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求宠案:10 入戏成痴(1/2)
避宠求宠案:10入戏成痴
且看宫人冢内,一处新起的坟茔边上。沁芳翻开死者的眼皮,再次细看眼球上带着血色的瘀斑,而后,打开死者的口腔,查看此前怀瑰所说的“牙龈下的蔷薇红”。“舌头没有往后缩。”沁芳确认,“到处都有尸斑,还有出血点。至于是否死于惊悸,还是要剖开胸腔,看看内脏的情况。”褚大娘脸上浮现为难的神色:“年纪轻轻的姑娘,不明不白地死了,何必再遭这种罪呢?”“正是因为死得不明不白,要查明死因,才必须解剖。”沁芳有些不悦,加快了语速。她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取出工具,不等褚大娘再次开口,便对准位置稳稳下刀。心脏淤血,肺部水肿。沁芳皱了皱眉,思索道:“确切来说,她更像死于窒息。惊悸突发而死,死者的舌头会朝里面缩一些,她没有。而且,她牙龈下有挫伤,不太符合惊悸的征象。”文楚、褚大娘等候在旁。沁芳先问大娘:“那天她落水以后,您把她救了上来,当时她没死。这一点,您可以确定吗?”“当然,她还跟我说了话。现在看来,算是她的遗言了。”沁芳点头,又问文楚:“次日清晨,你和怀瑰去查验她的尸身,之后盘问了司灯司下相关人等,其中包括了金敦,对吗?”“对,最先问的就是她。现在她被封婕妤,已经成了‘殿下’,我如果再去问她,也不太方便了。”“沁芳姑娘,您怀疑是她……”褚大娘犹疑道。沁芳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整理好符冶的衣衫,吩咐内侍将死者入土安葬。然后,她搓碎几颗樱桃大小的澡豆,将粉末朝身上随便抹几下,准备返回祥麟殿,请褚大娘和文楚陪同行路。“若说嫌疑,金敦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可她图什么呢?”沁芳的脑子里还在琢磨,“符冶并没有欺凌她,最恨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她何必再冒险?换作是我,杀了徐卮,服了刑,又撞上大运,被赦无罪,便该珍惜如今的一切。退一步讲,她是一个颇能上进的人,就算她一定要符氏姐妹的命,完全可以在当了婕妤以后,随便找一个由头,借皇帝之手赐死符冶,这样岂不是既方便,又名正言顺?”“沁芳姑姑,您推测…
且看宫人冢内,一处新起的坟茔边上。
沁芳翻开死者的眼皮,再次细看眼球上带着血色的瘀斑,而后,打开死者的口腔,查看此前怀瑰所说的“牙龈下的蔷薇红”。
“舌头没有往后缩。”沁芳确认,“到处都有尸斑,还有出血点。至于是否死于惊悸,还是要剖开胸腔,看看内脏的情况。”
褚大娘脸上浮现为难的神色:“年纪轻轻的姑娘,不明不白地死了,何必再遭这种罪呢?”
“正是因为死得不明不白,要查明死因,才必须解剖。”沁芳有些不悦,加快了语速。她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取出工具,不等褚大娘再次开口,便对准位置稳稳下刀。
心脏淤血,肺部水肿。沁芳皱了皱眉,思索道:“确切来说,她更像死于窒息。惊悸突发而死,死者的舌头会朝里面缩一些,她没有。而且,她牙龈下有挫伤,不太符合惊悸的征象。”
文楚、褚大娘等候在旁。沁芳先问大娘:“那天她落水以后,您把她救了上来,当时她没死。这一点,您可以确定吗?”
“当然,她还跟我说了话。现在看来,算是她的遗言了。”
沁芳点头,又问文楚:“次日清晨,你和怀瑰去查验她的尸身,之后盘问了司灯司下相关人等,其中包括了金敦,对吗?”
“对,最先问的就是她。现在她被封婕妤,已经成了‘殿下’,我如果再去问她,也不太方便了。”
“沁芳姑娘,您怀疑是她……”褚大娘犹疑道。
沁芳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整理好符冶的衣衫,吩咐内侍将死者入土安葬。然后,她搓碎几颗樱桃大小的澡豆,将粉末朝身上随便抹几下,准备返回祥麟殿,请褚大娘和文楚陪同行路。
“若说嫌疑,金敦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可她图什么呢?”沁芳的脑子里还在琢磨,“符冶并没有欺凌她,最恨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她何必再冒险?换作是我,杀了徐卮,服了刑,又撞上大运,被赦无罪,便该珍惜如今的一切。退一步讲,她是一个颇能上进的人,就算她一定要符氏姐妹的命,完全可以在当了婕妤以后,随便找一个由头,借皇帝之手赐死符冶,这样岂不是既方便,又名正言顺?”
“沁芳姑姑,您推测出来了吗?”文楚发问,打断她的思考。
“推测什么?”
“凶手啊!到底是谁杀了她?”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凶手?”沁芳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文楚愣了愣,哭笑不得:“肯定有嘛。她要不是意外被人杀害,皇后也不会一直查嘛。”
“皇后并无预先猜测。无论如何,她死于非命,天意或人为,他杀或自杀,都要追查到底。”
“恕我再多问一句,您还看出了哪些疑点?”褚大娘问道。
沁芳没有回答,反而向她们抛出了问题:“褚司苑、文楚,我还有一件事忘了问你们——那间屋子,可以说是案发现场。你们当天到那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什么异样?比如,常常摆放其中的物件换了位置,或者门窗等处出现了遭到破坏的痕迹,有这些情况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对司灯司不是很熟悉。”文楚紧蹙眉头,“至于周围的环境,我和怀瑰大致检查过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褚大娘低头回忆片刻,缓缓道:“若说物件摆放的位置,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什么都没变……噢!就是跟我前一晚离开的时候相比,一点儿都没变。包括符冶的近处,被子都是好端端盖在她身上的,要不是近前细看,大家都以为她还在睡觉。”
沁芳垂下眼帘。按常理而说,当晚有人进出照顾符冶,难免遗留茶具、被褥、隐囊等物什,方便照料者和病人及时取用。要是像褚大娘说的那样,陈设的任何细节都没有一丝变化,那才蹊跷。
“凶手布置过现场,且熟悉司灯司。”沁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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