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χZ?(2/2)
京兆尹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了下去,同僚们拉她一把,同情不已。
周鸣恩磨磨唧唧地走到谢蕴跟前,揖礼问号:“谢相,您找下官?”
谢蕴眼眸内敛,站在垂龙道上,姿态懒散,懒洋洋开口;“回去点一点人,我们禁猖,不许泄露风声,晚上出门,闹一夜,都别睡了。”
“您说什么?”周鸣恩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多少年了没有人说禁猖,谢相你脑子坏了?
谢蕴同她点点头:“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我不需重复一遍,我会问禁卫军要些兵马的,别怕,有人在前面呢、咦,人呢?”
方才弹劾谢御史的言官跑不见了。
周鸣恩嘴角抽了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想去办。
嘱咐过周鸣安,谢蕴回殿请求陛下旨意。
女帝闻言,也是一脸吃惊,“她愿意去,说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这样一来,不怕半路被人打吗?”
谢蕴说道:“陛下,臣是为您着想啊。”
语气慵懒,听着像是浑身没劲,女帝出口的话不知道怎么骂出去,“继续说。”
谢蕴继续哄骗:“那可是销金窟,将里面的人都关进衙门,拿钱来赎,户部多高兴呀,您说是不是?”
女帝动心了,龙袍一挥,“你愿意折腾就去折腾,别来烦朕。”
谢蕴领旨,出殿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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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被逮回去了,没什么损失,一觉醒来,身上压得疼,爬起来一看,身旁多了个娃娃。
该死的谢明远的孩子。
她将奶娃娃提了起来,对方龇牙咧嘴冲她笑了笑,“姑姑。”
谢昭宁丢不下去了,放在床上:“你在这里干什么?”
奶娃娃笑了笑,自己爬下床,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阿宁,该起了。”
谢明远的妻子闵映走了进来,玩笑道:“快些起来,今日带你出去玩,想买些什么,嫂子送你。昨夜是你哥哥不长脑子,别和他计较。”
闵映是来替丈夫道歉的,三言两语就哄得谢昭宁很高兴,她问道:“他人呢?”
“去找同窗们办事去了,不必理会,要他来做什么。”闵映温温柔柔地望着谢昭宁,夸赞道:“你长得可真好看,京城内的不缺美人的,瞧见你,便觉得那些人都不算什么了。”
谢昭宁被夸得脸红,匆匆起来洗漱更衣,跟随嫂子上街去了。
女儿家无非衣裳首饰是最重要的,闵映领着她去脂粉铺子里,“喜欢什么就拿上。不过像你这般,脂粉于你也没什么用的,要不买些送谢相?”
谢昭宁不懂这些,自小是被当作男儿来养的,面对满铺子的各色水粉,自己有些无措了。
“我、我不知道她喜欢用什么?”
闵映说:“那就挑最好的最贵的,总不会送错的。”
谢昭宁觉得也对,没有人会不喜欢天价的物什,她听嫂子的话,要了些好看的。
从脂粉铺子里出来,落云打马而来,随后停下,靠近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随后,她肆意驾马走了。
谢昭宁怔了片刻,闵映回头看她:“阿宁,你怎么了?”
“没事,阿嫂,我们回家去吧。”谢昭宁扬起笑脸,跟上闵映。
两人一道回家去了。
谢昭宁记住了落云的话:“今晚去望云阁。”
她的话便是谢蕴的意思。
吃过晚饭,谢昭宁借口回相府,要了一匹马去望云阁。
有了昨夜的探路,今日便熟悉了,她照旧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里面的美人们就朝她靠了过来。
“小郎君,你又来了,昨夜可曾快活?”
“小郎君,你来呀。”
谢昭宁怕得厉害,吞了吞口水,低头往里面冲,一眼就看到昨日的管事,她兴奋地走了过去。
如同见到祖宗般,她拉住了管事,“我要听琴,就昨日的那个。”
管事一见她,头疼了起来,“听琴啊。”
来哪里玩不好,往她这么跑,真是要了人命。
“我领您过去。”
管事心里希望她别再来了,就这张脸,也不知是不是来抢生意的。
将人引到昨日的雅间,谢昭宁大大的喘了口气,闻了闻袖口,都是厚重的脂粉味。
谢昭宁已然是惊魂未定,那群美人太热情了,让她招架不住。
她刚坐下来,管事又回来了,道:“谢小娘子,她病了,发烧烧得手抽筋,弹不了。”
谢昭宁没什么心思听曲儿,随口说道:“换一个人来弹。”
管事打量着她,发觉她兴致缺缺,来这等地方,竟然还没兴趣。
“那我给您换一个人来。”
谢昭宁点点头,托腮闭上眼睛,脑海里思索着落云的话,让她来望云阁做什么。
片刻的功夫,管事换了一个人来。
与昨日不同的是琴师并未用面纱遮面,一袭明艳的红衣,衣裳半露,依稀可见肩膀上的肌肤。
谢昭宁登时就傻眼了,“穿好衣裳。”
“小娘子来这里玩,怕什么呢,都是女娘,我又不怕你看了去。”
对方掩唇偷笑,吴侬软语,说得十分好听。
话虽如此,谢昭宁还是闭上眼睛,心如死灰般指示着她赶紧走开:“那你去弹、那你去弹。”
不想,对方直接走到她的跟前来,轻轻贴近谢昭宁,“小娘子,你害怕吗?这么羞涩,竟敢来这里玩啊。”
谢昭宁何时被这么挑逗过,吓得就推开对方,“你、你是来弹琴的,若是再胡来,我就换了你。”
“小娘子长得可真好看,这张小脸,像揉了水一般粉嫩,你来这里,可不好哦。奴家秀鸳,见过小娘子了。”
秀鸳一面说,一面打量小娘子,“可真好看呀,你说你来这里,是砸场子的吗?”
