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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厮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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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厮杀

晚林叠嶂,一声惊雷,倦鸟纷飞。

黄昏雨。蒙昧而浑浊悱恻的山间景致。阴云密布于漆绿枝杈缠斗的缝隙,错综的黑与红暮铺天盖地。雷落下,雨落下。不够。

还不够,阵阵妖风诡荡,愈发尖啸。

早在第一道雷落下的时候,方络雅就被吓得浑身一颤。不知为何,自从中午在酒楼见过那个凶神恶煞的粗犷男人之后,她总是心神不宁。下午玩完水更甚,不停打冷颤。

那时太阳还很明媚,下午四五点左右,距离巫染离开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别墅前一望无际的嫩绿草坪,四周只有低矮灌木,中央建一座花廊和石壁数道,欧式园林风。络薇看她实在有些心慌,便陪她在廊栈边晒太阳,邓拙乐也聊了一会儿天,就把络薇给拐走了,说是有生日礼物要单独给她瞧。

听他们说不知道徐经纶哪儿去了,络雅还很不满,撅着嘴给自己的准姐夫打电话。谁知道跑到山上干嘛,现在并非旅游旺季,山区信号又那么差,他又和巫染前后出门,现在还没回来。等等,他们该不会是要……

要去荒郊野岭里喂狼吧?

凭借络雅那聊胜于无的智慧,恐怕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在她还捏着电话踌躇,是再打过去试试还是先告诉其余人的时候,天却已然阴沉下来,或说山区气候都是如此没有征兆?呼吸之间,雷暴含混雨点坠落。

络薇唉呀一声,因为落雷而吓一大跳,低头看刚换上的珠地棉连衣裙,生怕淋湿,焦急地擡手挡雨,转身就往屋檐底下过去。

也就是这时,灌木丛里闪过银光一道。

破空声本应刺耳,却被咆哮雷霆掩盖。

竟能达到无声无息的隐蔽效果。

络薇垂落的那只手臂被麻醉针剂刺入,她只感觉丝丝麻痛,正在细雨里慌忙走动,也并未多在意。等到药效在体内彻底发作,浑身一酥软,径直跪倒阴潮密绿的草地里。

顷刻就倾斜九十度的视角里,黑色云顶碾压向自己,仿佛要把络雅整个都摁在无法逃脱的沼泽里。愈发朦胧的视野,像迷雾。她隐约看到一抹深灰身影从灌木丛里钻出,蛇一样伺机而动。而现在,时机显然成熟。

蛇出洞了。

络雅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一切都被漆黑笼罩。一开始她以为是天黑了,后来发现不是,至少她不处于一个没有光线的环境里。

因为她被人粗暴地扯下了尼龙袋头套。

“啊!!”络雅害怕地大喊起来,救命救命,好汉饶命,一通乱喊,还没鬼哭狼嚎两下子,倒是先挨了好几道狠戾的耳光。

左右开弓,啪啪剧响。她是被扇着止住嚎叫的,等到巴掌声消散在捷达的车厢里,她已然只顾着捂住自己火辣辣的侧颊,惊惶地瞧着眼前两个男人,肩膀控制不住颤栗。

“逼话真多!”其中一个蒙面男人捏住她的咽喉,只露出一双贼猥兮兮的四白眼,凶光毕露,把她从头打量到脚,最后停留在她那娇俏紧致的小腰上,猥笑着伸手一摸。

只吓得络雅安静如鸡,浑身紧绷一处,大气也不敢喘。她哪里见过这种可怕阵仗,舌头牙关裹扎着打颤,也不知道用t哪个地方发的声,嗫喏哽咽:“你……你们千万别胡来啊,我有钱的,我是方氏通讯的二小姐,京城方家很有钱的……要多少我都给……”

“要多少都给?”另一位男人邪笑着,却是从兜里掏出一把银蝴蝶刀,手指翻飞,倏然亮出冰冷刀锋,刀面贴在络雅那苍白而细腻的脸颊上,倒映出她那夺眶而出的泪。

“老子现在就只要你,自己把腿张开,别等着我用强,老子只喜欢主动的女人。”

“呜呜呜……”络雅是摇头又摇头,眼泪欻一下就涌了下来,那岂止是花容失色,简直万念俱灰,“我求你们不要,我,我,我给你们钱,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让我家里人拿钱来,一千万,五千万?你们要多少就有多少,求你别……啊!不要!”

