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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掉落,感谢支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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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掉落,感谢支持

冰凉的指尖自颈间向上游走,紧接着额间一沉,水珠顺着脸颊一路滑落,滴在唇上,没什么味道。

昏昏沉沉间,沈鱼嗅到了一股浅淡的柚子香气,眼珠子掩在眼皮下,慢慢地滚动。

后颈发烫得厉害,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忍不住呜咽一声,而后衣料摩挲声传来,她被冰得一颤,眉头下意识舒展了开来。

眼皮好沉,完全睁不开。沈鱼一边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一边努力地试图掀开眼皮。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她的内心不由得有些害怕,眼皮挣扎地更加厉害,忽地,后颈的凉意落在了眼皮上,她的眼皮不住地颤着,奋力挣扎着,慢慢地睁开了眼。

眼前的少年大半边脸被压在榻边,墨发垂在耳畔,只露出白皙光滑的侧脸,鼻梁高挺,线条起伏,一路蜿蜒,唇瓣泛着淡淡的粉色,他闭着眼,纤长的睫毛柔顺地搭下,像一只栖息的蝴蝶。

沈鱼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正想慢慢起身时,薛玉琉搭在她后颈的手动了动,她吓得立马停住了,大气不敢喘一下。

又热、又饿、又累,唯独不困。

沈鱼晕过去的最后一个意识,还停留在贺稚舒撬开了青玉秘境的上空,周述苹朝她奔来。

所以现在是已经出了秘境吗?三轮比试最终结果是怎么样的?

她转动着眼珠子,环视了一圈房里的布局,同她在贺府所住的客房差不多,应该便是之前她住着的那一间。

眼前一黑之际,她还以为自己又被拉入了某段记忆或幻境,却没想到什么也没发生,醒来时还有些失望。

后颈愈来愈热,还带着难耐的痒意,沈鱼忍不住蹭了蹭薛玉琉的掌心,擡眼时,正巧撞进了他漆黑的眸中。

他眨了眨眼,声音还带着睡醒后的哑,眼里却是一片清明,轻声道,“醒了?”

沈鱼轻轻地“嗯”了一声,问道,“师姐她们呢?”

薛玉琉收回手,起身掸了掸衣袍,神色辨不出喜怒,“沈道友爱的只怕不是柳道友吧,莫不过是贺姐姐?就连醒来了,第一个问的也是她。”

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沈鱼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却瞧见他一边侧脸上被压出一道醒目的红痕,忍不住笑出了声,“是薛道友一直在照顾我么?辛苦薛道友了。”

“还有,”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谁说我喜欢师兄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薛玉琉丝毫未察觉到她的笑点,闻言目光落在她一侧脸颊的梨涡处,唇角隐约现出一点儿笑意,“沈道友,从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中途换了个人?”

他的语气随意,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却是沉沉的,洞悉、了然,沈鱼却是不闪不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啊,就是换人了。

她语气神秘,“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沈鱼。”

闻言,薛玉琉轻嗤,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又走回来递给她,“换了便换了吧。”

沈鱼坐起身,接过茶盏,先是嗅了嗅,而后皱起了眉头,撇了撇嘴,“咦,好难闻的味道,不喝了。”

她将茶盏放到一边,仰起头看薛玉琉,“薛道友,什么叫换了便换了吧?我可是个冒牌货诶!冒牌货!假的!”

她恶狠狠地强调着“冒牌货”这三个字,试图看到她预想中薛玉琉的反应。

“我不在乎。”然而薛玉琉的眼里浮现起愉悦,唇角含笑,温柔道,“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么?”

不对劲儿,薛玉琉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好听了?

难道他也中邪了?怎么还是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共生咒?还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

看着沈鱼困惑的模样,薛玉琉更是愉悦,“沈道友,这几日你看起来有话对我说?”

“噢——”沈鱼拉长了语调,“我确实有话想跟你说来着。”

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盘腿坐在榻上,神色认真,“薛道友,既然咱俩都是朋友了,就别绕弯子了呗。”

薛玉琉提步走到榻边,低头瞧她,“哦?”

“我先问问你,”沈鱼扯了扯他的衣袍下摆,示意他也坐下来,“沈家秘术你可知晓是什么?”

他顺从地上了塌,坐在她的对面,闻言挑了挑眉,“入侵识海,读取记忆?”

