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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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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前夜

巫嘉未能成功挑拨离间巫染和他的钢铁盟友,而徐经纶也无法从拙园口中得知巫染的下一步动向。不得不承认,巫染就有如此高超的训狗本领,休要说邓家兄弟,徐经纶自己都无法免俗……他还瞒了巫嘉一些事。

就这么,各有心事,各怀鬼胎。

很快就来到了订婚宴的前一夜。

巫染没想到徐经纶还有闲情把她喊去打分手炮。总之她抵达东山公寓时,徐经纶也陪了三杯酒,得以从巫嘉的单身派对脱身。

康助把微醺的徐总送到楼下,却看到不远处一道身影,浅褐棕发夜风里飘摇如绸,一席白裙衬得肌如雪白。她走近,康驿才窥见容颜,他和这个女人打过照面。去年十月份,他得知巫染作为徐总秘密情人的身份。

不可思议。

叹为观止。

未婚夫典范代表的小徐总居然在外面有野花,还是和巫家的私生女搞上了——并且对这位姑娘的事还很上心,不惜动用自己的私人座驾。想到他每月雷打不动飞往美国,必定也是为了私会这位不能见光的可人儿。

徐经纶吩咐他按时把人送到京河机场,康驿在电话里当然应下,可仍旧不忿居多。他倒想知道,究竟何等女郎能把徐总给迷得神魂颠倒?家里那么一个绝世美人不够味,偏偏还要找一个身份不入流的:小三的女儿果然还是小三,做出这等勾栏下流的举动。

然而,等见到从公寓里出来的女郎时,康驿却是彻底没了话说。她走近了,身段是纤细窈窕,康驿下车为她拉开副驾车门时,才能近距离观赏到她的美丽——和络薇小姐完全是两种风格。美的很不俗、冷艳,尤其她不笑的时候,浅而明润的杏眸如檐上星、湖中月,给人以朦胧而无实的讳莫之感。

“……您是康助?”她露出了笑容。

有魔力的,虽冷疏,但让人心生畏惧。

“巫小姐。”康驿竟然不敢与她对视,僵硬点下头,“徐总吩咐我送您去机场。”

“你是助理,不是司机,不必要和我以您相称。”巫染坐进车,边系安全带边道。

接到人,康驿给徐总打去电话,对方却先问他身边的情人休息得好不好。康驿心想老板还挺在乎这位,他不知道的是,巫染才懒得接他家徐总的电话,没聊两句就挂掉,也就是康驿在这儿,她才给他个面子开口。

“就那样。”她说完,竟然擡手替康驿挂断电话,“他要问你,直接说我挂的。”

敢挂徐总的电话,全京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这年轻的小情人也是非常小牌大耍。也不知道徐总会不会生气,别的先不谈,她讲后面这半句,倒是十分顾及他这个助理。

车行驶进主流干道,巫小姐神情困怠,撑着车窗望向飞驰的街景。康驿想,其实她没有休息好。像是察觉到不时透来的视线,巫染突然拧过头,笑问:“有话要说呀?”

康驿最终没有藏住心事,他是徐老爷子的人,虽然如今在小徐总身边当一把手,但思想和资历却是老一辈人的,不免拿些乔。

“巫小姐,恕我直言。”他别开视线,“如果你是足够拎得清的人,自己都能想明白……在徐总身边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巫小姐一点没有恼怒,只是意外擡眉,很快又是无懈可击的温柔:“……是么?”

看来她很喜欢用反问来伺候人,可康驿不屑于和她打哑谜:“徐总和方络薇小姐是什么关系,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以你的身份,难道真觉得到时候徐总会向着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巫小姐要是不恼,康驿反而怀疑她脑子里缺一根筋。可巫染偏没有一丝怒火,她说:“……很有道理。”

很有道理?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康驿感觉自己打在一团软乎的棉花上,霎时心生一股无力感,险些握不住方向盘:“如果您执意破坏徐总和络薇小姐的婚姻,徐老爷子不会让你顺遂。为避免到时候多生事端,提前警醒你,还是离徐总远些好。”

巫小姐终于有了一些责备的意味,说是责备也不尽然,调侃居多:“康助,你这么和我说话,徐经纶要是知道,会罚你么?”

“……忠言逆耳。”康驿抿了抿唇。

“好一个忠言逆耳。”巫染咧嘴一哂,“我还有更逆耳的,你想听还是不想听?”

不等他答,巫染抢白道:“毁人家庭,不愧是小三的女儿,想都别想贪图徐家少奶奶的位置,那不是你个野种可以肖想的。”

康驿眯着眼,不置可否,只是沉默。

“……如果我是一个得绝症的人呢?”