男人哪里肯听她废话,三两下就拿价值三万的MIUMIU翻领连衣裙顺着领口划开。

就在这时,只听得车后传来大力的冲撞声响,撕裂灵魂般剧痛,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耳,络薇是更瑟瑟发抖,只顾护住衣料。

“砰——!”又是一声。

“……操!”那蝴蝶刀男人反应过来,就要去擒住方络雅,“是不是你喊来的人!你这个贱货!你看老子不一刀割了你……”

更重一震,这时车内的人才意识到:

后头竟有一辆车在持续撞击!

络雅终于反应过来,双手去拉开车门,重心外移竟然直直栽倒了出去,摔落泥泞的土地里。两名劫匪连忙伸手去拽人。

已来不及,少女骨碌碌滚到半米开外。

她艰难地爬起来,眼里充斥雪白一片,这时才看向,远光灯处那辆……厢式货车!

雨杂乱无章地坠落,把灯光湮成细束,而驾驶位上的男人利落探身,踩侧踏下车。

背着光,他的身影高大巍峨,肩宽腰窄的躯体被深色的紧身短袖堪堪束缚住,隐约可见,大臂肌肉贲张,而小臂则青筋外露。

为何对他的手臂观察得如此入微?

因为络雅就是被这只手给拎起来。

“……还不赶紧跑?”

男人声线低沉浑厚。

“你是……”白天酒楼耍流氓的男人,然而络雅却不得不感激他,只是还来不及说谢,双脚却自发狂奔起来,求生的本能迫使她这样做。擦着他宽硕的肩而过,她记得他的胸膛多么硬,他身上有……薄荷烟草味。

络雅慌不择路,只看到不远处还有路灯的暖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跑过去。身后男人还在与那两人缠斗,其中一人还带刀!

她哪里敢回头,更遑论提醒他。只自私顾着逃命,更希望那男人能再坚持久一些。

而她身后,李城拳拳落在男人身旁的泥土里,而对方声声哀嚎却仿佛落到实处。眼看方家千金跑没影儿了,他才松开蝴蝶刀男的衣襟,转而靠在被撞瘪一处的废车门边。

“……你叫得跟被人轮了似的。”李城调侃着那位没挨打却演技浮夸的蝴蝶刀。

蝴蝶刀嘀咕一句:“我是为了逼真!”

“壬子啊,我可去你的逼真!”四白眼从车里探出脑袋,“你那掐的跟握酒瓶儿似的,人家回去一看,脖子都没有红一下!”

“哎我去,那毕竟是女娃娃呀,我怎么下得去狠手啊!我平时连女人都没摸过的,我哪里敢?小幺你才是拙劣嘞!”壬子振振有词,“人家真干过炮的,摸女人都是先摸了奶再摸蒙过去……”

“那我毕竟十七啊!我比人家还小!”小幺气得一把摘下抢劫头套,伸手指着自己那张青涩清秀的脸蛋,居然还是余红未消,“我就只有这双眼睛凶一点,我当时还怕她摘我头套,结果来句,咦,你是个弟弟啊。城哥你是不知道,你要再晚来一步,我手就摸上了,那我可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时呀!”

“你搁哪良家妇女个啥呀,人家小小姐还没说什么,你倒装纯起来了。你要啥英明啊你,长得跟个幺鸡似的,少搁那歪歪。”

这俩最大的也才成年,一贯没个正形,装大人呢。李城笑了笑没说话。看那大小姐还真抖成筛糠,屁大点儿胆量,就差吓尿。恐怕他们演的什么,她都会深信不疑吧。

几人擡头看了眼天色,雨已悄然停下。

余热未消的地表,潮与热被冷风掖去。山间的夜,降温也在须臾,比女人无情些。李城接过壬子递来的本地人口味:北戴河。敛眉擡目,自顾自地点上,深深吸入一口。

高耸英气的颧骨因此突显出轮廓。

刻薄而有力的咬肌,根根分明。

很烦躁,像这场没有征兆,突如其来的暴雨。李城并不厌烦女人,或者说很少有能让他厌烦的女人。但眼下显然就有一个。

也许是天生的仇富,他还真不想和这些社会里的上流人打交道。不过,一想到巫染明明比他更厌恶,却还是捏着鼻子演下去,他又有什么好抱怨?人不是出卖身体就是出卖尊严,要么就两者都出卖掉,相比后者,李城还是更喜欢出卖前者,起码问心无愧。

李城把自己沉浸在烟雾里,闷不做声。一根烟没完,兜里对讲机传来了呼叫声。

“事情都办妥了。”他言简意赅。

“……好,接下来继续往京城去。”

巫染那独特而清甜的嗓音,从频道内传出来,小幺和壬子一听,立刻殷勤挤过来。

“染姐染姐,哈喽啊,笨猪啊!”

“我是小幺幺,染姐我好想你哦!”

巫染倒是意外:“我让你找两个演员,感情你为省钱就找这俩?他们能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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