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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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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谢蕴一句话,让谢昭宁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昭宁不脱反而捂着自己的襟口,“你、你、你……”

“我怎么了?”谢蕴好整以暇的望着含羞的少女,眉梢轻扬,“你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为你披了一层兔子皮,永远都是白白嫩嫩。”

谢昭宁被她那双眼睛看得心口发憷,“你别这么看着我?”

“那你闭上眼睛。”谢蕴笑意深深,伸手就掐住她的脸颊,“昨夜跑得比兔子还快,试探出什么了吗?”

“疼……”谢昭宁攥住她的手腕,“倒没试探出什么,只是有些古怪,殿下看到那枚玉佩就发疯,我觉得她与少傅之间,怕是有几分私情。”

谢蕴被她攥住,疼得一抽,睨她一眼:“放开。”

谢昭宁乖乖的放开她,盈盈一笑,“我看到一本话本子,据说写的是你与太女殿下。”

谢蕴面上勉强堆起来的笑容戛然消失了,“话本子?”

哪个不要命的敢编排她与承桑梓?

“对,话本子,我下回给你带回来。”谢昭宁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静静等着谢蕴的后话。

夜间静谧,灯火昏暗,恰是说话的最好时候。

谢蕴不高兴了,睨她:“你出门一趟回来,变得似小狐貍一样。”

谢昭宁浑然不在意她的话,笑吟吟继续开口:“小狐貍便是小狐貍,我不在意,谢相,顾少傅说她的产业都给我!”

“那、也有我的一半?”谢蕴略眯了眼睛,凑到她的眼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说,是不是也有我的一半?”

谢昭宁:“那、相府是不是也有我的一半?”

谢蕴轻哼一声:“没有!”

谢昭宁语塞,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凭何没有?”谢昭宁不服气。

谢蕴反过来质问她:“你和我讲道理?”

“不应该讲道理吗?”谢昭宁纳闷。

谢蕴瞪她:“家是讲道理的地方吗?”

谢昭宁说不出话来了,对哦,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谢蕴轻笑一声,“你有什么产业?”

“我也不知道,她说都交给我。谢蕴,我想将她接出来,能办到吗?”谢昭宁沮丧了。

“接不出来,殿下一出事,陛下放下政务就赶了过去。殿下若去了,陛下会抱着尸体哭上七八日,炸死这招是走不通的。”

谢蕴学着谢昭宁颓丧的语气,轻轻笑了起来,“你带不出来的!”

话音落地,她又问:“荣安是谁?”

“少傅说不晓得,知晓真相的唯有殿下自己一人。”谢昭宁托腮,直勾勾地看着谢蕴,“谢相,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要哄她开心,便揶揄道:“家业分为一半,我就给你出主意。”

“也成。”谢昭宁欣然答应了。

谢蕴说:“家业包括暗探,连我与秦思安拉拉扯扯都知晓,可见顾漾明的能力,这可比金银重要得多了。”

谢昭宁:“……”我给你一双翅膀,你去上天得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谁都不肯退让。

僵持了会儿,谢蕴说:“你脱衣裳吧!”

“你确定吗?到时候你别哭。”谢昭宁不服气,今晚这是怎么了,急切切的。

谢蕴挑眉,“是你脱,我又不脱。”

“你白占我便宜呢,我家业还要分你一半,你的家业又不肯分我一半,我肯定吃亏的。”

两人你来我往几句,谢蕴犯困了,便道:“你去洗漱吧,我先睡了。”

“不脱了吗?”谢昭宁挪动几寸,挤在她的跟前,眼神缱绻,伸手就要去抱她。谢蕴避开了,“你身上脏。”

谢昭宁眨眨眼,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了,露出脖颈一片雪白的肌肤。

谢蕴是说着玩儿的,哪儿想到她真给脱了,上下瞅了一阵。谢昭宁十分自觉,俯身靠过去,吻上她的唇角。

谢蕴侧眸,罕见地推开她,“去将自己洗干净。”

“那、那我去洗,你等我回来。”谢昭宁孩子气地说了一句,匆匆捡起地上的衣裳出去了。

不知为何,谢蕴笑了,笑容真真的,望着那抹背影,她的心被填满了。

人家去洗澡了,她打了哈欠,回床就寝。

婢女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小几,喊了两个小婢女过来收拾,自己过去搀扶着谢蕴起身。

婢女问道:“小公子知晓了吗?”

“知晓什么?”谢蕴眸色淡淡。

婢女不敢问了。

谢蕴走回踏板上,转身坐了下来,眉眼微皱,说道:“今日唤一人来守夜,门锁了,别让她进来。”

婢女:“……”

“奴婢知晓了。”

谢蕴觉得累了,婢女伺候她脱衣躺下,外面的婢女端来药,她有些退缩,愣了须臾,擡手接过来,扬首一口饮了。

苦是真的很苦,她说道:“给她也熬一碗,放些苦参,让她喝个够。”

她说是的气话,婢女笑着退下了。

喝了药,婢女扯下锦帐,谢蕴侧身躺下了,累得慌,疼意作祟,闭上眼又觉得不困。

婢女熄了灯,锦帐内一片昏暗,谢蕴翻了个身,伏在榻上。

趴了会,还是不困,她睁开眼睛。

外面传来声音,是谢昭宁。

她问:“怎么锁门了。”

婢女说了什么,声音很轻,传不进来,谢蕴没听清。

外面静了下来,谢蕴轻轻一笑,觉得有趣,又觉得无趣。

有趣的是自己像个孩子一般将门锁在门外。

无趣的是自己还是像一个孩子一般将人锁在门外。

谢蕴有些纠结了,但外面消停下来,也不容她继续多想。

睡觉了!