沈鱼点了点头,“我近来总是梦见我们。”

说着,她有些难以启齿,“呃,梦里我们好像是......好朋友,对,也是好朋友,但是和现在不太一样。”

“比如师兄的佩剑不是流星,方领师兄也没有中毒,我们的修为也要高上许多,还有......”她眉头紧锁,说到这时神色还有些惶惶,“我曾梦见我亲手将剑捅入了你的心脏。”

房里昏黄的灯下,薛玉琉垂眸,纤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情绪,神情晦涩不明,半晌没有说话。

咚、咚、咚,沈鱼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紧张又不安,忐忑地等待着。

她不知道自己跟薛玉琉说这些对不对,毕竟一个人若是知道有人杀了自己,不管是真是假,是曾经还是以后,都很难心无芥蒂。

她垂下头,盯着衣裙上的花纹发呆,两只手在衣带上绞了又绞。

两人相对无言,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沈鱼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声,而后叫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沈鱼羞愤地闭上了眼,开始装死。

忽地,有人轻拍她发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试探着睁开一只眼,正撞进薛玉琉含笑的眸里。

“走吧。”

沈鱼没反应过来,“啊?”

薛玉琉已走到了门边,看见沈鱼懵懵的样子,指尖的银丝弹射而出,轻轻地在她手腕上缠绕几圈,拉了拉,“不是饿了么?”

他拉动的力度不大,像一片羽毛轻轻滑过手腕,痒痒的,沈鱼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薛玉琉的脸上露出一点儿笑意。

“笑什么?”沈鱼瞪了他一眼,提起裙摆下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飞快地跑到门口,先是开了门,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像做贼一般左右望了望,才压低声音道,“薛道友,我们走吧!”

比起她猫着腰做贼心虚的模t样,薛玉琉倒是走得气定神闲,“沈道友,你是在观察贺府的地形么?”

沈鱼用气音道,“此话怎讲?”

薛玉琉笑了一声,“小贼行动前,往往不都要去......”

话还未说完,沈鱼便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嘘”了一声,“哎呀你别太大声嘛!等会儿吵醒了师姐,她不让我出门可怎么办!”

她跳起来的速度极快,薛玉琉来不及闪避,猝不及防间,被她圈在了身体和墙之间。

沈鱼的掌心覆在他的唇上,指尖传来痒痒的触感,薛玉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定定地盯着她,黑漆漆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小小身影。

“嘘,”沈鱼掌心触感软凉,她不自然地放下手,左右望了望,“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薛玉琉笑了声,银丝娴熟地缠上她的腰间,轻轻一提,两人便腾空而起跃过了贺府的墙,落在了街道上。

子时已过,今夜的雾似乎特别的浓,风吹过时带了些凉意,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人影稀疏,打更人手中举着灯笼,昏暗的烛火勉强照清路面。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静谧的街道上,街上大多店铺都关了门,只留下一盏或两盏灯挂在梁上。

沈鱼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先前同骆玉珠一块儿吃过饭的地方,她只迟疑了一瞬,便越过了这家店,要往前走去。

薛玉琉不明所以,指尖微动,银丝便将她拉了回来,他提醒道,“沈道友,这儿有家店。”

“我知道呀,”沈鱼解释道,“这家店的招牌是麻辣兔头,你不是不喜欢吗?我们换一家吧。”

显然她还未忘记那晚发生的事情。

闻言,薛玉琉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而后又恢复了正常,隐在袖中的手蜷了蜷,轻声道,“我幼时曾养过一只兔子,而后死于非命......”

余下的话淹没在唇齿间,薛玉琉看着沈鱼怜爱的目光,愣了愣,她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别难过,也不是你的错嘛,走,我们去吃点别的。”

然而奈何此时已晚,街上一路的店铺都关了门,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才瞧见一家亮着灯的店铺。

沈鱼本走得疲累了,瞧见店铺,便像猫见了老鼠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拉着薛玉琉就往那处儿跑。

她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便跑到了门边,擡起手敲门。

“吱呀”一声,门前的红灯笼晃动一下,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八字眉,尖嘴,眼睛很小,浑浊无光,佝偻着背,是一个矮小的老头。

“老人家,”沈鱼笑着道,“我们饿了,想吃些东西,店里可还开着?”

老头儿像是耳背,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一边擡眼瞄着两人,一边点头,慢慢道,“开着、开着。”

说着,他侧了侧身子,给两人让出了道来。

“沈道友,”薛玉琉叫住了沈鱼,“你真的要在这家店吃吗?”

“怎么了?”沈鱼回过头,“到处都关门了,咱们还是别挑了,就这家吧。”

说完,她便拉着薛玉琉入了店内。

店里张灯结彩,处处挂满了红灯笼,房梁却出奇的低,沈鱼方一踏进去,便觉有些气闷,她压下心中的不适,环视了一圈,“老人家,您这儿有什么吃的?”

老头儿清了清嗓子,“全鸡、全鸭、全鹅、全鱼、乳猪,红枣莲子,春饼等,咱们什么都有。”

沈鱼先是仰头问薛玉琉,“薛道友,你吃什么?”

薛玉琉摇了摇头,“你吃便好。”

“那......”沈鱼找了个桌坐下,“我想吃狮子头,这个有吗?”

