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继续(1/2)
计划继续
“韦明安!你她妈的就是个畜牲!!”
邓拙园把他摁倒在地,擡手给他一拳。
“我是畜牲?那邓拙园你又是什么?”韦明安并未和从前一样逆来顺受,虽然他对这位邓家公子总是这样的,“我说实话哈,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副又当又立的婊样!明明也是玩的花的主,在装什么清高呢?”
他用舌头舔了舔出血的牙龈,嘿嘿笑:“承认吧,看到她从曾经的清纯高冷到如今在你身下承欢,其实你也要爽死了对不对?你真是傻啊拙园,你不知道我是在为你好,你想想,等她以后正经成为女国手了,还有你玩她的时候吗?只有趁现在毁了她……”
邓拙园因极端的羞赧和愤怒通红了脸,眼底红的能滴出血。“放屁!放他妈狗屁!你真的疯了韦明安!毁人前程!断人将来!你知不知道你做出这种事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呵呵呵呵……”韦明安的轻笑聊胜于无,“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报应,我爹早就死一百回了,我初三的那晚就该被车撞死了。可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活在世界上吗?我现在甚至还能对庄羽下手呢!”
“操!你他妈到底对她怎么样了?!”
“你肯定以为我把她的逼干废了吧。”韦明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失态的挚友,他很认真的、杀人诛心的摇头,“不,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对她做,我就把她关在会所里防止她堕胎。我既没有性虐她,也没有苛待她,我只是一遍又一遍t,不停的,告诉她,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邓拙园的孩子。”
邓拙园颤抖着,松开他,退后,退后。
他没有站稳,一瞬间跌入细密的雨幕。
他一开始感到荒谬,疯狂大笑起来,在雨滴浸入眼的时候,又绝望而崩溃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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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羽从韦明安的会所里逃了出来。
雨太大,那天,正好会所因打雷停电,庄羽挣脱了房门口两位看管的男人,趁着人都去一楼查电表,从二楼的阳台翻身而下。
底下是一片灌木丛,好歹做了些缓冲。
庄羽在下腹坠痛的折磨之下,一步步往街边奔去。原本轻便矫健的手脚因为药物和生理反应变得很沉重。身后不停有脚步声追击而来,仿佛雨幕里永潮不锈的铁水,水流在不甘地追击她,阻隔她和遥遥万里的家。
她把一切毁了,或许她被一切毁了。
庄羽现在只是想回去。
回到她的身边去。
她躲进一条暗巷,暗巷的另一边是迷雾的天光,她不知道将要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她拼了命冲过去。她觉得如果到达的是天堂就好了。可是她没有,她不堪重负地倒下。
方络雅看到不远处有人瘫倒,确实吓了一大跳。跟班们也看见了,几人正在街角的咖啡店聊八卦,正好聊到那失踪三个月的女国手和闭门不出的邓拙园。女生们恨恨地说肯定是庄羽做了什么连累了邓拙园,该不会是偷偷用了什么赛场上不该用的兴奋剂。
络雅听得心不在焉,事实上她也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拙园身边的学妹喜欢不起来……她对所有拙园身边的异性都有恶意。原因无他,公主一样的女孩,不会忍受自己的白马王子旁边有其他的杂花。但她还没有把庄羽放在眼里,因为对方和她比,远远不够格。
她不认为庄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可她没想到对方会狼狈地晕倒在巷口。
这一幕,身旁的女孩当然也尽收眼底,有人开始拍身边的人,示意对方去看,也有人问“要不要去帮她一下”,结果看到巷子里又钻出几个黑衣男人,却是堪堪闭上嘴。
络雅擡起脚往外走,女孩们连忙喊她:
“络雅,等等呀,你这是去帮她吗?”
络雅木讷点头,其中一个女生上前拉住她,嗔笑着瞪她:“你傻呀,她和拙园不清不楚的,明明就是你的情敌,你还去帮她干嘛!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你在想什么?”
“可是……”方络雅的脸色惨白一片。
“她的……
络雅最后还是让司机把庄羽送到医院。
那群黑衣人有意夺人,可看到方络雅又迟疑了片刻。为首的那名墨镜男人不想和这名满京城的小千金起冲突,微笑搓手上前,方络雅冷着脸,赏给他一个耳光,不屑道:
“告诉你们家那位韦少爷,管好他会所的一亩三分地。要是他再敢对邓拙园不利,下次韦家的会所还没那么容易通过年检!”
