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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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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蝶

纪清让的长发垂落下来,发梢沾满了血污,团成了结。

沈澜樱手中的长枪倏地换了个方向,趁薛衍礼不备,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飞速朝纪清让的命门刺去。

同样经历过一场大战,两人皆是疲惫不堪,也多多少少受了些伤,然而正是薛衍礼那一瞬间的迟疑,长枪便穿过纪清让的肩头,她控制不住地偏过头,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见状,薛衍礼神色大变,手中的剑势更快,掌心的灵力猛然涌出,一把将长剑甩了出去。

“薛衍礼。”沈澜樱躲闪不及,被剑刺了个正好,然而她面色不变地拔出长剑,掌心催动着长枪,贪婪地吞噬着纪清让的灵力,“她有孕了吧?你还想再打吗?”

随着力量的流失,纪清让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唇蜿蜒而下,“阿礼,仙魔大战已至此......”

薛衍礼懂她话中的未尽之意,仙魔大战已到了这个地步,修真界上上下下皆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到此为止任谁也不会甘心。

更何况,因着薛家功法的特殊性,他们二人带着沈家的那一份,是被特意留下来收拾残局的,身上本就肩负着重任。

然背后伏着的身体温暖柔软,胸膛缓慢地起伏着,他甚至能听见纪清让纷乱的心跳,和浅到快要听不清的呼吸声。

再同沈澜樱打下去,他的妻与子,性命难保。

此时纪清让忍着体内不断流失的灵力,轻声催促道,“阿礼......”

薛衍礼终于动了,他擡起手,咬破指尖,血珠争先恐后地溢出,被他悉数抹在了剑身上,指尖游走间飞快地画下一串串繁复的符文。

忽地,他的指尖停在了剑尖,沈澜樱感到一股战栗的杀意,一瞬间汗毛倒竖,她动的快,飞速闪身欲躲避,然薛衍礼的剑更快,不过呼吸间便不见身影。

再一眨眼,沈澜樱还没来得及反应,长剑便已至眼前,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她的丹田,剩下的一道繁复符文,则腾飞着钉入了地上趴着的少年体内。

符文闪着金灿灿的光,沈鱼于符文处,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同自己识海中存放着的功法,简直一模一样。

若没感觉错的话,这是沈家的东西。

沈澜樱再站不稳,跪在了地上,长剑趁机又入几分,体内灵力与魔气横冲直撞,丹田处充满了剧烈的灼烧感。

剑随心意,薛衍礼看也未看她一眼,连剑都没拔,只小心翼翼地把纪清让揽在怀中,抱着她飞速地踏着归墟的裂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事已至此,他不愿放弃妻儿,只能拿自己和沈洺逸的功法赌一把。

风拂过,沈澜樱微弱地呻/吟了一声,咬着牙,狠下心拔出了丹田处插着的长剑,而后她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封住了周围的经脉。

而单从外面看,她一身青衣,光滑无褶皱,高束的发仍然坚/挺,面上神情平静无波,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青青。”她缓了缓,才蹲下身,轻轻地推了推地上趴着的少年,“死了没?”

地上被唤作青青的少年动了动。

沈澜樱将他翻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脸,“睁眼。”

血污糊了他满脸,眼皮被血痂粘住,他的手指动了动,费力地睁开了眼,露出一双淡青色的眸,里面充斥着茫然。

“沈澜樱。”

“嗯。”沈澜樱应了一声,欣慰道,“没死就好。”

说着,她面不改色地伸手捅进自己的丹田,掏出一团透明的灵体,递到他跟前,笑了笑,“咱们的小殿下就交给你了。”

小殿下?沈鱼屏住了呼吸,难道这就是魔灵?但魔灵不是薛玉琉吗?

“魔神大人还真是信任你我。”少年趴在地上,微微仰起头,气若游丝道,“你收着便是,我快撑不住了。”

“我死后无影无形,就不用给我收......”

忽地,他的话被打断了,沈澜樱弯了弯眉,脸上的神色很温柔,揉开了她眉眼的锋利,“急什么,你死不了。”

她松开捂住丹田的手,任由其血流如注,不一会儿便染红了衣袍,而她另一只尚且干净的手则抚上青青的额头,一股淡青色的灵力灵活地钻进去,扯出来一缕繁复的符文。

正是方才薛衍礼留下的那一串。

符文滴溜溜地转着,猛地钉入了沈澜樱体内,青青闷哼一声,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流动,并非与他争夺,而是融合。

他惊慌地擡眼,“你干什么!”

沈澜樱感受着自己的魂魄越来越轻,声音也很轻,“我中了薛衍礼的功法,金丹已经碎了。”

她体内的力量流逝得更快,沈澜樱浑身发冷,连牙齿也在打战,她垂眸看了眼自己逐渐灰败僵硬的四肢,有些头晕目眩,“我走了,青青。”

她说话轻飘飘的,一切也结束得轻飘飘的,没有壮烈的姿态,也没有不舍的嘱托,沈澜樱便如一片落叶般,轻轻地倒在了地上。

而后一团漆黑的火焰燃起,先是舔舐上她的青色衣摆,而后彻底将她的身体吞噬。

其上慢悠悠地升起一团金光,沈澜樱残留的魂魄逐渐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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