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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睁开眼睛,“我为何不可以听话本子,这是同僚写的,托我买的,我照顾生意,买了一百册,你要,就拿去看。”

“你不如直接给钱算了。”

“她惯来脾气不好,给钱也不收。”

谢昭宁不知该说什么了,招手示意婢女过来,“还是热的,装好送来。”

婢女领命去了。

谢昭宁拿起话本子,翻开扫了一眼,都是晦涩难解的诗句,她懵了,“话本子不该通俗易懂吗?这么难懂,谁看啊。”

谢蕴睨她一眼:“若不然我怎么会买一百册。”

谢昭宁放下册子,打消去看话本子的冲动。

婢女将点心送来,放在桌上。谢昭宁端起来,递给谢蕴,道:“不算太甜腻,你吃一块。”

谢蕴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谢昭宁拿起一块,直接丢进嘴里,一口一块,姿态优雅中透着潇洒,与谢蕴的细嚼慢咽,大不相同。

“我今日去看宅子了,得空带你去看看,你若满意,我们就买下。”谢昭宁说道。

谢昭宁有主意,谢蕴知晓她不甘于后宅,也不想她浪费才学,便说道:“不如我向陛下举荐你去户部,如何?”

“不去,那又不是我的钱,我没兴趣去管,管来管去,吵来吵去,又不会进我的口袋。”

谢昭宁摇首,十分抵触。

“你该想想,权势滔天下,想要什么钱,都会有。”

“贪来的钱不长久。”

“并非要贪,你想做生意也可,渠道更多了。”

谢昭宁望着她,“有你,还不成吗?”

“我……”谢蕴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谢昭宁反将她一军了,“万一将来我不在了呢?”

“我就离开京城,去找个好地方,开一间小铺子,三餐茶饭便可。”谢昭宁拿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玩笑道:“你以为人人是你,都想争权。”

谢蕴的劝说无果,反被嫌弃了。

她靠在躺椅上,脑海里想起荣安郡主的事情,心思不宁。谢昭宁一口气将一盘点心都吃了,起身就要走。

“你怎么都吃完了。”

“你又不吃。”

谢蕴气得心口疼,“那你摆回来放在我面前做什么?”

“你要吃,我给你去买,气甚。”谢昭宁不以为意,“别那么大的脾气。”

“谢昭宁!”谢蕴咬牙,“不通情趣。”

谢昭宁撇嘴,忽而倾身,手搭在躺椅上,目光缱绻,“情趣吗?我也会的,不如我们洞房,如何?”

话说完,她伸手将谢蕴抱了起来,吓得一众婢女捂眼跑开了。

谢蕴脑袋里嗡了一下,整个身子腾空,出于身体本能地反应,伸手圈住谢昭宁的脖子。

“你做什么?”

谢昭宁动了动嘴皮:“通情趣!”

谢蕴未说话,脸上一片红,她下意识踢了踢腿:“谢昭宁。”

“在呢。”谢昭宁友好地应了一声。

谢昭宁快步入屋,将人轻轻地放在床榻上,随手扯下锦帐。

顷刻间,锦帐内视线黯淡。

谢昭宁无声轻笑地看着谢蕴,红唇微动,“你怕了?”

做局的人反而害怕入局的人。

少女清秀的眉眼染尽暧昧的意味,万种风情,映入骨髓,惹人心口发紧。

谢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唇角静抿,下一息,谢昭宁倾身,吻上她的唇角。

谢蕴看着她的神情怔然,心被勾得乱跳,直到对方的舌尖探进来,她又闻到了点心的甜味。

锦帐间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唇齿间的缠磨。

谢蕴浑浑噩噩,双手无所安放,挣扎须臾后,擡起来放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的触碰,似乎是鼓励,让原本犹豫的少女添了些底气。

谢蕴阖眸,似乎回到那一日,起伏的光影间,少女雪白的肌肤映入眼中。

少年人年少的身子,软在她的怀中。

****

承桑茴吃了药后,睡了一日夜,醒来的时候,女帝坐在她的身边。

女帝面色微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阿姐。”

承桑茴收回自己的手,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爬起来躲在床榻内侧,警惕地看着她:“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

女帝闻言沉默不语,却没有离开,就这么静静地看阿姐。

承桑茴脸色发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她告诉女帝:“你别指望我对你有好脸色,你自己做错事,别来烦我。”

听着她娇俏的语气,女帝微微一笑,道:“我不来烦你,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好得很,会长命百岁。”承桑茴冷嗤一声,随后自己又躺下。

