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2/2)
故而心里倒没有多大的情绪。
待李子明简单陈述内容后,青白忙不叠出门相送,宫人便迅速关了御书房的门。
李子明还奇怪呢,这好端端的大夏天,关着门不热不闷?
自然是又热又闷的。
沈云鸾自那门关上,心就惴惴不安起来,端坐在金漆木雕花椅的君王仍不发话,只维持着面上的冷傲淡漠。
御书房内悄然无声,沈云鸾在距离他咫尺之地,祁钰伸手一捞,她就会跌入他怀中,然后柔弱无骨地任取任求。
可祁钰偏偏就没这么做。
他不t知在盘算些什么,冷峻的凤眸波谲难明,在短暂停顿后,祁钰自旁边抽出张白皙的卷轴,随后提笔在上面画起来。
沈云鸾偷瞄过去一眼,发现他画的是处宫室,隐约有些熟悉,再过了片刻的功夫,她认出来,这是景国自己所居的风荷殿。
“陛下,怎么画起这个来了?”沈云鸾喃喃道,情不自禁上前些,想要看得更清楚点。
祁钰画技极佳,只用狼毫简单勾勒几番,风荷殿的模样便浮现在卷轴上。
沈云鸾眼眶微湿,虽然她住的宫殿偏僻,也是所有宗室公主中最末流的,可那里曾经有过她和母妃的回忆,是她艰难长大的地方。
即便简陋如斯,像个弃宫,可依旧被她珍藏起来。
可是祁钰怎么会知道风荷殿的样子,还能如此完好无缺地复原于纸上,简直像多次造访过一样?
沈云鸾微露疑惑,继而听到他冷冽如冰的嗓音。
“朕入景国是带着目的的,某日因密谋之事,那刺杀的戎狄刺客竟然选在了偏僻的宫室,待商榷完要事后,朕便听见公主在墙的那边哭哭戚戚,似乎在祭祀什么人。”祁钰缓声说,刻意遗漏那事情解决后,他一剑解决刺客这样残忍的事情。
饶是沈云鸾猜得出来,父皇继而连三遇刺却没有性命之虞,这其中必定是有古怪的,可骤然听他直白道明,心里还是略微不适。
若非祁钰使计谋,父皇也不可能同意借兵道这样的事情。
“公主,景国若无朕,也会有别人去灭,戎狄那般凶残,不可能会同朕般怀柔对待宗室,你们这些公主会成为戎狄男人的女奴。”
“西北女人地位形同猪狗,子继父妻,弟继兄妻是常有的事,希望你明白这点。”
祁钰忽然道,慢条斯理地又在卷轴上添了几笔,画上了几株开得荼蘼的石榴花。
沈云鸾对景国糜烂的情况一清二楚,自然也通晓西北的事情,故而她没有太多所谓的亡国之恨。
似乎见她当真眉眼毫无怨愤,祁钰这才继续说:“公主那夜,是在祭祀亡母?”
沈云鸾点头,轻声说:“是,母妃得罪了先太后,祭祀这样的事情都得偷着来,中宫李氏虽然专横,可却愿意成全我的孝心。”
祁钰笔尖一顿,墨汁滴在画上,成了个黑点。
沈云鸾怕触及他的伤心事,忍不住把话题扯开道:“陛下那日也在宫外,可是那时候已经是冬日,石榴花都谢了啊。”
这画纸上分明是夏日的风荷殿,榴花红艳如火,装点着废旧破败的宫室。
祁钰神情不变,忽而将毛笔搁下,把她拉近怀里来,抵在案几前静静看着。
墨香与龙涎香交杂,沈云鸾和他贴近看着,瞥见帝王俊美的玉面英武孤高,可眉眼却好似拢着暧昧的神色,凤眸里晦暗不明,正以一种模棱两可的神情,紧紧盯着她。
“陛下……”沈云鸾娇怯唤他,秀靥艳若桃李。
“公主那夜祭祀完,便去沐浴了,可有察觉什么异常?”祁钰低声道,手轻轻游移在单薄的脊背上,感受到又软又伶仃的娇弱。
沈云鸾顺着他的话回忆,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故而摇了摇头。
祁钰勾了勾薄唇,又欺身压近些,两手撑在她身侧,将娇儿整个罩在胸膛里,观察她香温玉软的模样。
“公主玉.体莹白,沐浴时的呼吸都娇声娇气,叫朕差点没忍住。”他直白道,灼热的眸子擒住她,近得呼吸交融。
沈云鸾瞬间红透了脸,突然想起确实感觉到,似乎有道视线在屏风后,可她简单穿了衣裳过去,却又没看见人影。
“陛下!!”她羞臊喊道,玉颜俏媚娇艳,浓黑的眼睫乍泄春.情,既楚楚可怜,又诱人蹂.躏。
“到底是朕顾及,若非公主那夜日子特殊,必定会做一回强盗,将你这朵花采了来。”祁钰说道,目光落在被掩着的□□上。
他擡手便去扯她的腰带,撕开那赤色宫衣,将卷帙等一扫而下,把她摁倒在桌面上。
沈云鸾娇弱无力,敌不过他的力气,犹如坠落在地的石榴花,层层剥开那些遮蔽。
当女子柔美的躯体盛放,祁钰的手复上她的肌肤,与他神情的冷静自持不同,他掌心布满了一层汗。
“肤若凝脂,媚意横生。”祁钰简单点评道,又隐约含笑说:“如此模样,不用来作画,当真是可惜了。”
沈云鸾反应不及,跟着便感到肌肤传来触感,毛笔沾了墨汁,在敏感细腻的身体缓缓勾勒描摹。
她难耐地娇吟,擡眼却撞入祁钰强行压抑的眸子里。
帝王凤眸翻涌着狂风暴雨,落笔的动作实在放肆,又凶又急地描绘着,莹白的玉肌出现墨汁。
终于,祁钰将毛笔重重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