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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修文+1k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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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修文+1k字】

酒楼厢房中,少女点过头,擡起眼眸看向面前人,看他素来沉静的眉眼内有光闪动、跳跃。

江稚梧心头也空了一拍,口吻添了一些新奇,“我不知道,你竟会如此开心。”

听她这么说,许翎压了压眼尾弧度,正了脸色,“我很开心吗?”

江稚梧只管目不转睛看着他,盯着他,用一双明快杏眼断案,“是的,你最近经常笑。”

许翎直起背,清了清嗓子,“我没有在笑。”

江稚梧抿唇,面颊微微鼓起,“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难道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你还会不开心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多看到许翎笑。

许翎笑时,她的心也会跟着雀跃,就刚刚一样。

虽是简短的瞬间,却给她一种在活着的感觉。

许翎瞧出她面上流动的情愫,勾唇又露出一个无奈浅笑,随后道:“如果你答应和我走,我会更加开心。”

江稚梧:“我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会更加自在一些,而且我也已经允了你可以抽空来寻我……”她拿漆黑的瞳仁乜许翎,“总归是同路的,你别再贪心。”

许翎见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只好轻应一句“知道了。”

江稚梧听出他的失落,不禁转动脑筋想如何才能让他开怀一些接受这件事。

如果……她想如果……自己主动亲许翎一下,会让他开心一些吗?

她看着许翎形状精致的唇线,面颊逐渐发烫。

这样投怀送抱的事情,实在……实在是太过为难她了些。

夜色渐深,打更人的声音缥缥缈缈传了进来,江稚梧蓦然从这种暧昧氛围中惊醒,扭头看了看窗,再看向许翎。

许翎挑眉问:“又要赶我走?”

江稚梧本没有这个意思,但既然许翎已经提出来了,她也就顺着他的话道:“确实已经很晚。”她怕许翎看出端倪,补了一句:“纵使你不困,我也困了。”

许翎观察江稚梧的面色。

眼前少女眉目清澈,目光炯炯,一羞一颦反应极快,哪里有半分夜深困倦的模样。

江稚梧被他看得心虚,垂下眼帘躲开他视线,还佯装打了个哈欠。

烛光闪烁,照出少女眼底一点水光,她自认表演得恰到好处,却不知道自己此时模样落在男人眼中正宛如夜潮春水生,分外潋滟。

许翎看少女演技拙劣又十分努力的模样,一时不忍戳破了她去,最终眸色沉沉声线低靡道:“既然阿梧已经‘困’这地步,不走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江稚梧怔愣忘了做戏,呆呆问:“你叫我什么?”

“阿梧。”

许翎声线平直,把亲昵的称谓说得好似天生就该如此。

他看着江稚梧的眉眼唇齿,那里每一寸他都或抚摸或品尝过。

他反问:“难道现在,我还要唤你江姑娘吗?”

江稚梧听出许翎所指,脸上一热,心里认可了几分许翎的道理,且不说肌肤的接触,适才许翎问她的那些要求她的那句愿意,二人的关系再也不是一句清白的萍水之交可以形容的。

江稚梧低声,稍带歉意道:“我只是……还知该如何回应你。”

许翎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发顶,“无妨,只是一个称谓。”他貌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自己私心里的想法:“我喜欢听你喊我许公子。”

疏淡怯生地唤他,心有抗拒地待他,末了又总不由自主任他摆布,每到这种时候,他总能再印证一遍她心里有他。

江稚梧不能理解许公子这个称呼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许翎格外喜欢的。

但是,

“阿梧……”她默念这两个字,心里涌上丝丝甜意。

直到许翎离开了,江稚梧自己坐在灯下想了许久,回味了许久,还是会被其中蕴含的情意而羞臊红了脸。

她是喜欢被这么称呼的。

——

而后几天,江稚梧都待在酒楼内,饭食由小二送上来,物品置办也全由着小二安排,为防出门撞见麻烦,她一次也不曾踏出房间。

这些天许翎没有再出现过,日子难免有些无趣,以至店小二来告诉她东西都已备齐了时,江稚梧有几分格外地兴奋。

酒楼后院外,车马干粮车夫向导一应俱全,江稚梧拿过被小二收得有些皱巴的纸张一样样核对过去,见小二不光丁点不落,还极细心地多备了一些清水、布料、绳索。

小二适时道:“客官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儿,路上要用时如果短了少了那可是寸步难行。”

