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χZ?(1/2)
打晕χZ
一句‘我是你哥’,让谢昭宁摸不透,她在谢家是长孙,上头没有什么哥哥。
望云阁内复杂,酒客喝多了,脑子不清楚,十有八九是喝醉了。
她不在意,擡脚就要走,对方伸手拦住她:“谢昭宁!”
不是酒客,也不是误认!
谢昭宁擡首,直视对方,好奇道:“你认识我?”
青年昂藏七尺,器宇轩昂,眉眼凝着一股正气,不像是来此地玩耍之人。X
谢昭宁狐疑了须臾,想起一事,便道:“你是谢家哥哥?”
“幸好,你还想起来自己有个哥哥,回家。”谢明远冷笑一句,拨开管事,伸手就提着谢昭宁的后颈,直接就提溜走了。
“你别、放手,谢明远……”谢昭宁蹙眉,这是哪门子哥哥,“谢明远,你家住海边吗?你管得那么宽啊。”
谢明远不理会她,提着就走。
“谢明远,你温柔些,我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你拉拉扯扯,男女大防。”
谢明远这才松开了手,该为拉着她的手腕,隔着一层衣料,也不算碰到她的手。
一口气将人拽出去,塞进马车里,谢明远喊了一句:“回家!”
谢昭宁摔得头疼,伸头看向谢明远,“我今晚过来是有事的,你别坏我的事情啊。”
谢明远并没有理会妹妹的话,打马回府。
谢昭宁试图解释,谢明远自动屏蔽她的话,风过无痕,任凭谢昭宁喊破了脑袋。
喊了一路,嗓子都喊哑了,谢昭宁无力的瘫软在马车里。
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谢明远推开车厢门:“下来!”
遇到不讲理的人,谢昭宁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还是个妹妹呢。
她刚落地,谢明远就警告她:“下回再去,打断你的腿。”
“谢明远,我觉得你脑子不好。”谢昭宁气得不轻,偏偏又不好说出道理来,自己与谢家不过是挂名的关系,他偏偏当真,摆出兄长的姿态。
谢明远整理自己的衣襟,“你入了我谢家的门,就当守谢家的规矩。”
“闹什么呢?”
一句更为威仪的话盖过了谢明远的声音。
谢御史站在门口,谢昭宁下意识就走过去,不想,谢明远先她一步告状,“她去望云阁要了一个美人做陪。”
“陪、陪什么,那是金大人要的,关我什么事。”谢昭宁没出息的将金镶玉卖了,转头一想,不对啊,自己是在京城里,是自由,又不是受谢家管束,何必这么胆小。
她转头拉着谢御史,小心说道:“我去青楼查案的,谢相知晓,你说说他脑子一根筋,将我逮了回来,我还怎么查。”
谢御史听后,尴尬极了,无奈望向自己的儿子:“你别管她,她都成亲了,有人管着,谢相管着呢。”
“就是谢相通知我的,她说不好管,让我去逮回来。”谢明远气道。
谢御史又看向谢昭宁:“你不是查案的吗?”
“我就是查案的!”谢昭宁百口莫辩,谢明远不会骗人,那就是谢蕴出尔反尔干的好事。
她气道:“她收了旁的女人,我、我……”
“所以你去玩儿了,我理解、我理解,别闹了,在这里住一晚上再说。”
谢御史宽慰女儿,脚指头想一想,也明白过来,女儿吃味了,找个地方发泄,谢相就打报告了。
他做个说和的人,拉着女儿回去睡觉,示意儿子也去休息。
三人一道进门去了,探子转头就回相府报告了。
“回去了?”谢蕴笑了。
“回去了。”
谢蕴起身,“好,你也下去休息。”
探子退下了。
这时,金镶玉慌慌张张来了,“谢相、谢相,谢公子不见了。”
“我知道,谢明远逮回家去了,你去找个御史,弹劾一下,就是谢御史管教不严,一双儿女出入望云阁。”
谢蕴心平气和的说出‘不厚道’的话。
金镶玉傻眼,“您这是要做什么,不想成亲了吗?”
“不成了。”谢蕴随口应付一句。
金镶玉旋即笑了,“谢相,您不要,那就让给属下,可好?”
谢蕴:“……”
“金镶玉,你是不是和秦思安串通好的?”
金镶玉嚎啕:“谢相,天地良心,姓秦的做出不厚道的事情,我是确确实实不知晓的。”
“她前脚来送人,你后脚就来挖人,还说不是说通好的?”