谢蕴阖上眸子,屏住呼吸,放开自己,早些入睡。

不曾想,越静下来,伤口越觉得疼,像是无限被放大一般。

她睁开眼睛,黑暗中哐当一声,她笑了。

须臾后,锦帐外多了一重黑影,她轻轻开口:“翻窗摔断腿可就不值得了。”

黑影一颤,一双手扯开锦帐,露出谢昭宁皎皎如明月的面孔,“你生气了?”

“你将你的家业给我,我就不生气了。”谢蕴半敛眸子,唇角隐着淡淡的笑容,她想擡首去看,却因伤势而不敢动。

谢昭宁徐徐蹲了下来,脑袋搭在榻沿上,静静地看着她:“那我打地铺睡,好不好?”

“暗探不分我一半,你就得出去。”谢蕴故意漠视她可怜巴巴的神色,闭上眼睛,“别打搅我睡觉。”

谢昭宁叹气:“谢蕴,你快三十岁了……”

“你闭嘴!”谢蕴脸色发红了,伸手捂住她的嘴角,“你再提一回,你就滚出去。”

谢昭宁撇撇嘴,望着她:“你疼不疼?”

谢蕴微怔,很快掩饰好自己的神色,“被你咬疼了。”

昏暗中,少年人的眼眸格外明亮,像极了黑暗中明亮的星辰,她凑过去,贴着谢蕴的侧脸,“谢蕴,你要暗探,我可以给你的。”

“都给?”谢蕴纳闷。

谢昭宁点点头,埋在她的劲间,说:“都给你。”

“我不要,你在可怜我。”谢蕴伸手去推,刚伸手就被她按住,“你哭了?”

“哭甚,我该哭我还没到手的家业没了。”谢昭宁吸了吸鼻子,“都给你,我就可以躺在你的身边的了。”

谢蕴忍不住笑了,心中的欢喜蔓延,笑意怎么都压不住了。

“那你付出的代价可有些大了。万一将来我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

“不知道,破釜沉舟。”谢昭宁咬咬牙。

谢蕴依旧在笑,她贴着自己,莫名觉得舒服。

谢昭宁趁机爬上床了,生怕谢蕴后悔,谢蕴却问:“你窗户关了吗?”

“还没,我去关。”

谢昭宁似小兔子般怕跳了下去,三两步去关了门,外间守夜的婢女吓了一跳,“谁?”

“是我,你下去吧。”谢昭宁羞涩的招呼一声。

婢女没动,等着谢蕴的吩咐。

毕竟谢蕴的话才落地一盏茶时间,她还记得清呢。

谢昭宁无奈走回床边,悄悄说:“你让她出去。”

谢蕴不答应:“她守着,挺好的。”

谢昭宁磨磨牙,对外说道:“谢相说了,你出去,我又不会吃了她。”

婢女像根木头一般,杵着不动。

“谢相。”谢昭宁伸手摸摸谢蕴的脸颊,她懂得谢蕴的软肋。

果然,谢蕴怕痒,无奈说道:“下去。”

婢女如蒙大赦,将地上的铺盖抱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

谢昭宁舒服极了,手脚并用的爬上床,贴着谢蕴舒服地躺下来。

她伸手,搭在谢蕴的腰上,又觉得不够,往前贴了贴,谢蕴却问她:“给你家业,你就收了?”

“嗯,铺子多。”谢昭宁抵着她的肩膀,鼻尖潆绕着熟悉的气味,心在这一刻,剧烈跳动。

谢蕴还在笑,“你、真没出息。”

“谢相,我喜欢你。眼下很喜欢,倘若有一日,你觉得我很危险,你要记得及早分开。”

谢昭宁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鼻音,听起来,十分可怜。谢蕴想起了外面落雨躲在屋檐下的小猫,毛发湿漉漉没人要了。

谢蕴问:“你想做的,我明白了。”

“我只想带她出宫,别无其他想法。”

“那可比登天还难,除非杀了陛下。”

谢蕴一声轻叹,谢昭宁还不知陛下对殿下的心思,是多么偏执。

两人贴在一起,谢昭宁闻到了淡淡的药味,谢蕴却在继续说:“顾漾明还可以活多久?”

“说她做什么,说说你,金镶玉说了。”

谢蕴心口一跳:“何时说的?”

“方才,我在沐浴,她唠唠叨叨,说你替秦思安挡的,你为何替她挡?”谢昭宁语气低沉极了,被下的手无处安放,挪了半晌,又挪到谢蕴的后腰上。

“我不过是给自己休息的时间罢了,顾漾明浮出水面,必然有人去处理,思来想去,我不如躲开,让秦思安去。顾漾明此人说一句老狐貍也不为过,我不想与之碰上。”

她有些怕痒,偏偏那只手不肯挪开,她动了动,牵扯背上的伤处,心口一颤,深吸了口气,道:“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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