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跳吧，全新的小沈在等你（1/2）
第35章跳吧，全新的小沈在等你
“我要见他。”净昀苍无情的目光落在麒麟族长身上。
这个之前傲慢、总是对凡人露出毫不掩饰恶意的仙族，终于得以见到仙尊足以杀人的戾气。
他慌张道：“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尊上，我也只是参与。”
净昀苍的语气听起来仿佛随时都能冻死仙界所有生灵：“叫主谋来。”
主谋嵩华长老等几位族长早就等着了，就等着这句话，长老们走出来，恭敬行礼：“见过二位尊上。”
这些人全是仙界几大族的族长，除了龙族和麒麟族，还有凤凰族、蛊雕族、九尾狐族等。
净昀苍明白了，这是整个仙族背叛他。
“说罢。”他问，“如何才能放沈离尘。”
顾玄息站在他身后，破天荒的一个字也没说，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换做以前，如果是他和净昀苍同时在的地方，往往是只有他在说话，而净昀苍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
顾玄息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
书童和凛竹进来，伺候沈离尘沐浴更衣，等洗完澡，顾玄息也没有回来。
去哪了？
床上被暖得很舒服，沈离尘干脆窝在床上，小拇指处的冻疮痒得厉害。
所以顾玄息让他留下来，其实是自己走？把房间让给他？早知道就不给45顾玄息买房子了。
顾玄息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忙不叠把手藏进被褥里。
顾玄息：“手。”
沈离尘装傻的业务很熟练，他还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的：“我困了，快点睡吧。”
顾玄息看着他，不说话。
沈离尘只得把手伸出来，又看见他从怀里掏出药瓶。
所以他出去这么久，是给自己准备冻伤药了？
药味比太医院那些伤药寡淡，上手后一阵清凉，痛仰感几乎是立刻消散。
上完药，顾玄息道：“凉一会，等干了再睡。”
沈离尘“嗯”了一声，就听他吩咐书童准备沐浴，稍稍放心，又听他继续嘱咐明早别错过时辰，便彻底放心了。
顾玄息裹者温热的气息躺下，内敛克制，睡姿都挑不出毛病，仿佛之前做的那些孟浪的事，都是沈离尘的梦。
他不会心跳加快吗？怎么能没事人一样。
沈离尘摸了摸自己心口，嗯，加快了。
“玄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最迟明年入夏，你就能给我当状元了。”沈离尘语速轻快，“这几天礼部已经在着手准备，不出半个月就会昭告天下，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顾玄息低头看他，见他眼里亮晶晶的，像是在讨好。
沈离尘：“你不想当状元吗？”
顾玄息：“我学识不够，而且我不祥，我生下来就克母，但凡靠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有我在对王朝运气没有好处……太学里比我聪明好学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以一一跟你介绍。”
“我不信，你在自谦。”沈离尘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想寻找他的心跳声，“没有人生下来会不祥，你看看我，自从认识你，我过得越来越好了。”
沈离尘感觉到顾玄息的手指在他小拇指的冻疮上划了一下。
“这个不算。”他很倔强，“天冷了，是凛竹的不好，他没伺候好我。”
顾玄息叹气：“今年是百年来最冷的一年。”
“嗯，国师也这么说。我已经安排人提前准备，该补的房子补，该发的棉衣发，无家可归的集中安排住所，就连楼太傅的粥铺我都给了银子，务必撑到明年开春……”沈离尘越来越困，上下眼皮直打架，这些日子他的确忙疯了，“我一定会当个好皇帝的，国泰民安，物阜民丰……”
