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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大结局(四)【四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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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大结局(四)【四合一】

仙历7550年正月初八,初春,宜嫁娶。

魔界至尊,司余魔尊谢无祭和昔日青云宗无裘剑尊小徒弟余菓菓的合籍大典将于魔界深渊万仞城举办。

魔界、修真界所有叫得上名号的世家、散修几乎都在邀请之列,其声势震大,旷古烁今。而五州众修炼世家、宗门在仙盟盟主沈云霁的带领下,齐聚魔界都城昌恒,大典当日天上地下虹光频现,好不热闹。

昌恒的魔族心气甚高,那些在修真界想来备受礼遇的世家弟子在此受尽白眼,可为了此行的目的,加之身在魔界地盘,只得忍气吞声。

三三两两聚在城中角落,议论纷纷。

一名身着深蓝色弟子服的少年靠着小巷边的石墙,“哎,你们也收到了?”

“可不是吗...我姐姐本是家族骄傲,入了宗门成了大师姐,修为比之同龄人一骑绝尘,早已成为金丹修士...谁知天绝谷幻境一别竟是...此生再难相见。”另一名弟子堪堪金丹初期的修为,他显然比之前者激动得多,他的眼底闪烁晶莹泪光,微哽道:“如今得知她尚存于世,你说...我,我如何能不来?”

蓝衣少年捏着拳头,眸光若有似无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魔族,藏起眼底恨意,仰面闭眼道:“对,这里便是刀山火海我都要来。”

“世人皆知,谢无祭嗜杀如命,你说这余菓菓与他合籍后,能在他身边活多久?”

另一人道:“啧啧,这无裘剑尊当年因朝夜魔尊魔气□□一事消失在茫茫无尽海域,你说他的小徒儿怎会愿意同这魔尊...”

他身旁的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早在谢无祭还是青云宗弟子时,两人就有了首尾,此番呐,我看是...顺水推舟。”

“我看倒是不像,也许是卧薪尝胆,替师报仇?”

见越说越离谱,其他弟子赶紧拉住二人,东张西望道:“唉唉唉,你们几个谨言慎行啊。”

最角落的一名白衣弟子突然开口:“你们说师尊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师兄他们没有死...?”毕竟宗门世家每个人的魂灯都有专人看管,寻常弟子根本接触不到。

而且他们总觉得宗门高层此次聚集魔界,目的并没有如此简单...

若说修真界当真因为迫于魔界的淫威,如此心大倾巢而动,前往昌恒城,成为魔族的瓮中之‘鼈’,其实也不尽然。

一是由于蓬莱岛被灭一事已传开,最可信的传闻便是蓬莱拒绝了魔族的喜帖,而被灭门。

二是这些时日各家各宗,门内的弟子不约而同收到了消失三百年的师兄/师姐传讯,皆道自己被困在天绝谷幻境,请求宗门救。

随着收到传讯符的人越来越多,各宗门世家高层见此事再瞒不住,于是召开门内大会,同时以沈云霁为首,仙盟连夜召开集议,持续三天三夜。

前有魔界灭门的威胁,后有自家弟子孤立无援的求援。

最终的决定是,去。

若当真修真界和魔界的大战无法避免,那团结在一起总比令他们逐个击破,挨个灭门来得好,毕竟尚有喘息的机会,更何况无上仙尊亦归位青云宗,暂时代替沈云霁执掌青云宗,一时给修真界带来了莫大的鼓励。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喂,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这里?快走吧。”

“通往万仞城的传送阵开了,长老们正在寻你们!”

“啊,我们这就来了!”

......

一名身着灰袍,头戴帷帽的散修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一边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一边听着几名世家弟子闲谈,时不时拧眉,摇头晃脑,只叹:“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对于有些邋遢,行为诡异的散修,又因着两界的隔阂,茶摊小二本有些嗤之以鼻,但在听闻他这句吉祥话后,不由给他抓了一大把瓜子零嘴,努力将属于魔族的生硬嗓音防患,“你,说得好!”

“嘿嘿,多谢!”灰袍修士一把将零嘴搂入怀中,嬉笑着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水,晃荡晃荡走开了。

待小二去收他放在桌上的银钱时,瞳孔微微瞪大,竟是一块上品魔石!要知道,这些日子他已经收了太多修真人士的灵石,与他们无用,又不得不收。

这灰袍修士他究竟是何人?

