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春(1/2)
第一年春
巫染没有防备,烟气被堵在唇齿间。
呛人烟雾在吮声里蔓延,尼古丁以外放的形式被分赃。重返的不速之客显然已经暴怒到极点,惩罚性长驱直入。巫染感到自己的嗓子非常干燥。错开徐经纶的唇,她企图缓神,眼神落在他下颚处克制的那点墨色。刚要去吻,对方却手掌使力扼制她的动作。
“……这就是你今夜拖住我的手段?”
徐经纶略烦躁偏头,眸色深沉地睨她。
“你想用什么讨好我?”
他擡起她的下巴,眼神碰撞出冷锋。
“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巫染始终在笑,微妙而无畏地对待他。她确实有意讨好他,知晓将要付出的代价。
她踮起脚反客为主,亲吻他的嘴唇。
细细密密的浅吻温热而挠人,那纤长的眼睫扫过脸颊是酥麻的。如果是在两年前,徐经纶还算受用,乐意让着小家伙。只不过如今他的耐心不足矣让她按自己节奏进行。
他冷哂,锁住她脖颈的那只大手再用力上擡,迫使对方只能承受疯狂恣虐的掠夺,徐经纶怨恨深重的攻城陷地。眉宇间积压太多阴翳,和刚才的冷漠疏离简直判若两人。
巫染却很清楚。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不是说我没办法永远掌控所有人?”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别开唇时低声问。
“……但我永远有办法,满足你。”
徐经纶说罢,不等她回答,再次俯首。
巫染没能说话,徐经纶的吻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她被他逼到没有一丁点退路。
如她拒绝,如她自不量力挣扎。
毫不怀疑徐经纶会将她屠戮殆尽。
“……耳朵红了。”巫染喘着气瞧他。
徐经纶不理会,一味摄取自己想要的。掌控她,操纵她。或者,反被她玩弄。
毕竟巫染不总是那样乖顺的,她也将掌心反扣t其上。曾经让她险些沦陷于情欲的地界,那时他们针锋相对,他忍耐得比她辛苦一些——啊,那时,他们还很稚嫩。
声嘶力竭,瀑雨里两只淋湿的狼狈兽物相互取暖。他们还年轻,都很青涩。
对于取舍,对于性愉。
太久远了,巫染情不自禁地眯起眼怀念过去,紧接着她喟叹一声,因他终究触及。
“……怎么还是这样胆小?”他在她的耳畔审问,“这两年邓拙园没能满足你?”
“……就像你没能满足络薇姐那样?”
很快,巫染为自己此时此刻的牙尖嘴利付出代价。徐经纶冷哼,捏住使她极乐与痛的核心,迫使她只能伏在他怀里咽呜几声。
“放松一点,怎么比起两年前更……”如此难以涉足的原因,徐经纶在下一秒就找到。而作为验证,在象征仍未经情事的脆弱转一圈:“哥哥还真没想到,距离上次都过去多久了,两年,你居然还是个……”
“闭嘴……不许说!”
巫染浑身打颤个不停,奚落的眼神让她分外尴尬。她不愿意让徐经纶自作多情,以为她非他不可。看他骄傲的模样,本来就足够居高临下了……该死!真是美得他!
“乖乖。”他温热的唇抵着她的鼻尖,钟情凝望,“既然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那你这两年……有没有想过……和我?”
“……没有。”巫染松开咬着的下唇,“见面后一句话也不和我说,装得那么不在乎我,徐经纶,你敢不敢藏得再…一点?”
“呵,敢啊。”
修长的手骤然冲破。
巫染疼得下意识往后缩去,汗水浸透的小脸霎时惨白一片,眼角湿润化作晶莹。
徐经纶并不怜惜,或者说有些事总要让小家伙经历。利落退出时,他早已迫不及待细嗅掌心。两年来,他每每午夜梦回的绮丽色彩。两年前隐忍未发,如今却唾手可得。
他迫不及待、一刻不能忍。
想把她掐住,把她掀开,把她击穿。
看她皮肉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心。
“小家伙,当初狠心和我断联的时候你有想过今天这种需要求着我的时候吗?”徐经纶观她满脸红潮,曾经无法得手的人儿如今正在身下莺啼婉转着。她也被他夺走了一些,烙印了一些,看吧,她总要把所有人都搞得头破血流,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幸免。
“那你,不还是,招个手就回来了?”巫染不驯地蔑视他,嫣红的唇角狡黠翘起,“恐怕这两年没一天能忘了我吧,徐经纶,你怎么还是那么爱我,乖乖地任我摆布?”
徐经纶痴迷她这般笃定的自信。
如同恨也恨她数次绝情的推拒。
“叫,继续叫。”徐经纶说,“坚持你现在的做派,直到泄给哥哥,好不好?”
污言秽语!巫染耳尖发烫,他说好不好的时候,残忍地给她以濒临的推助,想必他也是知道了才这样嘲侃,他知道让她极乐。
他徐经纶太知道如何取悦她。
他成心坏。
对于许久空白的巫染来说,徐经纶此次的征伐是异常狠戾凶险。她让他别太过了,声调被采撷得难以入耳,然而徐经纶却只从其中受到莫大鼓舞,只求让她自卸盔甲。
“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徐经纶阴怨道,歹念深重如戮,如火如荼。他含糊不清咒骂,“你从不回头看我一眼,永远只在乎你自己,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和我……有什么关系?”巫染拼命去抵抗他,她伸手要扇他巴掌,“徐经纶,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别……别爱上我……”
她到了,啜泣着别过脸。
“当然和你没关系,你怎么会想我?”徐经纶恨声,俯首吮吻她眼角的晶莹,在她的余韵里无声无息被点燃。直至郁闷和欲焰蹿燃至整间心脏,他确实没那么耐心充沛。
“从来只有我被你像狗一样耍的份。”
“你下贱!你该的!”