“没有,真的没有,您相信属下。属下不要了,成不?”金镶玉立即改口了,“您自己留着吧,属下还有事,走一步了。”
不等谢蕴说话,金镶玉像一阵风一般,直接跑走了。
谢蕴轻轻地笑了。
清风惊蝉,低低鸣叫许久,夜色低悬,明月照不进屋内。
谢蕴站在屋檐下,眺望明月,身形孤单,当经历过热闹,再尝试孤独,心中便空出一块。
她回首去看,卧房内空荡荡。
她与谢昭宁相识不足半载,回京不过月余罢了,她总觉得自己与她认识许久了,久到自己也记不清是多少日子了。
谢昭宁眼里的干净,骨子里的傲气,惊鸿一瞥,总让人难以忘记。
她为何那么干净?
官场上浸淫多年,她喜欢甚至贪恋那双眼睛。
谢蕴深吸一口气,抿唇浅浅一笑,月色圆满,人难以圆满。
莫名的孤寂,席卷而来,就像是少了些什么。
心,空空荡荡。
人,形单影只。
谢蕴驻足良久,门口依旧不见人,她转身回屋了。
她屏退婢女,自己端着灯走进内屋,她听了下来,床铺铺好,锦帐低垂,可床上没有人了。
谢蕴停顿,看着摇曳的锦帐许久,她凝眸在想,谢昭宁有什么好呢?
谢蕴说不上来,不知她哪里好,但她很契合自己的心。她又是一笑,放下烛火,如常上榻。
难得安静的一夜,没有人吵她。
不知为何,她还是睡不着,明明很累,眼睛睁不开,脑子里依旧很清楚。
她开始胡思乱想,不想政事,不想谢家事,脑海里浮现谢昭宁的容貌。
她困得很,翻个身子,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梦里有谢昭宁,她坐在船上,眉眼干净,衣袂翻飞,隆冬季节,她静静坐了许久,久到江面上飘雪。
雪花飘入河面,落在她的衣裳上,落在她的黑发上。
她一动不动,像是一座白玉菩萨。
谢蕴冻得皱眉,轻轻一动,她从大梦中醒来,自己汗湿衣襟,额头上大汗淋漓。
她站起身,往外走,婢女闻声推门而进,“您怎么了,还没到时辰呢。”
“我知道了,睡不着,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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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今日早到,阖眸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同僚们见状都不敢靠过去。
秦思安慢悠悠地走来,乍见熟悉的人,有人纳闷,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谢相今日来得十分早。”
“奇怪了,这是戒色了。”秦思安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戳了戳谢蕴的肩膀:“你闹什么,来这么早。”
谢蕴睁开眼睛,“孤枕难眠,自然来早些。”
秦思安:“……”
“相府有两个,都不合你胃口?”
“小的跑了,大的太丑。”谢蕴声音冰冷。
秦思安叹气,谢蕴怪她:“你送就送个好看的,那么丑,谢昭宁都不信,我的戏还怎么演?”
“哪里丑了,我挑了一日给你送过去的。”
秦思安气得跳脚,查看左右一圈后,压低声音怒骂谢蕴:“你怪我做甚,你找了年轻貌美的,我上哪儿给你去找更年轻更好看的,你以为美人是泥巴捏出来的吗?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不行就把人还给我。”
谢蕴瞥她一眼:“你也是没见过好看的才觉得她好看。”
“你屋里有好看的,你盯着不好看的干什么。”
秦思安也不惯她,当面就呛了回去。
谢蕴无话可说,懒洋洋地看她一眼,“不好看,下不去眼,等事情成了再还给你。”
秦思安气得转头就走了,“下回这种破事别来找我。”
谢蕴叹气,一声接着一声。
须臾后,女帝来里,众臣跪拜。
起来后,不等女帝说话,就有人开口告了谢御史。
作为言官御史,在朝必然会得罪不少人,谢御史被弹劾过不在少数,也并没有在意。
对方说:“昨夜谢御史一双儿女出入青楼楚馆,实在是有污圣人耳目。”
谢御史凝眸,下意识看向谢蕴。
同时,谢蕴也回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谢蕴装作不知情开口:“谁去了青楼楚馆?”
“谢明远,谢昭宁。”
谢蕴哦了一声,说道:“胆子不小。”
谢御史吓得跪地请罪,女帝玩笑地看着谢蕴,好似在问:你后院失火了?
谢蕴点点头:火很大。
女帝并不在意,装模作样骂上一句,此事就揭露过去了。
散朝后,谢蕴揪住弹劾的言官:“你亲眼看到她进去的?”
哪里是亲眼,是耳听罢了。
对方不敢说话了,谢蕴温柔极了,“你慌什么,哪家青楼,晚上带你去看看,正好,本相也没去过,将京兆尹带上,我们禁猖,可好?”
禁猖是大事,会得罪许多财神爷,朝廷一般没人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对方自然不肯,险些当面哭出来,谢蕴蹙眉:“你都告人家管教不严,朝廷再不管,就不好治下不严了。禁吧,你可是立了大功。”
“谢相,下官随口一说罢了。”
“你说得有理,京兆尹呢?”谢蕴擡首去找京兆尹,高喊一声:“京兆尹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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