*

身处魔宫的余菓菓不知昌恒城内人心苍狗,暗流涌动。

此刻她正端坐在殿内梳妆台前,小脸含着淡笑,眉心微微褶皱,身后是谢锦薇在替她梳妆。

小巧的鎏金发篦穿梭于乌黑的秀发间,莹白的指尖挑起一根精致的发簪,微微垂坠,谢锦薇俯身替她固定头钗,微凉的指尖抵在她眉心,温和道:“可是仍未联系上灶神星君?”

“尚未...”余菓菓微微摇头,发簪碰撞,叮里当啷的声音清脆响亮,唤回了她的神思。

自昨夜起,她就开始通过内府小锅本体联系灶王爷,但所有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嗒”地一声,谢锦薇将手中的篦梳置于案面,眉眼亦浮上丝丝忧虑,不过转瞬即逝,她替余菓菓抚平眉心,宽言道:“也许刚好不凑巧,灶神星君他刚好闭关。”

“再等等,许是他便回了。”谢锦薇勾着唇,轻轻抵在余菓菓额角,以防碰坏她的妆容,“画好了——瞧瞧可满意?”尾音甚至带了几丝调皮。

镜中人,眼如水杏,脸若银盆,搭上这精致的妆容,加之魔族的黑绣红嫁衣,更显今日装扮浮翠流丹,仿若天上仙。

“谢谢。”话音简短,却也真诚。

余菓菓凝着镜中谢锦薇陌生的容貌,时光流庄,思绪飘远,二人终究是不同了。

她们两人之间隔得何止是一点口舌之争,是...上一世的生死。

“铛——”属于魔界独有的喜钟,重重锤下三声,代表着吉时已到。

预示着那边殿内岑欢假扮的‘余菓菓’该上喜车前往万仞城,而她也应踏上...

谢锦薇望着殿门的方向,微微皱眉:“欸,说到时辰,茨渠怎生还不到?”

岑欢还有用处,她需顶着‘余菓菓’的身份走在人前,一方面也可替余菓菓挡去部分窥视,利大于弊。

谢无祭则需出面威慑众人,带领喜车的队伍跨越传送阵,先行到达万仞城。

而她需避开魔界、修真界众人视线,另行蹊径到达万仞城。

余菓菓抿唇,眸光平静:“再等等。”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殿门为人从外推开。

眸光落在那黑红衣袖下露出的修匀大手,余菓菓睫羽颤了颤,“阿祭?你怎么...”

青年移形换影,走至她身侧,觑了谢锦薇一眼,将她揽入怀中,附耳轻声道:“我送你去约定好的那处。”

余菓菓迟疑:“可外间的队伍若不见你,如何...”

间紧凑,谢无祭并未多言,只道:“我另有安排。”

“我陪你。”

谢锦薇听闻之,身形动了动,眸底浮上激动地神色,难道是他...吗?

若说魔族有何人能替谢无祭,只有...他了,谢锦薇眉眼浮现纠结,落至余菓菓因身动而晃荡的满头珠翠,想到他们的谋划,眼底终是渐渐化为清明,跟上二人。

她需时刻护在余菓菓身边。

*

再入万仞时,那满城的枯骨与死魄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城艳丽的花朵,各处张灯结彩,魔兵十步一设,井井有条。

余菓菓眼睫低垂,心底忽而涌上极大的难受。

此地乃古越族晚年的栖息之所,谢无祭本护着这座城不让任何人靠近入内,打扰他们的长眠。

他本可以直面太阴星君,此番却是为了她的安危,主动设计请君入瓮,引出潜伏在暗的太阴。

无论哪一世,谢无祭为她所做的事,太多太多。

‘小锅子?你找为师何事啊?’伴随着磕巴磕巴的瓜子声。

是师父灶王爷!

余菓菓手一抖,急忙回:‘师父!您可算回了,您没事吧...’

