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锁死(1/2)
车门锁死
没有任何征兆,徐经纶突然出现。
巫染的目光还追随着那只焦油含量5g的登喜路,轻轻“啧”一声,然而下一秒就被对方胁起下颚吻住。青柠檬海盐莫吉托。他喝的这一款,就带着酸涩清冷的口感闯入她的鼻腔,她舌尖也被迫给予薄荷的极寒。
窒息让人不由自主张嘴,然而想要咬住对方肆虐的唇舌却很困难。因为他只用掌根就扼住她的咽喉,拇指和中指则捏开侧腮。
深入、横扫,碾过。
像渴水多日的困兽恰逢甘甜湖泊。
这人什么毛病,不应该早就忘了吗?不应该那晚之后就把她抛诸脑后了吗?不应该扮演好称职哥哥的戏码?现在又做什么?
巫染伸手去推搡,去拧他的胸口,西装隔着不太奏效,并且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亲到她几乎无法呼吸才停下。唇分离,银丝勾连。整间逼仄的更衣室就剩下她慌乱无措的喘息,还有徐经纶擡手解领带的窸窣声。
巫染连呼救都管不了,转身去拧开门,被徐经纶掐住后颈扯回去。他捏着她手腕迅速落绑,而她破口大骂:“你他妈疯……”
“把嘴闭上。”徐经纶冷哂,“如果不想你和别人借火的照片传到巫恒的邮箱。”
话语间他就绑牢她,这时才亮出了手机屏幕,正是她侧颈同陌生男人燃烟的视频。可见他是早有预谋,直到她恰好路过此处!
“真他妈恶心!跟变态跟踪狂一样!”
“染染现在真是长大了,跟哥哥说话还出口成脏的。”徐经纶摇头,叹息,一手臂就能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劲瘦腰身挤进去,“哥哥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这才一周就给忘干净了?要不要哥哥先帮你回忆回忆?”
“回忆你妈!”巫染恶啐,“我劝你最好把那些龌龊的思想收一收,我十分钟之内没回去,邓拙园就会找到这儿。今天方络薇可在场呢,你也不想她发现你和我乱搞!”
“乖乖,你不说又有谁能发现呢?”
“你猜我说不说?徐经纶你敢进来试试看?我让你吃不了……”话音戛然而止,男人径直拽下来外裤,指尖勾住、撂开轻薄的白色布料。手腕穿行光洁地带,倏然顿住。
身下的小家伙擡眸瞧他,才冷笑一声:
“不好意思哥哥,妹妹这几天来例假,我想,哥哥该不会是想要浴血奋战吧?”
巫染确实不唱没准备的戏。
徐经纶笑了。
“原来存的这份心思。”勾了勾指,“你以为你来了月事,我就不敢弄你了?”漆黑凛冽的狭眼扫她,从头到尾,再到每根头发丝儿,像是猎人在逡巡每一寸可供亵玩的领土。他干脆捏着红色粘腻,慢慢撚玩,那可是她的……他反而不尴尬,任她脸烧成赤霞,很快便有新思路,“后面不还有?”
“……什么?”巫染不太明白,被对方拧着背过身去,片刻恍然大悟,暗骂一声。
无敌了这个思路!正门走不进走后门!
“我最近拉肚子!”
“哥哥给你治治。”
“我艹……”巫染往前跌两步,被他托住肩膀才站稳,疑心这不是正常男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脏不脏啊?然而徐经纶像是根本不觉得,甚至手腕上的衬衫袖口都不捋起。
“艹谁?”徐经纶腹腔贴紧她的后背,“血淋淋的,染染还想艹谁?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不哥哥还是进去探一探?”
“你别这么恶心……行不行……”
徐经纶自己当然清楚,该吓唬还是吓,“叫什么?拿前面的血润一润不就行了?”
“不行!”他妈的,哪有这种玩法啊?
“那染染是不是该讲点好听的?”