“休要胡说,我来听曲儿……”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
外面的尖叫声盖过了谢昭宁的声音,秀鸳当即变了脸,转身出去打开门,谢昭宁随后跟上。
她们在二楼角落里,此刻一楼大堂内来了许多官兵,一女子着官袍,站在众人中间。
谢昭宁看到那张脸后,下意识吞吞口水,秀鸳纳闷:“这是谁。”
“谢蕴。”谢昭宁提醒她。
秀鸳不解:“谢蕴是什么官。”
谢昭宁:“百官之首。”
秀鸳眨了眨眼睛,“她来做什么,找夫婿吗?”
官兵围了望云阁,里里外外都是兵,酒客们酒醒了大半,有些人开始往外逃,没逃出去就被逼了回来。
大堂内有一高台,供人作舞,只见谢蕴走上前,环顾四周,道:“我朝有律法,有功名者、为官者不可出入青楼楚馆,今日有多少人违背律法。”
秀鸳闻言后,问谢昭宁:“你身上有功名吗?”
“没有。”
秀鸳拍拍自己的胸脯,正准备松了口气,住自己的身形。
谢蕴擡首,看到她,唇角勾了勾,“谢昭宁,你下来。”
“你是谢昭宁?”秀鸳觉得不对劲,“你们认识吗?”
“认识,一个床上滚过的。”谢昭宁捂着脸,不明白谢蕴玩什么名堂。
秀鸳吓得瑟缩起来,“她来找你的?”
子?”
“你赶紧下去,不然就没命了。”秀鸳急了,下意识去推搡谢昭宁。
谢昭宁不耐烦,大步下楼,“你要干什么?”
她刚靠近,谢蕴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热闹的阁楼陡然失声了般,谢昭宁望着她,她望着谢昭宁,“好玩吗?”
两人对视一眼,谢昭宁轻轻拨开刀刃,“你在家里好玩吗?”
“家里,尚且不错。”谢蕴意有所指般回一句。
家里,确实不错。
谢昭宁偏开指尖,谢蕴丢了刀,吩咐一句:“都带走。”
言罢,她潇洒离开。
谢昭宁心里骂娘,拿刀指着她,就这么走了?
她怒道:“谢蕴,我们亲事取消!”
谢蕴回头望着她,眸色晦涩:“你说真的?”
众目睽睽下,谢昭宁点点头,谢蕴转身就走了。
谢昭宁:“……”你玩什么呢?
酒客们都被带走了,包括谢昭宁。
谢蕴骑马走了,酒客们可不是坐马车,而是绳子绑着手,沿街走。
谢昭宁刚被拴上绳子,金镶玉就来了,“别闹、别闹,锁别人去。”
小吏跑开了,谢昭宁趁机问道:“这是闹什么?”
“我怎么知道闹什么,谢相不是来逮你的吗?刀都用上了,你两完了。”
金镶玉盲猜一句,其实她也猜不透谢相的心思。
她说完就走了,留下茫然的谢昭宁。
阁楼内闹开了,哭爹喊娘,到处都是哭声,男人哭,女人哭。
谢昭宁揉了揉手腕,准备离开,她一人走的,避开官差,自己的马已经不见了,她只能走回去。
望云阁外面都是人,黑压压一片,谢昭宁走不过去了,准备等一等。
她转身之际,一人徐徐靠近,迅速出手,擡手将人敲晕了。
谢昭宁软软地倒了下来,对方瞧了一眼官差,悄悄的将人扶进阁内。
此刻官差都走了,阁内是最安全的。
前方的谢蕴坐在马车,静静地看着被锁成一排排的酒客,默默数了数,一人赎金一百两,该有不少银子了。
她在想:谢昭宁的赎金,谁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