对灶王爷的毫无音讯,余菓菓最大的担忧,便是万一他遭了太阴的暗算。

九天皆传太阴与师父的修为在伯仲间,可那也是在他的本命法器天干锅在身边的前提下,如今她在凡间,师父又不能下九天,无怪乎她这般忧心。

‘哟呵,小锅子长大了知道担心师父了,不过...你师父好得很,你就安心和那谢家小子合籍。’灶王爷听完哈哈一笑,震得本体小锅于内府锅身颤抖。

余菓菓狐疑:‘师父你怎么知道今日我们合籍?’此番虽为设计,但在谢无祭和她的计划中,是他二人完成最终的仪式。

‘啊这个么...’灶王爷打着哈哈,‘天上地下都传遍了,你师父又岂是那般消息闭塞之人?’

余菓菓微微咬唇,只觉今日的灶王爷有些怪异。

灶王爷赶紧又道:‘你找为师必定有事相问,快问吧。’

‘师父,你可知如何对付...太阴星君,她可有什么弱点?’余菓菓抛开困惑,赶紧接道,‘我和阿祭已确认,那女星君便是太阴星君。’

此话一出,灶王爷那边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他很快又道:‘竟然是她啊...’这话语中惊讶略少,更多的像是无可奈的...失望。

‘小锅子,你记住一点。’灶王爷话音一转,陡然正色,‘太阴星君的力量来源于月,若能隔绝月之精华,她的力量便会削弱五成。’

魔界惯来昼短夜长,更何况此地乃深渊,夜比之其他的地方更长。

留给他们的时间显然更短了。

‘至于如何挡住月之精华,那样东西本君最初就交予了你。’

余菓菓微怔,最初...难道说...天干锅?

‘还有,你们绝不能在夜晚与她硬碰硬,尤其是谢家小子,你也要让他记住这一点,别忘了他自己身上还有...’说到这灶王爷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嗑瓜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余菓菓眉心褶皱愈深,追问:‘阿祭身上有什么?师父你把话说完啊?’

灶王爷吐出瓜子壳,含糊回应:‘这个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那师父,还有上清仙君他...’

‘呸’灶王爷又磕巴一颗瓜子,呲着嘴哼哼道:‘他心有沟壑,绝不会害你性命,你勿要烦忧。’

‘那阿祭呢,苍生呢?师父你可知、可知上清仙君如今的所作所为?’她已经再也无法唤那人为师尊,青云山百年她竟从未了解过上清为人。

对此灶王爷并未应声。

他的话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事关余菓菓他们此行的关键,她又岂能作罢,再次追问:“师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徒儿?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据传三千多年前,灶神星君与上清仙君曾为挚友,只是不知为何二人割袍断义,灶王爷回了九天,从此再不下九天。

时至她转世,也从未在他口中听到过上清仙君几个字,倒是司命偶尔会提及。

结果总是,不欢而散。

‘哎...小锅子,有时眼见与耳听...未必是真呐。’

*

“菓菓?你怎么了?”耳畔突然响起谢锦薇的声音。

“啊,我没事。”余菓菓回神,但见自己已然身处在曾几日来过的古越族宗祠前,谢锦薇满面忧愁地拍了拍她的肩。

她的视线追催着熟悉的人影,这才发现,眼前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谢无祭。

“你...”

“阿乌。”

余菓菓和谢锦薇两人同时出生。

雉乌眸光眨了眨,卸去面上的障眼法,避开谢锦薇的视线,对着余菓菓躬身行礼,态度恳切:“属下见过魔主夫人。”他同属古越族,此称呼更为妥当。

他没有原谅她。

谢锦薇掩下眸底的失落,收回她踏出的步子,收敛气息,立在余菓菓身侧不在言语。

余菓菓敏锐地察觉到谢锦薇和雉乌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来不及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谢无祭微微擡起下颌,凤眼半眯,睨着城中最热闹的那处,尽是凉薄一片,懒洋洋道:“开始了。”

“小菓你在宗祠内等着我来接你...”他侧眸对上余菓菓,眸光总是那般温柔,漆黑的眸底蕴着星光万千,“...合籍。”

余菓菓脸微烫,郑重地颔首:“阿祭,我等你。”

“阿祭。”凝着青年好看的眉眼,她将方才产生的疑问吞入腹中,万千言语终化为一句提醒:“太阴星君在夜间的修为会更强大,你需速战速决,要连战,不要...受伤。”噬心咒加身,终究是隐患。而且经师父刚才的话语,显然谢无祭身上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患,这令她的心无法平静下来,但...她不能跟在谢无祭身边令其束手束脚。

谢无祭眸光一沉,很快反应过来她问了谁,温声道:“好。”

“你守在此处。”言罢,谢无祭不再停留,转身离去时,冷冰冰道:“靠近者格杀。”

“是,尊上。”雉乌面朝谢无祭离开的方向,沉声应。

同样的婚服,端看谢无祭和雉乌二人的背影,余菓菓竟也能一时晃眼,分不清两人。

“你们...”

