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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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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爷

天色擦黑时,段不厌回到城墙上。

花鸩倒是没走,气冲冲问:“不是说看到了小五姐吗,人呢?”

“我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段不厌奇怪地看他,“她要走就随她去,我只是确认下那人是不是真的是她。”

“所以是小五姐吗?”

“当然。”

段不厌掏出黑玉戒在花鸩面前一晃,“主子送她的东西她都不要了。”

花鸩眼睛微张,伸手要拿过来细看,段不厌却手指一勾缠又收了起来。瞧着花鸩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心生捉弄念头,故意引着花鸩道:“你可知我是从何处得到这戒指的?”

花鸩如他所料问:“何处?”

段不厌一本正经编排道:“她在路上拿着戒指与人换银两。且不说这玉石价钱如何,主子的东西她随意拿去予人,会给主子和我们惹上多大的麻烦,你好好想想。”

花鸩脸上写满了对刚才没有也追上去看看的懊悔。

他明白段不厌说的有道理,但内心又忍不住偏袒江稚梧,只对段不厌怨怪道:“你既追上了小五姐,为何不拦下她?到时候主子找不到人怪罪下来,你小心着自个的性命。”

段不厌享受着花鸩青白一阵的脸色,撇撇嘴继续编道:“我是个残了腿的,追到地方时人家已经走远了,这玉戒还是我和与她换银两的人手中抢来的,我怎么拦下她。”

段不厌低身从花鸩手中拿过画机□□,“走吧,早些摸排完早些给主子送信,到时候我会在信里一起把这事禀报上去。”

花鸩看着段不厌的背影,心知拦不住也不应该拦他,但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小五姐就这么不辞而别了。

这样登城作业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待到京城城墙全都被他们万无巨细地落在纸笔上后,也就到了要往外送消息的时候。

花鸩拿上厚厚一沓的图纸和信封要亲自往北庭一趟。

“交给信鸽不就好了。”

段不厌斜睨他,“你不会想中途把这袋信故意弄丢吧。”

花鸩看也未看段不厌。

“我的脚程比信鸽快。”

“我要亲手把信交给主子,第一时间知道主子的打算。”

——

北庭城内,许翎正大马金刀阔坐在正殿高台上。

他身下坐了乌泱泱数排臣子,当中空地上头有两个与他样貌相像的男子,一个趴在长凳上,屁股上盖着白布,白布上全是血。而另一个站在当中,脸色不大好看。

许翎扫视一圈儿堂内人,悠悠道:“本王离开期间,许泓身为本王的弟弟,非但不能为本王管理政务,反而利用身份之便横行霸道,强行关押普通百姓,本王按律赏了他五十刑杖,诸位可有异议?”

诸臣子异口同声,道北庭王处罚极是。

许翎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那人,又道:“许珏,许泓受刑我命你在旁观看,如今你怎么想?”

许珏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说:“二哥行事不端,也有三弟没有在旁多加提醒的缘故,三弟应一同领罚。”说罢梗着脖子跪下。

许翎看着他写在脸上的不服气,蔑笑道:“不为了你二哥记恨我就好。

“念在事情是许泓主导,你只是帮忙藏人,本王便不对你用刑罚了,只让你禁足闭门思过三月。”

许珏在旁边宫人的提醒下不情不愿地磕头谢恩。

许翎勾唇受了,“今日是庆祝本王回北庭的宴会,三弟就留在宴席上吧,禁足从明日再开始。”

对这两个弟弟他压根不屑花心思去制衡,绑了危亦安要和他谈判?打一顿关起来就是。

真正要花心思的人还没到场呢。

他眸光随意,不时看向朱红漆金的大门。

王太妃的通传声响。

诸位臣子皆起身恭迎王太妃,许翎也不例外要起身迎接。

一个华贵非常的女人走进来。

头上是赤金顶戴,项间翡翠墨绿馥郁,周身浅色锦缎随她步伐一步一摇曳,虽已年近五十,瞧着依旧风韵犹存。

但是没有人敢轻易直视她的风韵,只因在许翎多年不在的时间里,北庭的实际掌权人其实是这位王太妃。

宫娥拥趸下,王太妃迈上与许翎平齐的高台上,缓缓坐下。

宴席这才算正式开始。

坐在下首的阮奚遥望着王太妃,满目憧憬。她自幼崇拜王太妃,所以才特别想嫁给许翎。

可惜她的翎哥哥心有所属。

眼下她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王太妃为她指的婚还在,也不知道翎哥哥会怎么处理。

说不定自己就要成个被退过婚的女子了。

阮奚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想到世人的口舌,她还是不免郁闷地抿酒。

上首处,王太妃也扫了阮奚一眼,偏头对许翎道:“你方才说你此趟回来,是要向晏舟行发兵,再不依附他做一个藩王了。”

许翎沉声道:“是。”

王太妃轻笑,“你倒是坦诚。”

许翎:“我多年不在北庭,全仰仗母妃替我守住这一盘局面不被弟弟们搅乱。我此趟骤然回来,应该给母妃一个清楚的解释。”

王太妃点点头,“这王位本就是你的,我只是替你管了几年,眼下你回来了,要做什么决定就自己去做,不必和我解释这么多。”

许翎有些意外看向王太妃,没想到她放手得如此干脆,难道这些年过去她转了性子?

深埋的回忆闪过,女人痛苦的喘息声将许翎惊醒。

她这般控制欲的人,绝不会轻易将权利拱手让人。

果然,王太妃眉眼含笑,继续道:“不过,我有t一个要求,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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