巫染感受到他那滚烫的大掌撩开衣摆。
“说些。”捏揉,“甜言蜜语。”
“我去你的甜言蜜语!”巫染浑身抖得站也站不稳,双手被束得堪堪撑在墙壁上。
“诶哟……别……会痛……”
“叫我什么?给你再叫一遍的机会。”
“……徐,徐哥哥。”巫染吸了吸通红鼻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且等她从这个破更衣间出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乖。”徐经纶把她抻在怀里,干净的一手去拨弄着她的嘴唇,还要再贪恋,巫染却偏开小脑袋,“……你先把手!拿出去!”
徐经纶转而亲吻她落在下巴上的眼泪,模样还温柔缱绻至极,装得一副温文尔雅,结果,离开之前还坏心眼地拿指尖打圈。
小家伙太难耐,被激得低呻一声。
抽离,解开领带,穿裤,整理仪容。
在洗手台前,徐经纶眉眼怠惰,慵懒而满足,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十指放进水流,仔细冲洗。一旁的巫染却实在忍无可忍。
“麻烦你洗就洗,不要再闻了好吗?”
徐经纶闻言瞧她,指尖放唇边,深不见底的眸子再暗,伸出舌勾着舔吻,那顺序,分明是宴会那晚车里……妈的,这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呢。这人不要脸,巫染可还要脸。
“我竟不知你有这等下流癖好!”
“染染不知的事情多了去了。”徐经纶微微一笑,“想不想和哥哥一一尝试?”
“就连趁着我洗手的空档,你也要特地来埋汰我几句?”巫染寻思拧上了水龙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脸上洒洗手水。
粗鲁的行径!徐经纶的喉结重抑下。
正好邓拙园从男卫生间出来。
方才巫染前脚刚走,徐经纶后脚离席,拙园和自家哥哥顿觉蹊跷,倒是巫嘉和方家姐妹不甚在意。看到巫染发的消息掐着时间来找她,没想到在门口正好撞见。
徐经纶微笑颔首,先一步离开了。巫染则如蒙大赦,死里逃生,她还是第一次觉得邓拙园如此可敬可亲。“……怎么了?”邓拙园见她脸色实在很难看,一时间上前询问,“是徐经纶?他怎么你了?对你动手了?”
他把她拉到灯光亮堂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巫染白净细嫩的脖颈上。
一圈深而暗红的掌痕。
“……他弄的?”邓拙园伸出指尖碰,倒是比巫染更怕疼,一瞬间缩回来,紧接着胸膛起伏,“他……他刚才真对你动手?”
可不只是动手,巫染抿了抿唇,然而却将立领往上翻,又系上领口一颗白色贝母。转身对镜子再度检查,这才转过身叮嘱:
“……别和你哥哥说。”
邓拙园一声不吭,捏紧拳头往外面走,那模样一看就是要去找事,巫染伸手拦他:“你冷静一点,不必替我出头,没必要。”
“……为什么?”邓拙园同她僵持住,“之前是为了佯装大度,要持乖乖女人设,所以才咬碎牙往肚子里吞。你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还没必要,你看看自己被掐的!”
“……时候未到。”
“行,时候未到,可为什么不能和我哥说?那你哥呢,巫嘉哥总有义务保护你吧?你到底和徐经纶有多大过节?深仇大恨?”
“停。”把手抵在他喋喋不休的嘴唇,“这是我和他的私事,该你和你哥知道的,你们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也别多问。”
邓拙园别开她的手,清冽的眼里涉火,明显因为她的隐瞒而不满。他又不蠢,不是弄不清楚眼前的局势,如今也自认为是她的盟友,是被婚姻关系勾扯住的,同船人。
而且,拙园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错爱虚假的她,到后来憎恶真实的她,再到如今逐渐深入了解巫染其人,领略到独特魅力。他还真有点儿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
“什么意思?我真的弄不明白,这已经不是你可以解决的事情了,你得告诉你哥,得告诉你的家里人,你得寻求帮助……”
“谁帮我?”巫染擡眼瞧他,浑而冷。
邓拙园微张嘴,同时绞尽脑汁。
半晌,竟说不出一个人名。
“我爸我妈?因为我一个继女去和徐氏结仇?我哥?只怕他还是对徐经纶感情更深厚吧?拙乐哥自己都搞不定徐,还要替我搞定?还是……和我一起被流放美国的你?”