巫染说着,眼角缓缓淌下一串泪珠。

“我不求名分,只是想陪在徐总身边,度过自己最后几月的时光,这样也不行?”

“如果我是一个父母负债累累的人,我只是想从徐总这儿拿到钱,只要他愿意给我钱,我能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哪怕是插足他和未婚妻的感情,我也有错吗?我只是想让自己和家里人活下去,这是我能拒绝的?”

“如果……”巫染深吸一口气,“如果是徐经纶强行把我锁在身边,罔顾我的意愿和自由?我本不愿做出这种男盗女娼的事!而你,不帮助我逃脱,反而指责我无耻?”

“……康助,你再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真的好意思讲刚才那一番话?”

康驿心中大震,不知该作何言语,方才沉默是因为嫌恶她,而当下是歉意和愧疚。

“抱歉,巫小姐,我只是不知道……”

“你不必对我抱歉。”巫染突然抹着泪哈哈大笑起来,略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我不是刚才我所说的任何一种!”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车抵达航站楼,她打开车门跳出去,又俯身到窗边,用t狡黠的笑对他说,“待在你们家徐总身边,确实不是一个好主意,我很快就会离开他的。康助,你不用太殚精竭虑。”

回公司的路上,康驿仍然忍不住的回想巫小姐说过的话。那么一个小丫头,唉,他也是轻看她,原来是那般城府深重的角色。

康驿到徐经纶的私人办公室,还没敲响门,里面传来低沉略哑的男声:“进来。”

“徐总,人已经安全送到机场了。”

“嗯。”徐经纶漫不经心的问,“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他擡头瞧了康驿一眼,随即扶了额头,无奈一笑,“看来说了。”

“呃……巫小姐给您……”告状了?

“想多了,她要是和我说,那才好。”徐经纶双手交握,笑意盎然,“聊的如何?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不是那么回事吧?”

“……唉。”康驿也自嘲地揉把眉心,“是,怪我唐突了,巫小姐大人有大量。”

她完全可以给徐总告状的——小事徐总不过问,但凡他过问的必然不是小事,甭管态度多咸多淡。康驿要是这点眼力见没有,也别在徐经纶的眼前晃了。看徐总如此上赶替她出头,可人姑娘门儿清呢,自知身份,还口齿伶俐,竟唬得他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最后那般说辞,很明显不把徐总放在心上。

几日后他将这件事禀告给徐老爷子,对方听罢却拊掌大笑,也是讳莫如深的态度。

“她呀,你和她斗,想都不要想的!”

康驿仍有不解:“她那些话到底……”

“是真还是假,你想这么问,是吧?”徐占沉吟,“我瞧她哪一句都不似作假。”

康驿不敢轻易茍同:“您何以见得?”

“她确实没打算在徐经纶身边久留了,最多几个月的时间;她此举也确实只为自保而无攀附之意;最重要的是第三句话,她对徐经纶本无情,反倒是徐经纶对她有意。”

事已摊明至此,徐占不禁乐呵呵嗔道:“她哪里是在和你讲,分明是借你的口,说给我这个当家的听。康驿啊康驿,你都活了人家两倍的岁数,还是被人家摆了一道。”

康驿涨红了脸,这回倒是心服口服。

“不过……经纶和她居然有如此缘分么……”徐占指撚胡须道,“也是孽缘。”

“您的意思是?”康驿倏然擡起头。

.

思绪回到当下,康驿将车门打开,又朝巫小姐恭敬欠身:“劳烦您在楼下久等。”

“不是等,恰好出来买包烟。”巫染笑了笑,上下摇晃烟盒递出一根,“抽么?”

“谢谢您,工作时间……”话音未落,巫染已经把滤嘴抵到他嘴边,哪里有让老板的女人递烟的道理,康驿连忙用手接下了,自己点火,末了又犹豫该不该给巫小姐点。

好在巫小姐自己没抽,只是夹了根烟别耳边,明明是流氓痞气的寻常举动,被眼前的人儿做出来却莫名俏皮风雅。徐经纶隔着窗朝情人伸手:“小乖乖,扶哥哥下车。”

这语气,听得康驿都有些擡不起头来,哪里听过徐总用如此宠溺肉麻的声音说话,就连和方小姐在一起,也只是举止略亲昵。

“没醉死装!”巫染笑骂一句,“康助有的是力气,让他扶你,乖乖的扶着你。”

康助连忙伸手去扶座椅上的徐经纶,却见他又不耐地摆摆手,没事人一样下了车,眉清目明,腰板挺硬,哪有半点的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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