徐经纶扯开她拽着的衣摆,干脆利落脱下布料,剥光她的时候没有那么粗暴,但也不容置喙。将蓝色方盒扔到她和膝盖之间。
“……讨好我就要有讨好我的态度。”
巫染死死盯他,一开始仍旧不为所动,直到他要重新穿衣服往外走,这才一把拿起拆开,又对着反面说明书看几秒,这才开始上手实践。她是不畏惧什么,但不代表不知廉耻,此刻涨红了脸颊,僵硬地套上去。
套上去是一回事,两人面面相觑又是一回事。巫染低声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经纶含笑不语,不敛分寸的眼神从她的脖颈下移。他撑着手肘仰头看她,一瞬间像妖媚的野狐,眼神示意:“自己上来。”
巫染暗骂了一句地地道道的川城脏话,说的什么只有她自个儿知道,突然间后怕。
不光因为她没经验,也因为那盘根错节的很难入体,这时候才想起徐经纶曾言自己有荷兰血统,感情全部都浑给这玩意儿了。巫染临阵脱逃说不行,徐经纶淡声说可以,然而刚纳入就抿直唇角,疼痛是相互折磨。
“胀。”膝盖微打颤,止不住的喘气,昭示此事的开头难于登天。徐经纶不作为,看她这憋屈难耐的神情,也知道并非卖惨。
“……你赶紧想想办法呀。”眼见巫染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徐经纶这才缓缓前倾,摁住她几欲逃离的姿态,轻轻“嗯”一声。
他的破坏不大,夹杂宜情温柔的抚平,必须要承认徐经纶在这种事上天赋异禀。
巫染在他这儿倒没察觉出太多的生涩,她想这两年他是不是有玩,他观察着她的眼睛提醒:“疼了就说,你哭我没法判断。”
“……我不擅长这个。”他低叹一声。
巫染眨巴着泪瞧他:“你该不会……”
“我说过……至今,除了你,没有。”他就着她的讶异给予支撑点,然而表情并不意味舒适,“怎么了,染染可以,哥哥就不行吗?要不要试着对哥哥的第一次负责?”
其实他大可以完全我行我素,徐经纶有那样的资本,但在房事上他一贯体贴备至。
即使她已经无数次招惹到他。
真奇怪,这个人。
明明皮囊风流却内里够纯爱,耳根掩藏不住,也红得滴血。够到一半,在巫染绷直脚背的低呻里,他才略微松弛眉眼。她环抱着他的双臂,太方便他观察她的意乱情迷,水汪汪的杏眼黯然而迷茫,鼻头被汗液和泪水浸得晶莹。他大掌拢住她的后脑勺。
无奈地缱绻深吻。
徐经纶自知他太为难她,而不甘示弱的小家伙又反过来遏制他一般,两相不情愿。他们也许生来就不适合讲和,徐经纶以争吵做钥匙,打开她身体里汹涌澎湃的阀门。
“染染这两年有想过我吗?”
“没有。”巫染咬紧牙关。
“既然没有想我,为什么半夜跟我?”徐经纶的手掌自她唇间下滑,略过雪峦,感知皮囊下不容小觑的存在,漫不经心地问。
“……只是,怕你坏,坏我的好事。”
“那为什么又要在酒店门口坐一晚?”
“不然,我也没,没地方……”巫染这才反应过来,“你在楼上偷看我一晚上?”
“……呵。”徐经纶被戳穿,也不自辩什么,微妙的裹挟感让他也舒适地眯了眼,“哥哥疼你啊,怕你大晚上在外头出事。”
“疼我?有你这么疼我的吗?”巫染不自觉埋怨他,即便从中自己也感受到难言的乐趣,并且随着适应的时间增长,疼痛消退的同时欲望横生,她凭借自己的喜好摆动。
感觉到她的再次难承,徐经纶不得不咬紧牙关去抑制。然而巫染实在管不了太多,无力地瘫在他胸膛,侧脸贴住床单去降温。
徐经纶垂眸看她,这会儿才感觉到她的不易,额发全然湿透糊住玫瑰粉色的脸颊,气息奄奄地闭着眼,好像被欺负惨了似的。她净会卖惨,即使动也是她,不动也是她。
“……利用我的时候,才这样乖吗?”徐经纶擡手别开她的发丝,指腹抚过她两年来愈发深邃瑰丽的眉眼,娇俏可爱的鼻尖,最后是干燥饱满的唇,感到非常难以忍受,又略重拍了一下她的脸颊,“坏家伙。”
巫染不干了:“谁她妈准你扇我的?”
“你应该庆幸遇上的是我。”徐经纶许她此刻的张牙舞爪,即使她回敬自己一巴掌也不恼,两人连接得紧密,使他还算惬意,“别的男人不可能有我这么温柔,顾及这是你的第一次而留情,我甚至还服务着你。”
“……别说你没有舒服。”巫染不信。
“忍着多一点。”他挺身几t番,在她的惊呼里冷笑,“我的频率,你恐怕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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