一阵天旋地转，他换成仰躺的姿势，看着顾玄息，瞬间清醒了。
“沈离尘。”顾玄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动人，但这是他一次直呼沈离尘的性命，像是把他们的关系摆在沈离尘梦寐以求的平等位置，“我会给你一个盛世天下。”
这是他所能给的。
只喜欢盛世天下，不曾喜欢过他，他也心甘情愿。
如此顾玄息埋藏在心里的喜欢，都算有了归宿。
这些日子以来，这是沈离尘睡得最好的一晚，他次日被叫醒时还迷迷糊糊，被顾玄息套了衣服，匆匆塞到马车上。
恩科开了，和顾玄息的关系也得到修复，沈离尘心情大好，冻疮也在三天后愈合，没留下任何疤痕。
不过天太冷了，没多久，京城遍迎来了寒潮。
百年前先祖选此地做京城，除了交通便利之外，便是历史记载千年内都不曾有过天灾，没想到沈离尘来的这一年，就撞上了。
沈离尘布置下抗寒任务，只求百姓的损失降至最低，对于损失他还特地拨了笔款项，按损失多少给予补偿。
只是他以为这笔银子要到更冷的时候才会用到，没想到他前脚拨银子，后脚就被发放掉三分之一。
细查之下，是冻死了十几个人，还全都是一个巷子里。
这些事如果还是虞飞耀负责，他都不会仔细看，直接交给手下官员，官员收受贿赂一层层庇护，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沈离尘不行，他派心腹连夜潜入义庄。
心腹回禀：“陛下，那十几人确实是冻死无疑，但属下观他们身量、牙齿、头发，揣测他们生前是乞丐。现在京城内外的乞丐都被收留了，所以属下怀疑，是有人故意谋财害命，冒领他们家属领抚恤金。”
沈离尘点头。
在他的授意下，次日上朝，虞飞耀果然被参了。事关民生，沈离尘治了他一个管教不利，但他手下一连十几个人，被沈离尘外放的外放免职的免职。
看着被拖下去的人，虞飞耀倒也干脆：“陛下注意身子，莫要太操劳。”
沈离尘嗤笑一声：“上次也是这话，王爷真是一点心意都没有，能换个说法吗。”
“有。”虞飞耀嘴角浮现出不明白的笑意，仰头注视着他“早知道就该把你关在后院里，玩到今天，也该玩熟了。”
沈离尘登基之前，在虞飞耀府邸住过几天，那几天文武百官都在讨论是保留沈氏正统名正言顺，还是干脆改朝换代，最后是赞同前者的人数更多。
对于沈离尘而言，那段经历是奇耻大辱，想不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虞飞耀竟然敢揭他伤疤！
不过作为权利斗争中的胜利者，沈离尘决定大度一下。
如此下了一番狠手，在也无人敢从抗寒拨款中克扣银两。
冬去春来，恩科在即。
立春前几日，沈离尘就已经在等，直到立春前日，顾玄息才开口问他要不要去放河灯。
“要。”
沈离尘放的河灯，是顾玄息用食盒送来的，手艺精良，画技……自然出神入化，就这么放到水里是太可惜了。
但因为是顾玄息给他做的，不让它随水东流，就没有意义。
他也给顾玄息做了河灯，做工精巧多了，就是没敢画。他亲手递给顾玄息，又觉得自己的秃河灯挺丢脸的，说：“你可以提字。”
顾玄息写了什么，沈离尘并没有去偷看。
而沈离尘写的，还是与上次相同的愿望。
顾玄息问他：“许了什么愿？”
“希望顾玄息能给我当状元。”沈离尘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想给他太多压力，然而顾玄息功课实在太好了。这不叫压力，叫鞭策。
沈离尘和顾玄息并排沿着溪边走。
顾玄息仿佛不经意地问：“当状元能做什么？”
沈离尘心驰神往：“治国平天下，你不是许过我？要这盛世太平，沈氏天下生生不息。”
顾玄息忽的停下脚步，“夜市上次玩过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明日百官放旬假，不用上朝，沈离尘有大把时间疯玩，欣然应允。
顾玄息租了匹马，骑马带他去了山脚下的温泉。
温泉是单人单池，乍暖还寒正是泡温泉的好时节，一进去就是腾腾热气。
水底很滑，沈离尘第一次泡温泉十分兴奋，小心扶着岸边，生怕一不小心踩上滑腻的鹅卵石。
