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求宠案:07 如愿以偿(1/2)
避宠求宠案:07如愿以偿
关于室内的各种陈设,金敦有一套自己的见解。比如,根据屏风材质的差异,可以选择不同的器物布置在周围,或点缀,或烘托,既要凸显出每样物什的特点,又要使它们之间相得益彰、交相辉映,整体呈现出圆融和谐的面貌。像云母屏风的背后,最好什么都不要摆,对面倒是可以摆放梳妆镜,让镜子映出屏风上缓缓流动的柔和光辉。可惜妆奁镜都太小了,要是有一种能落地的、照出全身的长形镜,那就完美了。听说这种镜子拂菻国那边有,但在贤妃的千秋殿里,肯定是找不到的。而如果和往常一样,殿里放的是素纱材质的屏风,情况就不一样了——妆奁镜应当挪到屏风背后,镜前再点一支红烛。影子在轻纱上摇曳,彤光萦绕,素色晕染,能为室中增添不少风情。当李世民前来宠幸妃子的夜晚,温馨甜蜜的宫室内,翡翠、孔雀石等绿色珍玩一定要避免,否则,烛光的橙黄、绯红以及画栋的鲜明色泽与它们搅合在一起,繁彩凌乱,会显得花哨而庸俗。水晶之类透明莹亮的物质,琥珀等颜色接近烛光的宝石,光泽柔和,质地温润,皆为不错的选择。画栋上,不要贴满金箔片,也不要涂太多香料,若要装饰,可以用串起贝壳的长线环绕几周,就像给画栋戴上项圈一般。皇帝虽然喜欢别出心裁的设计,但又不爱奢侈——至少在明面上,作为明君的他不能过多表露出对奢侈的喜爱。这些都是金敦琢磨出来的学问。她在六尚里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虽不像研究国家大事那般呕心沥血,却也要为生活中的种种巧思、智慧和奇趣绞尽脑汁。对很多人来说,她在琐事上耗费的功夫不值一提,但对同钗来说,她的努力和心血非常值得看重。金敦细心又巧手,头一回进千秋殿服侍,就发现了同钗独特的习惯:要留灯,光不能太亮,也不能太弱。同钗非要李世民看她的面容,看她笑靥如花,时而含羞,时而奔放。因此,每次进千秋殿侍奉,金敦总要提前摆放一番,调整铜镜和琉璃风铃的位置,让那些器具和装饰正和烛光映衬得恰到好处,床帏之中,既不会陷入彻底的幽暗,也没有格外刺眼的光…
关于室内的各种陈设,金敦有一套自己的见解。
比如,根据屏风材质的差异,可以选择不同的器物布置在周围,或点缀,或烘托,既要凸显出每样物什的特点,又要使它们之间相得益彰、交相辉映,整体呈现出圆融和谐的面貌。像云母屏风的背后,最好什么都不要摆,对面倒是可以摆放梳妆镜,让镜子映出屏风上缓缓流动的柔和光辉。
可惜妆奁镜都太小了,要是有一种能落地的、照出全身的长形镜,那就完美了。听说这种镜子拂菻国那边有,但在贤妃的千秋殿里,肯定是找不到的。
而如果和往常一样,殿里放的是素纱材质的屏风,情况就不一样了——妆奁镜应当挪到屏风背后,镜前再点一支红烛。影子在轻纱上摇曳,彤光萦绕,素色晕染,能为室中增添不少风情。
当李世民前来宠幸妃子的夜晚,温馨甜蜜的宫室内,翡翠、孔雀石等绿色珍玩一定要避免,否则,烛光的橙黄、绯红以及画栋的鲜明色泽与它们搅合在一起,繁彩凌乱,会显得花哨而庸俗。水晶之类透明莹亮的物质,琥珀等颜色接近烛光的宝石,光泽柔和,质地温润,皆为不错的选择。
画栋上,不要贴满金箔片,也不要涂太多香料,若要装饰,可以用串起贝壳的长线环绕几周,就像给画栋戴上项圈一般。皇帝虽然喜欢别出心裁的设计,但又不爱奢侈——至少在明面上,作为明君的他不能过多表露出对奢侈的喜爱。
这些都是金敦琢磨出来的学问。她在六尚里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虽不像研究国家大事那般呕心沥血,却也要为生活中的种种巧思、智慧和奇趣绞尽脑汁。对很多人来说,她在琐事上耗费的功夫不值一提,但对同钗来说,她的努力和心血非常值得看重。
金敦细心又巧手,头一回进千秋殿服侍,就发现了同钗独特的习惯:要留灯,光不能太亮,也不能太弱。同钗非要李世民看她的面容,看她笑靥如花,时而含羞,时而奔放。因此,每次进千秋殿侍奉,金敦总要提前摆放一番,调整铜镜和琉璃风铃的位置,让那些器具和装饰正和烛光映衬得恰到好处,床帏之中,既不会陷入彻底的幽暗,也没有格外刺眼的光亮。
多亏金敦匠心独运,同钗通常一夜无梦,李世民也睡得香甜,翌日晨起,两人的精神都比平时好上十倍。
今天却出了点儿状况。
“啊!”
金敦尖叫起来。帐中,李世民和同钗几乎同时惊醒。同钗率先下榻,急忙撩开帷帐,看金敦眼泪汪汪地杵在原地。手腕上,烫出的泡就像一只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仰望室内满布的辉光。
“哎呀,怎么会烫成这样?”同钗心疼地牵起她的手,细看伤势,又唤怀瑰将膏药取来。金敦哭丧着脸解释:“我看灯油将尽,想往里头加点儿,没想到一时恍了神,让火燎了手。”
同钗朝她的伤口上吹气,帮她减轻疼痛,皱眉道:“你不是掌灯吗?这些烛火啊、膏油什么的,你再熟悉不过了,今天怎么回事?”
李世民背着手,缓缓向她们走近。怀瑰拿着膏药,请同钗去休息,自己给金敦抹药。同钗打个哈欠,懒懒地叮嘱:“深更半夜的,是容易犯困。以后夜间当值,要打起精神,出了差错,该治你轻慢之罪。”
“多谢殿下关怀,我以后一定小心。”
李世民瞅金敦一眼。他对金敦略有印象,只是奇怪这人为何三番五次来千秋殿。
“六尚的女官,夜间应宿于六尚之内,怎么老是到嫔妃宫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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