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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前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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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助见状赶紧识趣地离开,徐经纶让他不用把车停车库,第二天开回公司就行。

巫染被徐经纶揽着往公寓电梯里走去,没怎么挣扎,含笑瞧他:“今天可是我哥的单身派对啊,你就这么不给他面子啊?”

“给他面子不如给你找乐子。”徐经纶俯首去寻她的唇,巫染略微擡起头方便他。私人电梯,摄取如厮如磨,津液难舍难分,徐经纶撤开空间,好给巫染进攻他的机会。

把男人抵在角落,报复性地吮咬,巫染的呼吸愈发急促,双手攥住他的衬衫用力地扯着,可手掌心都红了几条,也没见扯开。她嘟嚷了一句不好听的,从衬衫下摆探进。

温凉的指尖摁挲滚烫腹部,她用掌心去感受徐经纶劲瘦有力的腰身,勾起他欲望的方式很简单。徐经纶把她拦腰抱起,狠狠揉了揉她的臀瓣:“电梯里呢,这么饥渴?”

“是谁饥渴,订婚前夜还要求着我要?徐经纶,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衣冠禽兽……”

两人进了玄关,徐经纶的衣服是边弄边卸的。将衬衫甩在沙发上,他把她推进卧室时冷笑:“衣冠没有了,禽兽倒有一只!”

饮食男女,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又或许是因为这特别的时刻,总比平时要多出禁忌感和放纵感。这一夜开端很美,月色温柔体贴,徐经纶也是。他确实喝了,喝的还不少,俊秀的脸颊层层绯云拂扰。雾泠的白与红交织,很诱惑妖冶,妖精模样。

巫染怕被勾走魂魄,连忙伸手关了灯。徐经纶都快三十的男人了,怎么还一副狐媚德行?若她是君王,他就是那夏姬那妲己,遗害万年的妖妃,只怕要把她耗死在床榻。

徐经纶轻声细语:“哥哥喝醉啦,没法伺候染染啦,加把劲儿,好好满足自己。”

没见过这样的,把人给叫过来上床,都是最后一个好聚好散的夜晚了,居然做这种缺德的事儿,这就是徐经纶对她的报复?

她确实因这个有点恨他了,实话的。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巫染撑臂索取,不得不如此咒骂床伴。

好在徐经纶虽不身体力行,但身体很给力很行。他毕竟生的好,哪哪儿都让人欲望高涨,就像他的脸蛋。巫染受不住他的媚眼如丝,伸手去摩挲他的嘴唇。温热的舌尖绕指关节舔舐一圈,骨头深处阵阵酥麻,电流乱窜到四肢百骸。巫染惊呆了,倏然抽回了手。

“哪儿学的?徐经纶,你别那么涩!”

徐经纶舔着薄唇不反驳,意犹未尽地哼哼两声:“好香……让哥哥再舔……”

“你装醉装上瘾了?”巫染感到好笑,“是不是现在对你做什么,你都能接受?”

她说话时需慢下来,如果徐经纶清醒,恐怕早就难耐地动作起来。可如今他只是闭着眼偏过头去,嘴里嘟嚷着:“很晕……”

“晕?”巫染下意识贴了贴他的脸颊,感到很烫,然而徐经纶做的时候本来就是个火炉,因此也分辨不出是不是真晕。她倒是因为他而有点晕了,他蹙着眉躲她的亲近,美色勾人,美人的隐隐抗拒让她更想欺侮。

“徐经纶,你怎么就那么下贱呢?”

“把头擡起来,看着我的眼,说话!”

徐经纶含糊地呻了几声,一副不堪受其扰的模样,然而交代的人却是巫染。那一晚巫染得到了很新鲜的体验,徐经纶果真什么都依着她,她让他嘴里含着她的不许吞下。又用一掌束住他手腕,把他欺负了个透彻。

自己掌控,虽然筋疲力尽,但也相当的完满。凌晨三点多,巫染结束了,两年以来的情分使她好心把他扶到浴室,冲洗干净。爽爽利利地回到床上,巫染倒头就睡,这时徐经纶才从身后挪过来,伸出一臂给她枕。

“……小家伙,尽兴了吗?”他问。

很不错,“也就那样吧。”她回答。

徐经纶将手覆向她,巫染感觉到眼睑盖上一片阴翳,然而,并未触碰到她的脸颊。他的手指缠绕她耳畔的碎发,勾勾又绕绕。

“一直这样……好不好?”他蛊惑她,“对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干都行。”

色诱。巫染不为所动,雄鹰一样的女人不会随意被男人撩拨坚硬的心性。她干脆就眠了,不管他在她耳畔又说了些什么。

天光蒙蒙亮时巫染醒过来,身边的人还在睡,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新的一天已到来,徐经纶是名副其实有婚约在身的人,而她应该和他——一刀两断,好聚好散。

悄悄挣开男人,穿衣穿裤,简单洗漱。她绕过床,往这个呆过两年的爱巢的反方向离去,如同暂歇山洞的飞鸟,雨势渐小了,就迫不及待展翅远走,高歌向自己的圣地。

怕惊醒徐经纶,她没有开任何一盏灯,摸着黑走到门口。可就在触摸到门把手的刹那,还是听到身后那道微不可闻的叹息。

巫染回过头,隔着冰冷而干燥的空气,隔着第一抹城市里升腾起的晨光,隔着朱红一线赤霞与被穿刺的灰暗噪点,和他对视。

徐经纶倚着门,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

“t巫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是的。”她的动作比字句还要决绝,紧紧扣住银铁把手,如果他再继续痴缠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激烈反抗、转身逃离,从此,再不和徐经纶维持一丝一毫的体面。

“……哪怕只是爱我一点点呢?”