女帝静静坐了半个时辰后,起身走了。

****

承桑梓伤后,请假半月,她所管的事情都交给了谢蕴。

谢蕴忙得脚不沾地,夜夜回府都很晚,谢昭宁睡了,她才回来。

谢昭宁醒了,她已经走了。

同时,会试开始了,放榜后,还有殿试。落榜学子不会急着走,而是会等着殿试后才回京。

裴暇中了,在客栈内准备殿试,刑部处决出来了,裴牧林车裂,谢涵斩首。

听到消息的裴暇,去银庄找到了谢昭宁。

“谢兄、不是,谢娘子,我想、我想见一见叔父,不知你可有办法。”裴暇厚着脸皮开口,他是走投无路,无奈下才找到谢昭宁。

谢昭宁做不了主,疑惑了一瞬,裴暇忽而撩袍跪下了,“谢娘子,你我结识多年,也算是一道长大的,还请你帮帮忙。”

“你跪我无用,我不过是一商人罢了,做两手买卖的事情,其他事情也做不了。”谢昭宁退后,避开他的跪拜,“裴兄,你不如去求谢相。”

谢涵的处决,谢蕴的心情必然也不好。

谢昭宁提醒他:“谢涵也被处死了,谢相心情不好,未必会答应你。”

裴暇闻言,脸色白了又白,谢昭宁伸手扶起他,“不过去求一求,也好过什么都不做,将来后悔。”

裴暇点点头,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送走裴暇后,谢昭宁也打不起精神,吩咐车夫回相府。

谢蕴不在家,她去谢蕴的院子里等着,婢女也不拦,由着她进入卧房。

那日一场云雨后,跟随谢蕴的婢女都知晓了二人的关系,对谢昭宁不敢怠慢。

谢昭宁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等得昏昏欲睡,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朦胧间,听到说话的声音,她猛地坐了起来,“谢相。”

“困了就去床上睡,在这里做什么。”谢蕴奇怪,转头吩咐婢女去铺床,自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伸手去摸摸她脸上睡着的印记,“有事等我回来说?”

“裴暇找我。”谢昭宁晃了晃脑袋,眼睛有些睁不开,眼前浮现谢蕴温柔的面容。

谢蕴不意外,谢昭宁做什么,她都知晓。

心里知道,面上还是装作疑惑,“找你做什么?”

“想见裴牧林。”

“见一面不打紧,但被人知晓,对他前途不好,你与他说一声,随他见不见。”谢蕴温声细语,说完就站起身,“我累了,去洗漱,你先就寝。”

谢昭宁点点头,浑浑噩噩就对里间卧房跑,谢蕴也不阻拦她,扫了一眼后,自己去书房了。

巴邑王回信了,快马加鞭,路上跑死了三匹快马。

信中言语,他会好好管教下属,言下之意,刺杀一事,与他无关。

“我不信,老东西狡猾得很。”金镶玉叉腰怒骂一句,“谢相,你就说京城内惊现质子之女,看他怎么说。”XΖF

“你问他,他也不会承认。”谢蕴摇首,“瞧着目前的事情来看,荣安郡主与谢昭宁相貌相似,年岁相仿,要么是巧合,要么是巴邑王当年找来的孩子是双生,总之,两人都不会是质子的女儿。”

但那张脸入京,所有人都会怀疑谢昭宁的身份。

“谢相,或许两人没关系呢。”落云干巴巴的说一声:“相似的人也不少啊,或许只有五分相似,画手画成了七八分呢。”

谢蕴没理会两人的争吵,提笔给巴邑王回信。

待落笔,两人依旧吵个没完,她将信纸折好,“你二人不适合搭在一起,分开为好,落云,你日后跟着谢昭,她会给你发月钱。”

金镶玉眼前一亮:“谢相,我可以去、我可以去。”

谢蕴顿住,她看向金镶玉:“你去做什么?天天盯着她看?”

“我……”金镶玉顿住,落云噗嗤笑了出来,“瞧,谢相都知晓你心不正,会带坏了谢公子。”

金镶玉哑口无言,想了想,垂死挣扎一句:“谢相,我可以教她如何追妻,如何哄您高兴,我的作用很大。”

谢蕴回去了。

谢昭宁早就睡着了,年少人觉多,她有很好的习惯,早睡早起。

轻轻躺下,谢蕴扯下锦帐,床榻间的光骤然消失了。

她伸手,攥住被下谢昭宁的手。

谢昭宁没醒,她微微松了口气,阖眸闭上眼睛。

她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间,床榻里侧的人翻身,手搭在她的腰间上。

谢蕴醒了,拂开她的手。

半晌后,谢昭宁又贴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拍开那只手。

困意消散,她坐了起来,披衣而起,谢昭宁倒好,直接躺在她的位置上。

谢蕴拿手戳戳她的脸颊,“谢昭宁,你明天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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