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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偷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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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染才不上当呢:“你没那么蠢好吗?自己办宴会自己砸招牌,要是这宴会上任何人出了任何差池,都够有心人参你一本了。只怕我还没咽气,媒体记者冲进你家门。”

“谁说我一定给你下的毒药了?”继续对招,“你之前在书房门口也听到了吧,我的三个计策,最后一计是什么,还记得?”

“徐——氏——妙——计——!”

巫染哈哈大笑起来,花枝乱颤,眼里的水光亮若辰星。今夜正好无星,月亮被乌云掩映得朦胧似雾,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倚坐在面前的小巫女在发光。她擡起右手比着三,左手食指一点一述:“第一装怪卖惨,第二借刀杀人,第三……呵,实在非常下三滥,滥到我都难以启齿,你自己也知道的嘛。”

徐经纶却不心虚,反而面若皎皎沉月,怡然自得,朝她微笑,指望她继续说下去。到这儿他更想听听她的评价了,而且好像是酒精作用,她比平时更装不下去,很可爱。

“第三,美男计,搞涩诱,泼脏水?”巫染拊掌道,“很难想象这是徐氏集团的小太子爷能想出来的招数,我哥当时一定被你吓到了,我真想看他见你像见鬼的表情!”

“他确实有吓到。”煞有其事,“不过你说了这么多,却还有一点没有考虑到位,这第三计可还没有使出来呢,你就不怕自己中计?我真趁着你不清醒,毁了你的名节,就像你对邓拙园做的那样,邓家两兄弟还会一直护你吗?一个没有价值的……继女。”

“你大可以那样试试。”巫染耸肩膀,并不是以往那愤怒的语气,轻飘飘软绵绵,甜力十足,酒劲愈发上头,“上床的滋味值得体验,如果是可以利用的对象更好,或许他插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完成对他的策反,反正我既漂亮,又聪明,谁会不成为我的裙下之臣呢?谁能免俗?”

“嗯,我还很年轻,很紧致呢。”巫染对自己待价而沽,“可以循环利用的商品,如果保养得当,还可以当做藏品,吸引像你这样的男人去觊觎,从而获取某些利好。”

“真残忍。”徐经纶嗤,“有必要把这圈子描述得这样真实?你会吓到络雅的。”

“就像你吓巫嘉那样?”巫染缓缓伏倒在案几上,如玉般细腻的手臂只往边缘按压片刻,皮肤就浮现道道旖旎红痕。她讲的真一点错都没有,下流的男人们只会想用皮带狠狠抽打这样娇贵的躯体,看看究竟是哪里更红,还会不会更红更诱人一些。而且她还那样年幼,反差感带来极致的禁忌色彩。

只要她想,今夜就能成为珑骅的头牌。

只要她想,勾勾手指就得到男人的心。

也许是因为她自己没有那种东西。

空心的女人趴在案几,阖上双眼。

佣人们早在主人家要谈私事的时候就退下了,此处又太偏僻,齐人高的竹草掩映住半扇洞开的亭内。徐经纶蹙眉,这酒量还说什么谁能免俗,醉鬼一只。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热度在手背窜升,只一下就迟疑住。

一杯红酒真能有这种作用?

而且,不像醉酒,反而像是——

意识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他立刻要将手撤回去,没想到却被巫染猛地抓住。她自己也很明白那可能性,现在看来不是可能性,就是事实:“你真在茶水里给我下药?!”

徐经纶被她攥住,看她努力睁大的眼,里面哪里还有什么清醒可言,只是为了维持思考而艰难支撑,小脑袋在颈上摇摇欲坠。

“你都说了我没那么愚蠢!”至此又是新状况,徐经纶感到自己的头再次疼起来,而且这次唱戏人也歇菜了。走向开始失控,徐经纶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一切都在崩坏的路上,今夜开始,有什么事会彻底改变。

“你再想想,不是我的茶。”徐经纶用一掌支住她往后仰的柔软腰肢,“你回忆一下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现在感觉如何?”

“酒……”巫染闭眼,“晚上没有吃东西,我是空腹来的,我喝了一杯络薇姐递给我的葡萄酒,如果不是茶,那就是酒……”

“我劝你最好慎重一些。”徐经纶冷笑一声,“因为那杯酒是邓拙乐递给她的。”

巫染猛地滞住呼吸。

几秒钟之后,她撑着乌木案几起身,“……我要回家。”她气息不稳身形不稳,脚下不稳心中不稳,整个世界都不太稳。

天旋地转,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下腹燃烧起从未有过的火种,曾经掌控魔法的人如今被魔法掌控。她很想要,双腿在发颤,赶在失控之前回到家,自行解决。

然后,她会让邓拙乐给她跪下认错!