余菓菓话未出口,眼前的宗祠再度开启,熟悉的煞气再度袭来,此次却不沾她衣角半分。

谢锦薇静静看着雉乌,他脚步微顿,面无表情躬身行礼:“夫人,请入宗祠。”

余菓菓无意为难雉乌,更何况她觉得他们两人需要独处的时间。

她凝着宗祠内那一排石制灵位,语调缓缓:“劳烦了。”

......

石室内静寂无声,余菓菓甚至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外间的谢锦薇和雉乌久未曾作声,她心底陡然涌上忧心,“谢姐姐,雉乌,你们在吗?”

没有回应。

难不成...出事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且不论雉乌的修为是整个魔界,除谢无祭外,最强的一名魔族。

如今的谢锦薇归位九天,乃月子,又有何人能敌她?

除非...九天来人。

余菓菓思绪飞快转动,身子前倾,贴在石门上,再度询问:“谢姐姐你在吗?”

“咯咯咯。”

熟悉又令她胆颤的女音在石门后响起,“余华的小徒儿,又见面了。”

是太阴,她此话再没有隐藏的意思了。

看来已经知晓身份被他们洞悉。

可太阴是如何找到此处的?

“你把谢姐姐和雉乌怎么样了?”余菓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太阴没有攻进宗祠,只能说明她也进不来,自己需好生与她周旋,等谢无祭察觉不对赶过来。

“咯咯咯,锦薇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能将她怎样?至于那腌臭的魔族...”太阴的话音一顿,笑道:“自是...该死。”

谢锦薇孱弱的声音终透过门缝传来,“娘...求你...放过阿乌...”

从谢锦薇的声音,便可听出,即便活着,她的状态很不好!

余菓菓贴在石门上的手,五指蜷起,语调微急促:“星君,我仍尊您为星君,请您不要再一错再错。”

“错?本君何错之有?”太阴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话锋一转,“至于你,余华的小徒儿,本君给你机会自己出来,如若不然...”

余菓菓本以为太阴要以谢锦薇和雉乌的性命做要挟,逼迫她出来,就连斡旋的话术都想好了,却不料...

那人道:“本君便将天绝谷幻境丢入深渊下,令他们受冥火炙烤而亡!”

久无消息的天绝谷幻境,果然在她手中!

昔日陆时芊、还有其他内门弟子的音容在她识海中,走马观灯般回放。

咸涩的泪水顺着描绘精致的眼角垂落,氤湿衣襟,余菓菓抵着门,哑声道:“你...你可是执掌月之能的星君...怎能如此枉顾苍生的性命?”

“多说无益。”太阴冷冷笑道:“若想拖延时间等你那魔尊相好赶来,怕是要失望了。”

余菓菓心漏了半跳,指尖深嵌,“阿祭,他怎么了?”

“谢无祭怕是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呢。”

谢锦薇一惊,嘶哑道:“娘...不要再错了。”

突然,有人嗤笑出声:“哈哈哈哈,所谓的九天上神,倒是令我等‘腌臭’的魔族大开眼界。”

是雉乌!余菓菓心道不好,他在激怒太阴以命拖延时间!

“找死。”太阴冷寒的声音毫无起伏,杀掉他仿佛捏死一只蝼蚁。

“娘...不要...求你了...”

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她如何还能安然在宗祠内躲着?太阴现在能随手杀掉雉乌,言出法随,她必会将幻境丢下深渊。

石门再度开启。

余菓菓眼前被血色浸透,谢锦薇重紫色的仙裙满是鲜血,雉乌拥着颓然倒地的她,身形剧颤,湛蓝色的眸中满是懊悔。

“阿锦——”“啊——啊——我要杀了你——”

太阴正立在二人不远处,手执染着血色的长剑,眸底浮现不解、心痛,阴沉道:“就为了一个男人,你三番五次悖逆本君,我怎会、怎会有你这种女儿?”