她太清醒,太冷静,把自己身份地位连同身边人的利好庖丁解牛。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像是已经纵横社会许多年的阴谋家,相同精明而狡黠的神情,他只在自家父亲的脸上窥得,且是偶然几分。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胆寒她,她比别人还有所不同,即便他知道她在利用他,利用着他们所有人,甚至拙t乐哥、巫嘉,或者方才还厮杀吮血的徐经纶……说不定也落进她的圈套之中。
他还是没办法,全然厌恶她。
“撕破脸皮了谁都拿不到好处。”巫染擡手拍了拍他渐苍白的脸颊,像对待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难怪拙乐哥宠他,算聪明,一点就能通,只要经人引导,假以时日能成大器。小少爷心地纯良,太容易相信别人也是缺点……稍加利用,就能轻易杀死他。
“但是现在藏着掖着,就能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商场也是如此,大家都按捺着掀桌子的冲动坐下来谈判的,没有人是不因利益勾结在一处。”这种私密话,巫染必须谨防隔墙之耳,几乎是贴在拙园的耳廓才说出,温热而清甜的芳息,如雾般笼住耳根。
“马上就是三亚游了,徐经纶来不了,你知道你哥很看重和方络薇独处的机会。”巫染看他实在愣神,只好再点拨他两三句,“今晚维持风平浪静,你哥就还有这机会,可若是你出去给徐经纶一拳,我保准你哥别再想见他心上人,并且我和他筹谋这么多,可就功亏一篑了。是你,你会出头吗?”
邓拙园沉默片刻,悻悻然拂开她的手,别扭道:“我真是白担心你,你巫染怎么可能吃亏呢?我看我哥才是真的与虎谋皮!”
“走吧走吧。”巫染笑嘻嘻地推着他的后背,“为了拙乐哥,还是先忍一忍嘛。”
“……那你自己也小心一点。”邓拙园被迫观赏她近在咫尺的侧脸,如雕刻般婉转分明,线条是天工一笔,鼻唇衔着微亮光,柔色铺满半边脸颊。莹肤如玉,吹弹可破。
巫染对上他的视线,轻巧眨了眨眼。
有些地方没变,本质的东西不会改变。
她有魔力,呼吸间勾人心魄。
这样的人,既有容貌还很努力,拼了命往上爬,并且豁得出去。视线滑落她脖颈上隐约青红,邓拙园想,何止是豁的出去,简直是在拿命搏杀,这样的人做什么不成功?
这样的人,他从小到大只见过一个。
就是方才那笑容体面风流的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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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染回到卡座,深觉自己像渡劫归来?后院被开垦的感觉,随着坐下的动作堆叠,她略微不适,又感到被一道蒙昧轻佻的目光拨弄。年轻男人侧身同旁的人讲话,他拥有多么一张摄人心魂的脸孔。温矜刻薄的气质随那双漆黑狭长的眼倾泻,鼻梁高挺立体,轻微驼峰横亘如山丘,薄唇血色略微艳重。
当然重,方才厮磨得那么用力,简直要蹭死在她的嘴唇上。又想到他帮自己口时,鼻尖总是比舌尖先戳弄到,虽然略显生涩,但也变成调情弄爱的利器。真好笑,他其实没有这方面经验吧,看来他也不帮方络薇,至少不帮她口?徐经纶悟性确实不错,又长一副让人有性愉的好皮囊,要是多学点……
算了,这种人当对手还够意思,当床伴的话,未免要殚精他半夜会捅她一刀子。
他看向她,隐晦而不言而喻,嘴角拿捏含混模糊的笑容。顺着不该如此妖孽的脸往下,领口散乱,络薇早在他回来时就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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