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话(1/2)
第056章话
056
四下无声。
周遭的空气变得干燥无比,像是无论什么触碰,都能引起一串淡蓝色的火花一般。
萧月音来不及说什么,裴彦苏密密麻麻的吻,已经尽数落在了她的耳畔。
先前,是她欢欣雀跃为他挑选赴公主府的衣饰,她为了宣示自己的态度,亲手将戴好的耳坠挂在了他腰间的绦环上。此时,她这空荡荡的耳珠却是刚好遂了他的意,任君采撷,任他欺凌。
狼虽然是群居群猎的动物,可遇到心爱的猎物时,也必须要独占。
光是吻,也显然不能满足这个狼一样的男人了。
他的舌尖滚烫,卷起耳上的嫩,肉细细品咂,然后用牙齿咬住,忽然一拉。
萧月音只能呜咽一声,来不及反抗,双手竟被他向后反剪握住,她想要将螓首稍稍偏离,却被他剩下的那只手整个捧起。
他今天和以往很不一样。
曾经几次亲吻,虽说都是出自他的主动热情,可从未如今天这般,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拆骨入腹一般狠厉决绝。
杂乱的热息沿着耳珠向下,品尝过耳后的软,肉又来到她崩得紧直的颈线,牙齿略一触碰,之后又是濡湿的舌尖,滑动,滑动,直到她立领对襟的领口。
再光滑细腻的绫罗绸缎,都不及她肌肤的触感半分柔嫩。
裴彦苏满足地喟叹,并未松开反剪她的手,只又垂头,用牙齿咬开了她穿着的这立领对襟的上衣,领口的两颗襟扣。
他今日将发冠梳得一丝不茍,发髻上横插的青玉簪,也在他咬开她襟扣时,堪堪碰擦在她羞得滚烫的小脸上。
一点点冰凉,转瞬即逝。
萧月音浑身颤,栗又忍不住婴宁一声,却在理智回笼的当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这才刚刚开始,”听到她的声音,裴彦苏并未擡头,话语中竟也带着微微的颤抖,“真儿这便要受不住了,那怎么行?”
但其实,岂止是他的音音受不住,就连他自己也快要按不住心底的野兽,要发作出来了。
真好,萧月音是他的女人。
她从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当年临漳的帷帽下匆匆一瞥,让他看清善良如她的真容,惊为天人;后来她阴差阳错代替姐姐成为他的王妃,几次与他共同出生入死、化险为夷,除了善良仁慈之外,他还见过她的许多面,坚毅,大方,聪慧,果敢,当然还有小女儿的羞赧和娇柔。
方方面面合在一起,才是他的音音完整的模样。
这些时日以来,每晚与她同塌而眠,为了消减她心中的紧张和芥蒂,他总是假扮熟睡,等听到她因为放松下来而彻底沉入梦乡之后,才重新支起来,认真地欣赏她的睡颜。
为了怕她惊醒,他动作总是小心翼翼,多一点都不敢触碰;若是实在心痒难耐,也只能在她的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浅浅地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有时候,他可以在未着灯的朦胧夜色下,看她一整晚,不知疲倦。
虽不知她的心究竟在哪儿,能与她分享日夜,已是人生大幸。
他喜欢她无知无识的模样,为了在他面前拙劣地扮演,她偶尔拿出不属于她的那份脾性来,摆出个空架子,好让他懂得人臣的本分。
又乖又倔又羞,越是这样,他越想彻底占有她。
就好比眼下,因着双手被他反剪至后背,对襟上的扣子便愈发不安分起来。
“唔……”尽管早已闭上了双眼,萧月音仍旧能感受到自己浑身各处都被墨绿的目光审视,她明明穿戴整齐,只有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身上的这件对襟的上衣上这繁杂的衣扣会彻底掉落,却是下襟拉扯,小衣被压住,一点一点蜿蜒向上。
那小衣是韩嬷嬷才重新做的,前几次韩嬷嬷说她匈口紧了不少,赶工数日,才终于完成。
可是现在,又觉得紧了。
她像是一只被闷在被子里的兔子,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疼……”萧月音抽噎,继而喃喃低语,重复控诉。
裴彦苏听得一清二楚。
大掌停在脾胃,修长的手指,刚好按在山坳,多一分便会失控。
再睁开时,她的杏眼通红,眼角挂着泪珠点点,只幽幽看他一下,他便知晓是自己扣住她双腕的劲力到底重了。
松开一只腕子,轻轻拉着另一只到了身前,裴彦苏垂眸,看见那雪白的腕子上,赫然是他留下的鲜红的掌印。
这样的触碰,又让她黛眉拧紧,眼睫微微一颤,那颗挂在眼角的泪珠也滴落下来。
刚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你又一次言而无信了……”热意降温,萧月音的理智也渐渐收了回来,“我讨厌你,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呢?”
每一个字都带着委屈的哭腔。
裴彦苏当然知道她所说的“言而无信”具体指什么,虽然他对她为了不圆房而撒下的弥天大谎心知肚明,可是顺着她的话来答应她的人是他,眼下对她行着这等不顾意愿之事的人,也是他。
他非君子,他也将此贯彻到底,并未因为她的哭诉而放开她的手腕。
“还有,还有,”见他凝眸不语,萧月音明明嗓音颤抖,却仍要继续控诉,“你明知道我在生气,不问我为什么,就要这样?”
裴彦苏的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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