徐经纶扶住濒临崩溃的宿敌,并没有忘记这是在宴会,要是让她这副样子走出去,不消半刻就会被某个西装禽兽给吃干抹净,还是在她意识不清醒、无法反抗的情况下。

权衡利弊,当然,可能也有些利弊之外的因素,总之他还不想让她这么快被染指。拎起外套和车钥匙起身,左手扶住她肩膀,徐经纶说:“走稳一些,我送你回家去。”

“走不太稳……”巫染必须承认,自己也有狼狈的时候,“我的腿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可能除了张开,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徐经纶蹙眉:“是那么严重的情药?”

“是,络薇姐有福了。”巫染面无表情揶揄,“邓拙乐也有福了,如果不是突然换酒杯,现在他们早把绿帽子给你带牢了。”

“……这事情他都不和你说一下吗?”徐经纶感到蹊跷,一方面他还没那么容易相信她,不明白这是作秀还是事实,另一方面他不认为邓拙乐会在不和巫染通气的情况下这样做,这么大的事,必须她来帮着遮掩。

“他是要说的……”巫染挂在他身上,吐息愈沉重急促,“你家络薇把他拉走了,我现在就快要死了,麻烦你不要问那么多,先送我回家,让我自行解决一下好吗?”

徐经纶把她抱起来,正门肯定走不了,从侧门出去,他步子迈得既大又快,冷风中只有怀里的小家伙是温热的,吐息都在撩拨他这裙下之臣。如这是巫染做的秀,那简直称得上天衣无缝。有电话打来,是助理问他什么时候回主厅里,当下颇多事务要处理,他单手抱她,另一只手接电话说,马上。

宴上那谁送来的礼,是什么,要什么。

有太太介绍自家女儿,底细如何如何。

某位大佬要见徐占,宴后时间留多少。

周正回答,一丝不茍。

颈上突然一痛,徐经纶“嘶”了一声,手机听筒挪远些,才对怀里的人低声问道:“咬我做什么?有用吗?你不如咬自己。”

说完才看到她眼眶通红的模样,下唇是一道清晰齿印,已然咬破了皮,既被口水渍得晶莹如樱果,又被血润染得似午夜红玫。

兀自滚动着喉结,他竟然移不开视线。

好在他“嘶”的时候巫染已然松开他,却极怨恨:“今天在宴会上,你,方络雅,三枚飞镖,我的大动脉险些就放烟花了!”

徐经纶实属无奈,挂断电话,擡手撂开额前碎发,那双狭路般逼仄的眼眯了又眯,冷哼:“自顾不暇了都,还想着报仇,你是不是还要咬我的耳朵?乖乖,你属狗的?”

她实属神志不清,竟然真的要张嘴向他刚接电话的那只耳朵。小家伙牙齿怪有力,方才一咬,侧颈已然见血,他不敢怠慢了,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弄她进后座的时候又来电话,徐经纶一掌接起,拿开她揪住自己衣领的小爪子,领口早就被她揉成糠咽菜。

“是的,交给陈助就好,他负责采购,我还有三分钟,啧,别咬我的手,松……”

电话那端,徐经纶的话音戛然而止。

“喂,徐总?”康助为这话迟疑不定。

“……临时有私事,等我的回电。”

徐经纶扔下手机,睨着身下这不安于室的弟妹,方才她还恶狠狠咬他脉搏,现在却双眼迷离,通红可爱的脸蛋贴在他的掌心里轻喘,鼻头磨蹭过他的指缝间,意乱情迷。

“徐经纶……”她说,“手,快点。”

搅动,顺着本就充盈的湖水缓进缓出,她堪堪合拢的腿力度渐弱,左右膝盖都抵住他的腰身,难耐的低呻从喉咙里溢出,也被挤压得泣不成声。徐经纶不愿意承认自己具有某些法律禁止的倾向,他们可差了六岁,而且她才刚满十八。上次可以笼统说是为了吓唬她,让她长个教训,这两个月的斗嘴也只逞口舌之快,其实他对她哪有那么上心?说到底她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恰好很有趣,他对她绝对称不上爱吧,但是为什么帮她?如果是方络薇,恐怕连用手都觉得不适。

“乖乖。”他贴着她湿润的嘴唇问。

“怎么夹得那么紧,你要杀人?”

顿了顿,“还是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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