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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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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江稚梧,嫁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和我把旧账两清?”

听到声音的瞬间,江稚梧整个人如同被人点了xue位一般,动弹不得。

春末夏初的傍晚,她刚换了衣服本还觉得有凉气,这会儿却细密地出了一层香汗。

身后人并未走到面前,渺渺声线继续吹拂在她发顶与耳畔,言辞比之前多了一种挑衅,“你不敢回头看我?”

江稚梧受不了耳畔的痒,伸手去拨那一丝摇晃的软发,结果被人擒住了手。

那手热得像火,一旦被火舌粘上,就再也甩不掉。

江稚梧惊呼,又很快捂住双唇把叫声封在嘴里,因害怕声音引来丫鬟或是周绣娘,只能随那道力量半倒在身后人的怀中,眼睛不安晃动着,看向那个高出自己许多的人。

下颌凌厉,轮廓分明,偏薄的唇角噙了笑,眉眼却是淬寒的冷怒。

那双唇轻启的瞬间,笑意化成讥讽:

“江稚梧,你倒是会躲藏。”

若是心中的恼有十分,那许翎现在只表现出了其中的十分之一。

他等了她那么久,结果她到北庭来筹备着嫁人,是故意气他,还是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许翎情愿是前者。

他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男人。

周绣娘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江姑娘你稍等我,袢子压在箱子最下层,我掏一掏马上就好。”

江稚梧不敢回应周绣娘,压低了嗓音问许翎:“你怎么找过来的?”

许翎失笑,“这里是北庭。”

江稚梧闻着他怀中的酒香,联想到了什么,怔怔道:“昨晚也是你?”

许翎环抱少女的手臂微紧,满意于她能分辨出自己。

江稚梧声音发颤道:“许鹤沉,你放开我。”

闻言,许翎复而垂眸看她,“如果我说不呢?”

江稚梧一滞。

她从来都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他非要拉扯着她,她确实没有办法抵抗。

从前是,如今分别了数月,再见时也一样。

她似乎在他面前就做不了自己的主。

或许是这些天来的自由把她性子养得野了,她不喜欢这种不由自己的感觉。

毕竟如果她放下报仇,为什么还要对他言听计从。

江稚梧扭动着想要挣脱,许翎手臂却越发收紧。

“留下几两碎银子和一封信就想跑,江稚梧,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二人之间的缝隙一再挤压,江稚梧感觉自己后腰抵上了对方腰间的蹀躞,不敢再乱动了,声线隐忍道:“那你要如何?”

许翎眉头轻挑,“既然是一笔乱账,自然要把你带走了好好算。”

“我不能跟你走。”

江稚梧几乎是立刻道。

她和陆蝉的婚期在即,嫁衣已经绣好,她若是走了,这些人和事儿怎么办。

她几乎是央求道:“许鹤沉,你看到我留下的信了吗?关于你的那些事我断不会往外说,你的东西我也都尽数奉还了,我们两清,你放过我好不好。”

提到那信,许翎眸色一沉,“这么想和我撇清干系?”

江稚梧喉头发涩,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不愿和他有任何干系。

周绣娘的脚步伴着轻快的声音一起传来:“嗳呀,让姑娘久等了,我这袢子不常用,多找了会儿,趁现在天光还在我赶紧给姑娘把腰身收一收。”

江稚梧顾不得许多,只知道万不能让周绣娘看见自己眼下的样子,不管不顾地要从许翎怀中挣扎出来,手腕扭到发疼也毫不在意。

身后人不知为何配合地松了力道。

她立刻转身,慌乱中把许翎往海棠树后推。

许翎任凭她推,目光落在她手腕被攥红的一寸肌肤上,腕骨骨点微凸,那处红得最厉害。

江稚梧无暇去顾忌他在看什么,急急低声道:“你快走吧,不要再来找我。”

“你瘦了。”

许翎说的和江稚梧牛唇不对马嘴。

江稚梧擡眼,在许翎眸中看到一丝异样情绪,不待她分辨其中意味,周绣娘的声音又响起:

“江姑娘?”

周绣娘站在屋檐下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拿着袢子的手有些无措。

“我、我在。”

江稚梧胸膛微微喘地从海棠树后出来。

“姑娘怎么走到树后去了。”周绣娘随口一问。

江稚梧支吾半晌,余光瞥见许翎还站在树后,不知道怎么向周绣娘解释。

好在周绣娘并未把这事儿放在身上,展开双臂抖开袢子,“到这边有光的地方来,我给姑娘收腰。”

大脑分不出空闲思考太多,江稚梧顺从地过去。

袢子绕了满圈儿,把嫁衣紧紧收束在她身上。

周绣娘俯身下去,凑近了用手丈量袢子收束后的长度,“江姑娘这腰身,当真羡煞我。”她鼻头抽动,“怎么有酒味,姑娘趁我不在偷偷吃酒了?”

偷偷。

江稚梧像被人当场拆穿了似的慌乱,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了。

这时传来一道开门的吱呀声,周绣娘直起身抽走袢子,回头望着笑道:“我说怎么有酒香,原来是陆老爷回来了。”

江稚梧也随之看过去,只见陆蝉面上顶着两团红晕,步子也有些不稳。

叫许翎之前一闹,她这会儿也顾不得新嫁衣会不会被陆蝉瞧见,快步走到陆蝉跟前道:“你快回屋去。”

陆蝉醉醺醺的,没有注意到江稚梧的反常,反是被她这身大红喜服晃了眼睛,紧紧把人抱到怀中。

周绣娘识趣地退回房间,把院子留给这对新人。

“小五,你这样穿好美。”

陆蝉嗓音比平日里低沉些。

江稚梧身子一僵,别扭地回望那棵海棠树,不知道许翎还在不在后头。

陆蝉扳住她的肩膀让她看回自己,“你猜我今日在外头碰到谁了?罢了,你一定一猜就猜着,不如我还是主动说给你,我遇着……”

话说到一半儿,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不自觉地埋进江稚梧的肩窝,身子也与她贴得极近。

江稚梧皱了一下眉毛,不喜欢陆蝉身上过烈的酒气,但也只好撑着他,动作间袖口撩蹭起,白生生的腕子上还留着淡粉色的痕迹。

陆蝉被她推得清醒几分,拉起她的手,醉意朦胧道:“你说得对,我们是该走了,办好了喜事就走……”

酒醉脱力的人身子极重,江稚梧被压弯了腰,从后头看倒像是陆蝉在压她肆意掠夺。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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