江稚梧点头认同,递上感谢的银子。

小二喜滋滋收下,忍不住称赞道:“小的啊最喜欢给客官这样的人办事,想得清楚自己要什么,结钱爽快,做得好了还有赏钱,谁要是能托生到您家里为奴为婢,想来那日子过起来也不比高门大户家的长工差。”

小二本意是讨个嘴上乖巧,江稚梧听在耳里,想到的却是这套拿钱办事的做派其实是她从陆蝉身上耳濡目染学来的。

如今想起陆蝉这个名字有一种莫名的遥远疏离之感。

她很难相信,自己曾经差一点就要嫁给陆蝉。

江稚梧心血来潮问:“自我初日来的那回到现在,可有人再来寻过?”

小二利索答:“没有,白日里我都在,确信只那日一回,姑娘不必多虑了。”

江稚梧见他不假思索,心知定是压根没有人来寻,他才能如此笃定。

少女轻叹一口气,暗道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大概如是。

她对小二最后吩咐道:“我明日一早启程,明日过后,若是再有人来寻,你只告诉他‘小五走了,勿挂勿念’。”

说罢让小二另开两间客房给向导和车夫安置,自己则回房间早早歇下,等着明日的到来。

一夜无梦,鸟鸣报晨。

日明媚,风轻柔,初夏清晨的空气嗅闻起来有一种独特的甜软。

江稚梧伴着蒙蒙亮的天色一起起床,她穿着朴素的棉布裙衫,头发简单编成黑亮的三股辫放在一侧肩头,一如万千普通百姓。

酒楼后院往来都是些小二仆妇,没人过多注意她。

她缓步来到门外马车前,车夫和向导也已经侯在车前。

由她特地嘱咐,小二请来的车夫和向导都是稍上了年纪的老翁,技艺娴熟,行事稳妥,她和他们相处起来也不会拘束。

“咱们这就出发?”

车夫问。

江稚梧犹豫了一息,想等等看许翎会不会来。

她眉头轻蹙,想着他前夜未来,昨夜未来,难道今日也不来吗。

天光刺目,暑气渐升。

江稚梧等了片刻,最终以今日也是许翎出发返京的日子、无暇来与自己道别说服了自己,弓腰登上马车,淡声吩咐道:“启程上路。”

车轮很快隆隆转动,驶向城门处。

江稚梧透过窗缝看见路上越来越熙攘的行人,蓦地低声道:“皇家开道,今日会不会禁止百姓出城?”

前头向导听见了,回道:“姑娘也知道今日圣上迁宫到京城?不过姑娘不必多虑,听说圣上为了不打扰民生,并未禁止百姓通行,只要不与皇家抢道即可,而且咱们出发得早,且还碰不上呢。”

车夫与他应和:“要说这种官与民同行的事儿也是头一遭,圣上是体恤咱们啊。”

向导赞同:“毕竟早前是北庭的王爷,对咱们这儿的待遇自然不同些。”

江稚梧听着前头二人谈论许翎时满是溢美之词,有几分新鲜奇异的感觉。

以往她见到的听到的,无一不是对许翎不好一面的描述,至于他的好,似乎今日是头一回听到。

江稚梧不禁搭话道:“我听说圣上少时就独自离开北庭到京城长居,对家人也不甚亲近,一直以为他会是狠心冷性情的人物,这会儿听您二人的描述,倒是一改我之前对圣上的想象。”

“狠心冷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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