“没,有。”巫染面无表情地诛心。

“呵,小家伙,你可真够无情的……”

将徐经纶那幽幽叹息声抛诸身后,巫染转身乘电梯下楼。目视数字一点点跳动着,她等得不耐烦了,从包里掏出一根烟抿起。

白皑浓稠的云雾一片片沉到小腹以下,膝盖以上的那片区域。巫染伸手拨散了它,告诉自己:行了,身体也不是非他不可。

巫染早上六点半回到家,打着哈欠走过客厅,想去厨房冰箱里翻点垫肚子的东西,就看到今日的主角正坐在餐吧的矮脚椅上,神清气爽地享受自己的早餐:一份煎牛扒。

巫染很意外:“你昨晚不是……?”

“单身派对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早点回来陪柳妤睡觉。”巫嘉边嚼着肉边回答,又笑看一眼她,“怎么,乖乖女也开始夜不归宿了?我看开单身派对的人是你才对吧,好不容易摆脱一个未婚夫,这不得男模十个八个的点,简直对不起你如此煞费苦心。”

巫染微笑,不置可否。她心情不错的,打完一炮,虽然身体很疲惫,精神却舒畅。她去拿麦片,巫嘉假笑,递来一罐酸奶:“怎么,能拿到巫家的股份,很得意吧?”

呵,小伎俩。巫染半眯着水汪汪的杏眸盯他,她玩激将法的时候他还穿尿不湿呢。她诚挚辩解:“哥哥,只有进了公司,我才能更好帮衬你呀。而且咱们才是一家人呢,你何必总是听信徐经纶的一面之词、偏心待我,反而把我们亲兄妹的关系搞生疏了?”

眼看父母顺楼梯而下,巫嘉冷笑一声,“假里假气,懒得理你!总之,别想着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说罢,他和巫恒交代接柳妤去造型室试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唉,这四年来,跟着徐经纶的便宜继兄也聪明不少,没那么好糊弄了。巫染歪着头沉思,而后对走来的巫恒和陈明俪道早安。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巫恒也喜气,“你哥把婚定下,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爸,什么心愿不心愿的?”巫染蹙着眉嗔怒,揽过他的臂弯,巧笑倩兮,“我哥这么优秀的男青年,想嫁他的人从这儿排到法国罗浮宫了,怎么说的和没人要一样!”

体面话谁都爱听,只不过陈明俪仍扶臂站在一旁,冷着脸并未搭话。巫染如今已然不是邓家人,除去这头衔也只是贱人棠悦的种,却贪婪拿着巫氏置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陈明俪无法忍受。

她在二楼拐角处将巫染拦下来。

巫染正要回房:“怎么了,妈妈?”

陈明俪披着那件鲜艳的波西米亚披肩,缓缓走向她,如同某种伪装性强的变色龙,匍匐于百花斑斓间,用喧宾夺主的色彩掩盖贪婪的欲念。玄关处巫恒离去的关门声响,几秒后,她才快步上前,给了巫染一巴掌。

“……贱货!装的一副纯良样儿!”

不等巫染反应,她恶声道:“你以为能骗得过我?巫嘉全部都告诉我了,小贱蹄子一把将邓家两兄弟媚得团团转,你真是比你妈还能勾引人!让我猜猜,你给邓家两男人都上烂了吧!和你那个便宜妈一样,在德镇那脏地方捡男人!活该在猪圈里生你!”

经年累月积压的怨毒,猝然爆发而出,如火山口沸腾的、炎热贲张的岩浆,再无法承受更多地表以下的张力。与其说激怒她的是巫染的滴水不漏,倒不如说是她死到临头还一副轻飘飘的可心做派——再如何讨巫恒的喜爱,嘉儿如今已成家,她哪里比得过?

可巫染非得刺眼的捏着那一成股份。

难道……她就不能彻底消失吗?

而巫染敛下眉,手点在被扇红的脸颊,体会着那刺痛,却是极快而快地冷呵一声。

下一秒,一把扯过陈明俪的披肩,将人连同惹人厌烦的色彩通通甩下楼!只见夫人惊恐地尖叫一声,竟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方才陈明俪怕对巫染动粗被发现,把佣人都遣到院中,却为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

背先落地,刺骨疼痛如雷光乍开一片,陈明俪诶哟一声,弯起腰锥疼得龇牙咧嘴。她哆嗦指向巫染:“你……你竟然……!”

她喊人喊了好半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又发疯般嘶吼起来:“你给我等到嘉儿的订婚宴之后!看老爷怎么收拾你!”

啊,今夜之后,当然一切都会不一样。

巫染擡脚猛踩她脚背,只听咔擦一声。

她冷笑道:“……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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