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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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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梦里有没有过他。

视线缓缓移动,掠过她光衣果的济背,不堪一握的纤月要,代替了他的手指和他的薄唇。

最后来到被他欺到夜半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恰在此时,她一面咂着嘴,一面稍稍挪动。

那里有东西沿着罅隙蜿蜒流淌,是他留下的东西。

裴彦苏心头一紧,差一点又觉得月,长了起来,他排掉脑中杂念,赶紧下了榻,到湢室中用棉巾沾了全水,再回来床榻,为她小心擦拭。

大约是沾湿的棉巾太凉,他的音音皱紧了眉头,他自觉分开的动作轻柔至极,却仍能听见她的低低的闷口亨。

也不怪她太过娇妖羸弱,被他擦拭过的地方,擦破了好多处皮,都是他造下的孽,冲动的痕迹。

但也幸好他最后选择了这样,否则以他方才那般凶狠,她受伤的地方,恐怕就不止这月,退间的方寸之地了。

稍稍收拾好自己后,裴彦苏走出了卧房,问外面值夜的戴嬷嬷要了一点治疗外伤的药膏。

丑时已过,寅时将至,戴嬷嬷显然很想开口询问,究竟是何人何处受伤,但见王子除了发髻微乱之外神色如常,房中也没有要水,便自知不该多口。

如众人所见,王子与公主的关系是在稳中向好的。

“是我不小心碰伤了公主,”裴彦苏见她眼神犹疑,便自己主动讲了,“一点皮外伤,今晚上了药,明早应当无大碍了。”

这同时也在堵了戴嬷嬷的口。

重新回到卧房,却见萧月音又翻了过去,只用背对着他,小衣的系带仍旧紧紧系着,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就像她对他的态度一样。

裴彦苏心头又甜又狠,笑着叹了口气。

翻过她,她的小衣下摆被压在她的手下,露出平坦的雪色。

若是他昨晚放任,依着天赋异禀和药性,这里,应该会看到隆起,就像她那本册子的某一页上画的那样。

但还是太伤她了。

想着她可能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他便只能将自己上药的动作,压得更加轻柔。

在终于上好后,他又忍不住看向了上方完好整齐的亵库,喉头滚了滚,竟然也鬼使神差,俯下来,隔着衣料落下了一个吻。

终有一日,小狗会如愿以偿奔赴它的向往之所,独自占有,独自体味。

一天一夜不放开,不,三天三夜不放开。

然后一生都不放开。

***

悠悠转醒的时候,萧月音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眼帘虽然缓缓撑开,但脑海里是一望无垠的远洋,什么也捞不到、想不出。

一动,才发现背上的触感与往日有些微不同。

有更温暖熨帖的热意。

再低头,看见自己只着了小衣和亵库,才一点一点想起,昨晚睡前发生的那些事。

“真儿醒了?”因着与他紧贴,他开口说话的微微震动,她也能触到。

她紧抿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时,又发现膝弯上方,有黏腻之物,蔓延至整个股间的缝隙。

咂了咂嘴,正要质问,又听见他靠近她的耳廓,温柔着沉沉说道:

“是微臣昨晚唐突,伤了公主,已经为公主上好了药,那药膏,应当快要吸收了。公主先别动,好不好?”

嘶……

伤了?

如何伤的,伤势如何,这些本该她关心的问题,她却问不出口。

她只恨自己没有羞死过去。

“其实,公主怨恨微臣是应当的,”见她果然不再坚持,裴彦苏似乎松缓,方才用极慢的语速,继续说道:

“因为,漠北与新罗结盟这件事,不是一件简单的外事。”

听到他这才郑重提起她昨晚从裴溯那里听来的那些话,萧月音也认真起来,用指甲扣着锦缎的床单,并不说话。

即使她背对着裴彦苏,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和神态,可从他寥寥的只言片语里,她也知晓他与昨晚的他全然不同了。

