过来。适应了滋润以后,他取过水袋,极有分寸地缓缓饮下。“东宫的左司御率,怎么会沦落到这里?”热心士卒紧皱眉头,一脸严肃地问。王大胡子重重地呼吸,又重重地叹气,惭愧道:“有奸人害我。”“奸人?谁啊?”两个士卒异口同声。“是个女人,我不认识她。她从背后偷袭我,被我察觉了。我转身回击,逼她绕到正面和我交手。可这奸人竟然使诈,袖子里藏了暗器。”“什么暗器?”镇定的士卒问道。王大胡子摇摇头:“她身手极快。我什么都没看清,就人事不省了。等醒来以后,就变成了刚才那个鬼样子。”“奇怪了,不认识的女人……”镇定的士卒思索着,喃喃道,“无冤无仇的,她偷袭你干嘛呢?更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马上要你的命,把你扔进这暗无天日的洞里,就撒手不管了……哎!是不是你阿耶阿娘得罪了什么人,报复到你头上了?”王大胡子哭笑不得:“我阿耶是香料商人,阿娘在西市经营铺子。生意不温不火的,能得罪什么人呢?”“她在哪儿偷袭你的?就是这儿吗?”热心的士…
鸣犊泉之野的某个山洞,藤蔓掩映,遮住半个洞口。洞里,遭人五花大绑的王大胡子如同死而不僵的蜈蚣。
布团比半个拳头还大,塞满了他的嘴,致使他无法进食,也无法呼救。
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他命悬一线。要不是李靖手下的士卒眼尖,他怕是已经一命呜呼。
“喂,这儿有人!”
发现他被绑的士卒招呼同伴。两个士卒前后进洞,一个摘下布团,一个给他松绑。
“渴、渴……”王大胡子奄奄一息,用虚弱的声音哼哼。热心的士卒立即掏出水袋。眼看着王大胡子要抢过去,另一个士卒果断将水袋夺回,镇定道:“别让他猛喝。看这样子,至少三天没喝水,要是灌急了,全都会吐出来,说不定还要吐血。”
藤蔓下方的矮草濡湿,想是前夜洒过一阵小雨,或是露珠跌落,化为细细的水。镇定的士卒走回洞口,扯下岩石缝隙中的两株蕨草,用湿润的末端沾湿王大胡子的嘴唇。之后,龟裂渗血的丝丝缕缕被水填平。王大胡子把唇一抿,仿佛从干枯中苏醒过来。适应了滋润以后,他取过水袋,极有分寸地缓缓饮下。
“东宫的左司御率,怎么会沦落到这里?”热心士卒紧皱眉头,一脸严肃地问。
王大胡子重重地呼吸,又重重地叹气,惭愧道:“有奸人害我。”
“奸人?谁啊?”两个士卒异口同声。
“是个女人,我不认识她。她从背后偷袭我,被我察觉了。我转身回击,逼她绕到正面和我交手。可这奸人竟然使诈,袖子里藏了暗器。”
“什么暗器?”镇定的士卒问道。
王大胡子摇摇头:“她身手极快。我什么都没看清,就人事不省了。等醒来以后,就变成了刚才那个鬼样子。”
“奇怪了,不认识的女人……”镇定的士卒思索着,喃喃道,“无冤无仇的,她偷袭你干嘛呢?更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马上要你的命,把你扔进这暗无天日的洞里,就撒手不管了……哎!是不是你阿耶阿娘得罪了什么人,报复到你头上了?”
王大胡子哭笑不得:“我阿耶是香料商人,阿娘在西市经营铺子。生意不温不火的,能得罪什么人呢?”
“她在哪儿偷袭你的?就是这儿吗?”热心的士卒问他。
“对,就是这儿。当时天色将晚,除了我之外,没人路过,正好近旁有这个山洞,方便她暗下毒手。”
两个士卒的眉头越皱越紧,绞尽脑汁帮他分析:“是个女子,能和左司御率对抗,身手还极为了得。此外,行事狠辣,把你绑成这样,摆明了是不在乎你的命。你身上没什么盘缠,她应该不是图财……哎!你是不是又去逛了鸣珂巷唐代长安的街道,妓女聚居、士人游冶的场所,又名“鸣珂曲”。,辜负了哪个女人啊?”
“等等!还有一种可能。”镇定的士卒脑中灵光一现,“来路不明的女人,在猎场围栏的途中下手。或许,他不是冲着王大胡子来的,是冲着太子来的!”
热心的士卒一拍脑门:“对啊!先前关于‘息王余党’的风声那么紧,结果也没个下文。卫国公让我们来搜查,只是模棱两可地讲什么‘可疑人物’,没明确说查的是谁。这个女子,可能就是余党的一员。”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胡饼,递给王大胡子,吩咐道:“吃点儿东西,头脑清楚些,看还能不能想到别的线索。”
王大胡子吞下一大口水,一边嚼胡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别的线索?我回击她的时候,拔了她的簪子,是半根树枝,弯弯曲曲、奇形怪状的。她看起来很着急,忙着抢回发簪,打斗得更狠了。其他嘛……对了,香气!”
“什么香气?”
“她周身似乎绕着一股清香。不是宫里贵妇身上的脂粉气,是那种天然的花香,但又有点不一样,好像带了水香……”
王大胡子靠在石壁上,眯起眼睛回忆,时不时吸吸鼻子,险些呛水。两个士卒扶他坐直,拍他的背,追问道:“什么花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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