余菓菓已然取出天干锅本体,倾身挡在谢锦薇二人身前,满脸戒备。

雉乌眼角的荼蘼花晕开一片血色,缓声道:“夫人请让开,属下替你挡住她,您带着阿锦离开...”

余菓菓摇头,还不待她说话,太阴回过神,眸光阴鸷,“想走?谁都走不了。”

......

再回神,三人已被不可匹敌的力量包裹,一时恍然,便已身处异地。

太阴离开了。

四周冥火遍布,不得寸进,显然他们被关在了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还有一球状物体,被置于冥火之上,看不真切。

这遍地的冥火...余菓菓收回小锅,肯定了心中猜测:“这里是...深渊之下。”

雉乌负伤,仍紧紧搂着怀中人。

谢锦薇重伤不醒,唯一能动的只有余菓菓。

她忙凑近谢锦薇,却见那胸口被贯穿的位置已经好全,不再流血。

太阴终究不忍唯一的女儿赴死。

确认她无事,余菓菓便站起身环顾四周,仔细查探下才发现几人被送往了一处祭台,而在不远处的高台上还有一座透明的棺椁,由于距离太远,她看不清躺在里面的人长什么模样。

难道此处就是上清想要镇压的地方?

可她们没有越清玉如何进来的?

要知道三界之中能控冥火者,除古越族魔主谢无祭再无别人。

太阴又如何控制周遭的冥火不侵蚀他们几人?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问题的答案似乎就在高台上的棺椁中,那人是谁?

怀揣着无法想透彻的问题,余菓菓眸光渐渐坚定,她被太阴困在此地已失了先机,若不能摸清其意图,只会愈加举步艰难。

追本溯源,她不能永远避退谢无祭身后,答案近在眼前,胡能不探?

“菓菓,我同你一道上去。”

说话之人正是不知何时醒转的谢锦薇,她遥看着她,眸光温柔,言语坚定:“菓菓抱歉,又害了你。”

谢锦薇婉拒雉乌的搀扶,似乎在躲他。

她方才醒,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步履迟缓,眼底的自责满溢而出。

余菓菓摇头,却道:“谢姐姐不是你的错,即便是为了五师姐他们,我也会出来。”

这是个死局,太阴处于暗处,又是有备而来,他们防不胜防。

“不,不是的。”

“那岑欢就是嫦娥在凡间的化身,娘就附着于她身上,未曾露分毫。”谢锦薇眼角垂泪,吹散面上半干的血渍,颤抖的手掌托着收妖囊声嘶哑道:“我那日便察觉到岑欢行为有异,似是刻意看向殿内高台,可收妖囊有全无反应,我不敢妨碍你同尊上的判断从而乱了谋划,在尚未确定前不敢说出。”

“可,可今日娘她现了真身靠近时,收妖囊剧烈颤动我才明了,狐灵并非嫦娥所养,而是娘她...”

“故对着岑欢收妖囊绝无反应...”余菓菓撚着衣角,接着她的话,喟叹道:“是太阴星君棋高一着,并不怨你。”

谢锦薇如何听不出余菓菓在宽慰自己,嗫喏道:“可我...”

“谢姐姐你重伤方愈,容我先去那处细细探之。”不知是不是余菓菓的错觉,她隐约察觉四周的冥火似乎向他们靠近了一寸,极其细微,所以她不能断定。

眼下情势刻不容缓。

“阿乌...”谢锦薇垂眸凝着自己的残躯,懊悔吞噬着她,不再多言。

雉乌眸光动了动,自是明白,保护余菓菓本就是他受到的命令。

他紧随余菓菓身后,强迫自己不去看谢锦薇。

一步、两步...

随着余菓菓离棺椁越来越近,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等她走近,棺椁中那人,应该说那魔族的面容渐渐清晰,削肩细腰,眉若刀裁,是一张见之难忘的俊脸,然这并非最重要的一点,他的眉心有一点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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