“唉——”
顾玄息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却不松手，就势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沈离尘不敢赤裸相对，泡温泉也穿着丝绸亵衣，脱衣服时见顾玄息也穿着亵衣，还悄悄松了口气。至于现在，温泉下，薄薄的亵衣仿佛融化了……
他能感觉到顾玄息的温度，比水烫多了。
沈离尘不自在地别开脸：“松手。”
顾玄息依旧搂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陛下别乱动。”
“你别这么叫我。”
通常顾玄息唤沈离尘“陛下”，是因为生气，但刚才那声，沈离尘明显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他本能地想逃离，却叫他一只手轻而一举的捉住两只手腕，扣在身后。
下一刻，沈离尘差点叫出声。
在这种地方？还是水里？他甚至隐约能听见隔壁客人的谈话声，叫人听见了怎么办？
顾玄息……就是这样在太学里和那个一口口唤他“玄息哥哥”的少年干这种事的？不顾礼义廉耻，像是两只纠缠的动物……
沈离尘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被人听了去。
他快哭了。
“张嘴。”
沈离尘晕晕乎乎的不愿意，顾玄息就一下下吻他，像是能上瘾。
沈离尘精疲力尽地趴在他身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陛下，还回宫吗？”顾玄息温柔的喊他。
见他终于松口，沈离尘心中一喜，仰起小脸看他：“你怎么画都行。”
然而顾玄息却并没有提出怎么画，沈离尘问他，他只有一句：“没有灵感。”
沈离尘虽然毫无作画功底，但也明白，作画七分靠勤奋三分靠灵感，只不过三分灵感才是关键。
沈离尘：“那你不生气了，我就回宫了。”
顾玄息依旧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沈离尘心里虽然不是很放心，但时间有限，还有一堆折子等着他，只得暂时离开。
因着担心，他几乎一夜未眠。
直到次日上学，顾玄息没有继续告病假，他才稍稍放下心。
但他感觉顾玄息对他的态度，客气中带着疏离。
之前在教他练字，虽然也保持距离，但却没有这种感觉。他急不可耐，然而时间不等人阿日斯兰和镜熄都已出场，这也就意味着所有事都提前了。
只怕离他瘫痪的日子，也不远了。
天愈发寒冷，沈离尘除了早朝和上学，几乎都呆在宫内不活动。宫内不缺好碳，地龙烧得滚烫，他就是害冷，每每入夜，都怕自己第二天醒不来。
这些都不重要，顾玄息对他的疏离比寒冷更可怕。
这日他又出宫去太学找顾玄息。
顾玄息还没回来，他坐在床上等。
凛竹特地从宫里带了碳和炉，和书童一起动手，房间暖如入春。
顾玄息回来时正好看见沈离尘坐在他的床上，裹着厚厚的大氅，唇色煞白，隐约还在抖。
他问：“你怎么又来了。”
果然是讨厌自己了吗？沈离尘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忙讨好他：“玄息，我好冷。”
今年京城确实比往年冷，他也确实冷。
顾玄息面无表情地脱下披风，看向窗外道：“再添些碳。”
“不用。”沈离尘忙道，“你来抱我吧，玄息……哥哥，你像那天在山洞里那样抱我吧。”
他在来之前特地嘱咐过凛竹，带着书童躲远点，不要轻易靠近，所以顾玄息吩咐完，屋外并没有动静。
屋内陷入沉静，顾玄息也沉默地注视他。
沈离尘觉得自己是真不要脸，和那个因犯淫秽被逐出太学的少年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这时候才开始害怕。
他扭头避开顾玄息的视线，想假装没说过那番话，然而为时已晚，顾玄息在他对面坐下，掐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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