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不知良缘 >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1/2)

目录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宋岐致起初难以相信,但姚芙绵没有理由诬陷江砚,何况当初的确是江砚陪着姚芙绵回去扬州,兴许那时江砚便开始筹谋。

他愤愤道:“未曾料想怀云竟是如此虚伪阴险之人,囚困你、毁掉你我二人婚事,待我回洛阳,定要与他算账。”

他认识江砚多年,一直将江砚做好友看待,不想江砚竟做出这等不齿行径。

姚芙绵这才默默喝着热水,冷静下来后,转而问起宋岐致,她不在这段时日,他过得如何。

宋岐致长长叹了口气,与她诉说自己的无奈。

他初入朝堂,起初光是应付政务便精疲力尽,后来好不容易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又传来宋祎战败的消息。

宋祎领兵不当,引得朝堂许多官员质疑,宋祎不在,他们便将矛头对准宋岐致,何况御史职责本是监察、弹劾百官,一些本就对宋岐致心怀不满的人更是因此对他发难。

彼时的宋岐致在朝中,几乎是寸步难行,连平日与他交好的同僚都担心一同被针对,不敢与他来往太过密切。

于是,宋岐致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后,带着援军马不停蹄地赶来晋阳,好在没出什么岔子,顺利将胡军驱出大晋。

姚芙绵听完宋岐致的遭遇,又难受得落下两滴泪。

宋岐致笑着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水,反过来哄道:“事情已经过去,不必为我难过。何况我此回立了功,不但能免去父亲的罪责,回去还能论功行赏。”

姚芙绵止了泪,轻轻颔首。

“这事我听说了一些。卫国公一回到洛阳我便让人去打探,原以为你也会回……”

说到此处,两人都默了默。

片刻后,宋岐致才道:“原本我的确是要一道回去,临行又接到洛阳传来的机密,只好暂且留下来。”

他压低了声音,面容严肃。

“父亲征战多年,又是敌寡我众,如何会败,此事该是有蹊跷。圣上怀疑是有人暗中勾结胡军,让我留下来查清此事。”

圣上只是将此事告知宋岐致,去留与否俱随他,若是宋岐致回洛阳休整,圣上自会派其他人来。

遭陷害的是自己父亲,宋岐致自是想要留下来,将那人揪出来才罢休。

说到最后,他的面容已经带了怒意,语气也含了怒火,仿佛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姚芙绵听得瞠目结舌,全然未料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

若当真是有人为了荣华富贵通敌叛国,这实在是……不可饶恕。

事关重大,姚芙绵清楚如今的宋岐致不能随意离开。她虽想要宋岐致陪她回扬州,也晓得孰轻孰重,眼下回扬州一事,只能再做打算。

“那叛变之人……”姚芙绵小心翼翼地问,“可有眉目?”

宋岐致道:“只是怀疑……尚不能确定。”

姚芙绵了然地颔首,好歹不是束手无策,兴许不久便能找到罪证。

她又想起一事,看向宋岐致。“宋郎,当初你离开洛阳不久,我……”

宋岐致打断,语气柔和:“芙娘一路奔波,想必累了。你先在此好好休憩,我晚些再来陪你。”

姚芙绵猜想宋岐致事务繁忙,不好再多耽搁,于是将想问的话又咽回去,让他先安心去处理自己的事。

姚芙绵在宋岐致离开后便躺下歇息,这几日阴雨绵绵,屋内沉闷闷,她很快睡了过去,醒来后听见屋内有谈话声。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屋内已经亮起烛火,将谈话的那两人身影映到屏风上。

是宋岐致和一位女郎。

二人俱压低了声音,姚芙绵听不清楚。

她出声喊了一句:“宋郎?”

宋岐致立刻绕过屏风来看她,笑道:“芙娘,你睡了许久,眼下都可以用晚膳了。”

跟在宋岐致身后的,是一位模样看上去十六七岁的貌美女郎。

她见姚芙绵盯着自己看,不由得笑起来,唇边现出两个笑涡。

宋岐致同姚芙绵介绍道:“这是州刺史魏大人的幺女,魏瑶。”

姚芙绵微微露出笑:“魏娘子安好。”

魏瑶笑意更甚:“姚娘子,岐致哥哥常与我提起你,他说你貌美似天仙,我原先以为他是夸大其词呢,不想见了你,才知他所言非虚。”

姚芙绵看了眼宋岐致,面颊微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岐致略显无奈地让魏瑶不要多言,又问姚芙绵可有何想吃的。

魏瑶是州刺史的女儿,宋岐致来到晋阳后,食宿都是刺史差人打点,魏瑶时常跟在父亲身后,很快也与宋岐致熟稔起来。

二人方才正是在讨论晚膳的事。

姚芙绵披上外衣,与他们二人一道出去。

魏瑶是个热心肠的,得知姚芙绵第一回来晋阳后,与他们一道用完膳,也不离开,要带着姚芙绵去晋阳的街市走逛。

宋岐致放心不下,跟在她们二人身后。

魏瑶被娇宠着长大,出行会带着许多侍卫婢女,她看上什么,从不过问价钱,只管拿走,再让身边的人付银两给商贩。

此回有宋岐致跟着,她好似对此习以为常,拿走小贩的两包蜜糕,对着宋岐致招手:“岐致哥哥,快过来付钱。”

语毕,她又拆开蜜糕,撚了块喂给姚芙绵,笑道:“姚姐姐尝尝看,这蜜糕晋阳独有,可甜了。”

姚芙绵顺从地张口,至于蜜糕什么味道,她没什么心思去细尝。

她看见宋岐致取出铜板给小贩,而后转过身来叮嘱她们二人:“不可吃太多,当心坏牙。”

又着重对魏瑶道:“特别是你,瑶儿,上回吃太多冰甜汤,肚子痛得两日下不来床,可别忘了。”

魏瑶被宋岐致当众戳穿,不满地咕哝两句,好在兴致未因此消减,又带着姚芙绵去其他摊贩那处。

姚芙绵清楚宋岐致一贯如此,待人温和良善,尤其是小娘子,会更细致体贴,断不会让姑娘家难堪。

他此番也是关心魏瑶才会如此。

姚芙绵从前还为此庆幸过,庆幸宋岐致性子温软好说话,比江砚好接触得多。

然而此刻的姚芙绵看着这一切,却莫名地有些不快。

好似魏瑶与宋岐致的关系,比之她更亲近,他们二人才像是佳偶一般。

但也仅仅只有不快,并无难过。

辞别魏瑶回到住处,宋岐致察觉到姚芙绵心绪不佳,关切问道:“芙娘,可是哪里不适?”

姚芙绵垂眼,嘴唇抿得很紧,半晌,她才开口。

她说的内容与魏瑶无关。

“宋郎离开洛阳不久,我写了信送与你,你可有收到?”

宋岐致沉默许久,才道:“收到了。”

到了此刻,姚芙绵反而平静下来。

“那你应当清楚,我此番来找你是为何事。”宋岐致不出声,姚芙绵一颗心也跟着沉了沉。

“我来时又从卫国公府听闻,父亲的病愈发重了,我需得尽快回扬州。”

从前在皓月居,姚芙绵便未向宋岐致隐瞒过这些,宋岐致自始至终都清楚,她回扬州的心有多迫切。

然而来了晋阳之后,宋岐致不但不曾过问,甚至在她意图提起时,都是回避。

“你此时回去,不合适……”宋岐致紧紧皱眉,欲言又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