男人不敢造次,捂着面说声是,带着人急匆匆走了。络雅看着司机把庄羽擡上车,她也是很犯难,这件事是韦明安有意为之,可涉及她不知情的京华内幕,她一时间也很胆寒。总之,这不是她一个孩子能搞定的。
她打电话给拙乐哥,汇报了大致情况。
邓拙乐这头连通着邓父邓母,一旦知道就全知道了。邓父勃然大怒,把邓拙园拉到书房里训一顿,这回一大家子人也算搞清楚自家小子做的糟烂事儿。邓母大骂了邓拙园两声“糊涂”,然而看他形容枯槁的模样,却不忍心再对自尊心强的儿子说一句重话。
邓拙园受着哥哥失望至极的眼神,木然跪在原地,他流不出眼泪了。跟着家人赶到医院,看到还恹恹躺在病床上的庄羽,恐惧内疚占据内心,邓拙园做贼心虚别过头去。
庄羽父母姗姗来迟,一来却不看女儿,只是和邓父邓母谈私了的赔偿。这时候医院的检查报告也下来了,庄羽确实有孕在身。
也确实是邓拙园的孩子,十五周了。
全程,病床上的庄羽紧闭双眼,看不出那般纤细的身体里有个孩子,邓拙园和庄羽有孩子。那份报告出炉,他脑袋轰隆一声,邓拙园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简直难以承受!
他不敢面对即将醒来的庄羽,逃离般往电梯而去,和交完住院费的邓拙乐撞见了。
邓拙乐深深看了他一眼,叹息:“以后离那些不干不净的人远点,哥哥不是什么事都能替你摆平的,总有我们惹不起的人!”
邓拙园闻言,背影僵直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悔恨曾经的脱轨失格。
还是该庆幸势力雄厚的家人替他兜底。
亦或者,两者才构成如今这个邓拙园。
再后来,庄羽被安排到邓氏旗下的医院做了人流,力求在对她身体损伤最小的情况下完成手术。庄父庄母倒是没有多少哀凄,只因邓家给钱非常大方,这笔上千万的赔偿足够衣食无忧生活几辈子了。庄羽又不是彻底葬送了羽球之路,今年不行可以等明年。
再说,庄羽毕竟是个女孩。
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庄羽重新回到德镇的那天也是下雨。
邓家专车送刚小产的国手回德镇高中,庄父庄母去和教练商量明年的赛程。他们还不想养了这么多年的好赛手就这么偃旗息鼓地萎下去,这么多年培养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又该怎么说?好在教练说的也是,今年不行还有明年,不着急,先把孩子身体调养好。
庄父庄母至此放下心来。
他们带着庄羽回到隔壁贤镇。
一进自家大门,发现门居然没上锁。
庄母抱怨着庄父出门太急,门都来不及锁,也不知道家里的财物丢失了没有。庄父一边扶着庄羽,一边反驳谁会看上咱们家,一穷二白,又说自己临走前记得门是锁的。
谁知下一秒,整个客厅骤然亮堂起来。
一道人影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一手撑在膝盖上吞云吐雾。看到来人,她不像擅闯别人家的陌生人,反而像这是自己家一样。
庄父骂了一句,还以为家里进贼,然而转头一看,十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或站或坐在自己的四周,像群蛇一样匍匐在枝桠上。
“回来了啊。”那人把烟摁灭在沙发。
清冽瑰丽的女人,在影绰绰的火光里瞥向来人,浅淡棕褐的眉流、睫羽太有特色。房内灯火亮堂,烟雾萦绕她,光线填满高挑深邃的眼窝和脸颊,还有熟稔咬滤嘴的唇。
庄羽一瞬间愣住:“巫……巫染?”
巫染神情怠惰,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庄母惊疑地瞧了她一眼,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这位德镇的混世魔王可是十里八乡都闻名,庄羽倒是很少说起这人,没想她们居然还认识,认识就都好说了。
“呃……羽羽,这是你朋友啊?”庄父打着哈哈道,“突然来家里,也不说一声,羽羽你去烧一壶热水,我给小朋友泡茶。”
“不用了。”巫染擡手,指了指桌上那两份文件,“我来就是办一件事。既然邓家的赔偿款已经打给你们账上,庄羽也不欠你们了,你二老已经不配为她的父母,这是她和你们断绝关系的协议书,赶紧签了吧。”
“什么……”庄母才反应过来,看也不看那协议书,指着巫染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家的事情指手画脚?你个神经,赶紧滚出去!”
她说着就要上来打这个不速之客,庄羽去拦,没拦住,反而被庄母一把推得后退。还是小幺扶了一把才站稳。巫染冷笑一声,壬子已经替她摁住庄母,而庄父面色难堪,伫在原地不敢动弹,十足一个窝囊的丈夫。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上血色全无。
“庄翼呢?庄翼人在哪儿?!”
“把人带出来吧。”巫染朝房间内吆喝一声,李城单手提着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庄翼缓步踱出来,一甩手就把人撂在众人跟前。
“小翼!小翼啊!”庄母见宝贝儿子被拳脚伺候得服服帖帖,哪里顾得上其他,挣开壬子就要上前去,被李城一脚踹到地上。
“……巫染!”庄羽吓得不清,跪在了巫染的身边。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下,可除去巫染对她好,她还是有点畏惧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同龄人。这一刻的巫染和她印象里那个总是笑容淡然的女校霸不同。阴狠、暴戾、残忍、身居高位而睥睨众生。
巫染不用说话,一个眼神t就暗示小幺把她扶起来:“乖,地上凉,坐到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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