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求宠案:12 金乌呈祥(1/2)
避宠求宠案:12金乌呈祥
“如果你们放心的话,可以把她的鞋给我。”尚寝局女官住处附近,和须蜜笑吟吟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放心?”婕妤金敦笑了笑,“没什么放心的,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奇怪,你和符冶的关系并不算亲厚,拿她的鞋干什么?”和须蜜不答,将视线移向另一人,开口道:“褚司苑,你为了萧司药煞费苦心。多一个人帮你,岂不是更好?”“帮我?您来帮吗?”褚大娘觉得稀奇,不禁失笑,“帮忙总要有个凭据。恕我直言,凭大家现在的身份,我不如找金婕妤更方便。”说完,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金敦。虽然有了位分,但金敦并不自视高人一等。她和褚大娘相处的方式一如既往,私下只有她们两人时,常常免去诸多礼节。“原来婕妤也存了这份心。”和须蜜笑得更加灿烂,怡然道,“却不知婕妤有什么好办法,既不会触怒天子,又能遂了萧司药的心愿。”金敦被她问住了。直截了当的劝说,多半行不通——她的话没那么重的分量。立政殿宫女传言,连皇后都委婉地劝过,结果毫无水花。而万春公主那边,最新的消息是她去了大安宫,能否借太上皇之力给皇帝施压,也不由她和褚大娘这种局外人说了算。总之,她们一筹莫展。但她们也不想与和须蜜深聊。谁知道她装的是好意还是歹意?在金敦眼里,和须蜜身上有太多疑窦,并不值得信任,除了银灯那种呆头呆脑的实诚人,谁都会提防着她。怀疑的目光粘在和须蜜身上。和须蜜却也不恼,大大方方地说:“婕妤侍奉圣上已有一段时日,难免谨小慎微,时时怵惕。你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心存戒备,我当然能理解。”“是啊!你总能抽身而退,这次竟然来趟浑水,着实令人大开眼界。”金敦冷笑。“大家都是女人。女人的心事,没什么难猜的。”和须蜜向前迈几步,放缓语速,煞有介事地问金敦:“婕妤希望后宫的人越多越好,还是越少越好?”这问题真能噎死人,尤其当着褚大娘的面,金敦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和须蜜又道:“婕妤比我坦荡,定能不欺暗室。其实,人人都有私心,只是大多数人不敢承认而已…
“如果你们放心的话,可以把她的鞋给我。”
尚寝局女官住处附近,和须蜜笑吟吟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放心?”婕妤金敦笑了笑,“没什么放心的,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奇怪,你和符冶的关系并不算亲厚,拿她的鞋干什么?”
和须蜜不答,将视线移向另一人,开口道:“褚司苑,你为了萧司药煞费苦心。多一个人帮你,岂不是更好?”
“帮我?您来帮吗?”褚大娘觉得稀奇,不禁失笑,“帮忙总要有个凭据。恕我直言,凭大家现在的身份,我不如找金婕妤更方便。”
说完,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金敦。虽然有了位分,但金敦并不自视高人一等。她和褚大娘相处的方式一如既往,私下只有她们两人时,常常免去诸多礼节。
“原来婕妤也存了这份心。”和须蜜笑得更加灿烂,怡然道,“却不知婕妤有什么好办法,既不会触怒天子,又能遂了萧司药的心愿。”
金敦被她问住了。直截了当的劝说,多半行不通——她的话没那么重的分量。立政殿宫女传言,连皇后都委婉地劝过,结果毫无水花。而万春公主那边,最新的消息是她去了大安宫,能否借太上皇之力给皇帝施压,也不由她和褚大娘这种局外人说了算。
总之,她们一筹莫展。
但她们也不想与和须蜜深聊。谁知道她装的是好意还是歹意?在金敦眼里,和须蜜身上有太多疑窦,并不值得信任,除了银灯那种呆头呆脑的实诚人,谁都会提防着她。
怀疑的目光粘在和须蜜身上。和须蜜却也不恼,大大方方地说:“婕妤侍奉圣上已有一段时日,难免谨小慎微,时时怵惕。你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心存戒备,我当然能理解。”
“是啊!你总能抽身而退,这次竟然来趟浑水,着实令人大开眼界。”金敦冷笑。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的心事,没什么难猜的。”和须蜜向前迈几步,放缓语速,煞有介事地问金敦:“婕妤希望后宫的人越多越好,还是越少越好?”