是以,按照常理来说,他现在对她说的这番话,应当不是在诓骗她。

她一字一句地听。

此次漠北需要与新罗结盟的根源,其实来自于与漠北和新罗共同接壤的渤海国。

渤海国历史悠久,其建国之时,中原的土地上尚处于几方势力的混战之中。最后,周帝萧殷在权臣陈定霁①的辅佐之下西吞暴齐、南并弱陈,统一南北华夏,才有了今日的大周。统一初期,一切欣欣向荣,大周又是武德充沛,渤海国与周建交、国王受周册封,实为周之名正言顺的藩属国。数代之后,周势渐弱,长城以北的草原上各族蛮夷混战,战火逐步向南延伸,本属于周的华北诸地也彻底被蛮夷占据。而渤海国与周的联系也因此被切断,他们本就不安于室,便也趁机向西南鲸吞了许多土地,同时,也就此切断了新罗与漠北在陆上交往的通道,新罗彻底成为“孤岛”。

其实,新罗国建国的时间是远远早与渤海国的。

因为是被上一个统一的中原王朝帮助下建国,新罗一以贯之,从来都是中原汉人王朝的附属国。后来,中原王朝又一次陷入历史的轮回,陷入内战与拉锯,中原王朝也再无暇顾及新罗,新罗便只能在渤海国与东瀛国的双面夹击之下勉强茍活,一直等到大周建立、统一中原。即使如今周势式微,新罗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还仍旧是大周最忠心的藩属国,与大周保持着频繁的贸易往来。

这一次,是漠北王廷的探子打探到渤海国国王雄心勃勃,想要趁着大周式微,与大周结盟一事。渤海国对漠北占领的山海关外的大片沃土虎视眈眈,又因为全国上下信佛,便借着大周将佛祖等身金像献给蛮夷漠北一事向大周发难,名为结盟实为借势,只想与大周将漠北南北夹击,鲸吞漠北更多的土地。

而乌耆衍单于选择将此事告知裴彦苏、让他以最小的代价阻止渤海国重新与大周联结,既是在考验自己这个实力超拔的小儿子,同时也是给他一个扩张自己势力、建功立业的机会。

他必须要办得漂亮,办得万无一失。

“真儿你说,以你对父皇和太子兄长的了解,他们接到渤海国递来的要求结盟对付漠北的国书,会是何反应?”裴彦苏一面说着,一面用指尖轻抚她的耳尖。

对于他这个问题,萧月音虽不是萧月桢,却也是能回答的。

“与从前相比,大周的实力和势力确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今朝中又是宋皇后的兄长宋兴策在掌权,”她咽下了口中的津液,顿了顿道:

“大周上下软弱昏聩,根本无法再在原有的外交基础上进一步拓展。何况,从前的藩属国现在是以平等的身份要求结盟,大周一定会主动放弃与渤海国联手攻打漠北,安稳退守在黄河防线上。”

“不错,”裴彦苏的指尖停了下来,“大周退缩,便会放任渤海国继续侵吞新罗的国土。真儿,你身为大周公主,享天下供养,原本便有义务保护新罗这个附属国,不是么?”

他的说法听起来有理有据,萧月音摆弄床单的柔荑停了几息,闷着声音回道:

“话虽如此,可是让漠北与新罗结盟,就一定能保护新罗?”

“不结盟,漠北便没有任何名义出兵帮助新罗,”裴彦苏正声,“况且结盟而已,新罗依旧是大周的附属国,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萧月音不说话了。

隔山打牛、借力打力,她身为大周公主,促成此事,似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件事成了,漠北与新罗共同抗击渤海,夺回失去的土地,对漠北、对大周、对新罗三方,都有利,只有渤海国落得满盘皆输。”裴彦苏又捏起她的耳珠,轻撚。

“有利?”她抓住了关键词。

“嗯,漠北有我在,与公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手指停了下来,“这次要借着公主之名行事,只要公主愿意出面,事成之后,我可以答应公主任何一件事。”

承诺很重,包含了无数种可能。

萧月音眼神一亮,心头也豁然开朗起来。

答应她任何事……

如果她要提的,是她的真实身世,让他原谅她一路扮演顶替、放她和他真正的爱人萧月桢顺利交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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