“有有有,”老头儿笑起来时眼睛更小,眯成了一条缝,“公子小姐请稍等,马上便来。”

老头儿去了厨房,店里便冷了下来,沈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这店里的房梁也太低了,看着好压抑。”

“对了,薛道友,我在青玉秘境为什么会晕过去啊?三轮比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薛玉琉的目光落在茶杯上,“魁首云栖,其次是新安堂,最次为云暮山。”

说罢,他擡手幻化出一面水镜,示意沈鱼往上面看,“你的后颈,有一只幻梦蝶。”

什么?幻梦蝶?在她的后颈?!

沈鱼微微侧过头,看向水镜中的自己,幽蓝色的蝶翼上有繁复的花纹,幻梦蝶栖息在后颈上,仿佛与皮肤融为了一体。

她有些失神,“这......”

沈鱼伸出手,正要触碰到水镜中的幻梦蝶时,小臂突然被轻轻地推了推,紧接着老头儿苍老的声音传来,“呀!小姐请让让,菜好了。”

她连忙缩回手,让出位置来。

于是老头儿将菜盛上桌,掀开盖儿,热气与香味扑面而来,里面挨挨挤挤地躺着四颗硕大又饱满的“狮子头”,颜色红亮诱人,晶莹剔透的酱汁淋在表面,流转闪烁。

“公子小姐请慢用。”

老头儿方转过身,还没走呢,沈鱼便拾起羹匙,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匙,送入口中。

其嫩如豆腐,松而不散,入口即化,明晃晃的肉馅包裹在其外,口中涌起浓郁的酱香,沈鱼满足地眯起了眼,两颊鼓鼓,像只惬意的松鼠。

“你尝尝。”沈鱼舀了一只狮子头到薛玉琉碗里,又将羹匙递给他,催促道,“人间美食,且吃且珍惜。”

薛玉琉本想说不吃,但看着沈鱼亮晶晶的双眼,不知怎的又接过了羹匙,舀了一口送入口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正经吃过东西了,热气腾腾的狮子头方一入口,酱汁同大葱、姜丝等配料的清香一同涌入,酱汁甜而不腻,馥郁醇香。

就连心尖儿、四肢残骸,也似乎暖了起来。

沈鱼一面吃着,一面偷偷去看薛玉琉脸上的神情,见此狡黠一笑,得意道,“嘿嘿,好吃吧?”

薛玉琉道,“尚可。”

死鸭子嘴硬!天塌下来还有他薛玉琉的嘴顶着。

沈鱼装作讶异的样子,惊叹道,“是吗?那还是我多吃一点吧。”

说着,她将锅中最后一只狮子头拨入碗中。

沈鱼吃得津津有味,忽地,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眼前的薛玉琉也开始变得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怎么还越吃越困的?难道狮子头里放了酒?

不等她多想,最后一点儿被送入口中,她彻底阖上了眼皮。

鼓声、锣声、唢呐声,耳边各种声音源源不断,吵得人无法入睡。

颅顶如针扎般刺痛,沈鱼开始感到暴躁,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安静!”

霎时,周身的礼乐吵闹声滞了一瞬,而后有个稚嫩的声音怯怯道,“小姐可是哪儿不满意?”

什么?

沈鱼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只大且圆的耳朵,视线往右移,三角形的脑袋映入眼中,鼻子尖细,鼻头粉嫩,眼睛小而亮。

一只黄毛老鼠紧张地盯着她,颤声问道,“小姐?”

沈鱼从她黑溜溜的、不停张望的小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清晰的倒影——同样是一只老鼠,看不清毛发颜色,鼻头圆润,耳朵又大又圆,唇色鲜红,两颊上也有两坨腮红,耳朵上面挂着半掀开的红盖头,脖颈间挂着一串长命锁。

她在轿子里?怎么变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薛玉琉又在哪儿?!

沈鱼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忽地身下一阵动荡,她的脑袋一把撞到了木板上,痛得她“嘶”了一声。

下一秒,黄毛老鼠尖叫了一声,掀开轿子的帘子,一改方才的怯懦,朝前面怒吼道,“外面的找死啊!老爷找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若是误了吉时,有你们好看的!”

她话音方落,外面便齐刷刷地传来讨饶声,越来越大声,细细密密,钻入红轿中,在四四方方的小小空间里环绕。

沈鱼被吵得耳朵发麻,看着那只黄毛老鼠,试探道,“呃......你能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黄毛老鼠先是转过来朝她谄媚地笑了,“能能能,小姐请稍等。”

而后她又掀开帘子,铆足了劲,中气十足吼道,“都给我安静!若是吵到了小姐,有你们好看的!”

话音还未落,周遭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她嘿嘿嘿笑着,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鱼。

沈鱼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你叫t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小黄鼠。”

“那我叫什么名字?”

听见这话,小黄鼠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她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您是小姐。”

沈鱼头都大了,“我知道我是小姐,那我总有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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