这问题真能噎死人,尤其当着褚大娘的面,金敦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和须蜜又道:“婕妤比我坦荡,定能不欺暗室。其实,人人都有私心,只是大多数人不敢承认而已。眼下就我们三个老熟人,婕妤不必遮遮掩掩。”
金敦忍住翻她白眼的冲动,打算离开。褚大娘则替金敦回答:“少也罢,多也罢,只要不生是非,怎样都行。”
“自然是这个道理。”和须蜜嫣然一笑,“可惜我眼拙心钝,看不出谁是好事之徒,所以,但凡后妃中少一个人,我便欢喜一分。”
“你的意思是说,海德出了宫,跟你争宠的人就少了一个,所以你高兴?”金敦将她的话说得更加直白。
“没错,这就是我的私心。”和须蜜坦率承认,“你们不用顾虑太多。正好有这么个想出去的人,为什么不帮呢?”
“你要是真的有诚意,就会直接告诉我你怎么帮。”金敦盯住她。
和须蜜挑了挑眉,从怀中取出一张红色剪纸,正是她按照之前描画的图案剪成的禽鸟。金敦接过剪纸细看,见这纸做的鸟儿极为小巧,只有掌心的一半。它收拢翅膀,昂首傲立,空缺的部分精巧排列,构成丰满而层叠的羽毛;翅尖、尾羽及眼周一圈洒落金粉,映在骄阳之下,熠熠生辉,光泽流转;鸟喙粗短,形似乌鸦,然而它肚子下却“长出”第三只脚,不免叫人以为它得了怪病,致使身体畸变、赘肉横生。
金敦撚了撚金粉,将指尖送到鼻子下方,嗅了两三下,觉得气味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接触过,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是贤妃宫里的金粉。”和须蜜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托银灯找她宫里的人,小丫头找遍了,又一层一层地找上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贴身侍女,厚着脸皮要来的。文楚姑姑为人厚道,给了我大半盒。”
“她没问你拿这金粉做什么吗?”金敦询问。
“问了。我如实相告,跟她说拿去做一件吉祥的厚礼。”
“厚礼?就这轻飘飘的纸鸟?”金敦难掩嘲讽之色,手上发力,将剪纸揉成一团。
“怎么可能是它呢?”和须蜜忍俊不禁,“这只是一个图样。照着这个样子在歧头履上刺绣,方能造就旷世奇珍。”
“歧头履上刺绣?”金敦眼前一亮。
歧头履,是贤妃奖赏她和符冶的,两人因救火有功而获。当时,贤妃让她们两人自行商量,平分所得,符冶虽然为符凝的死伤心不已,但还是很快拿走了这双造型奇特的鞋,将它视若珍宝。金敦本性谦和,能容人,也能让人,怜惜她一夜之间痛失姊妹,便也丢开对这奇物的不舍和喜爱,任由她或无理、或有理地独占了去。
如今符冶已不在人世,她似乎有了取回鞋子的充分理由,谁也不能断言这双鞋只能属于符冶。
金敦想象三足乌鸦飞上鞋头的画面,心道:“真能绣好的话,确实别出心裁。”和须蜜察言观色,猜到她心中所想,趁热打铁地说:“我去尚食局打听过了,今日午后,萧司药将去汉王的含灵殿汉王,指燕妃与李世民的儿子李贞。贞观五年(631年),李贞封汉王;贞观十年(636年),改封原王,很快又改封越王。几十年后,越王李贞起兵反对武则天统治,最终兵败被杀。小说设定此时幼小的汉王李贞住含灵殿(虚构宫殿名)。医治下等宫人。我和几个生病的宫人相识,正要去探望她们。婕妤不妨把鞋交给我,我把鞋和剪纸的小样一起交给司药,请她亲自刺绣。待到时机成熟,她再亲自向皇后进献祥瑞,以表诚心。”
“祥瑞?你确定它是祥瑞?难道不是妖异?”金敦乜斜她一眼,将信将疑。
“祥瑞还是妖异,我们说了不算。不过,只要接受礼物的人说它是祥瑞,它就必然是祥瑞。”和须蜜笑意盈盈。
“所以还是说不准啊!”金敦担心道。
“是吗?”和须蜜抿嘴,反问金敦,“皇后愿意它是祥瑞,还是愿意它是妖异?我想,对才智绝伦的金婕妤来说,答案一定不言而喻。”
金敦、褚大娘面面相觑。和须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们拿不准,只看她从容自得、踌躇满志的模样,又觉得把鞋交给她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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