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药(2/2)
沈云鸾感到紧掐下巴的手,力道微微放松些。
可紧接着,偏殿外便传来青白的嗓音。
“陛下,坐胎药已然备好了。”
“端进来!”
祁钰寒声厉喝道,紧盯着沈云鸾的玉颜,眉眼间尽是冰冷,随后欺身上前,跟着便掐紧那细弱的腰肢。
青白头也不敢擡,将几碗坐胎药平稳放在桌面,随后一溜烟出了门。
沈云鸾闻着鼻尖传来的药味,情不自禁地紧咬了下唇,好似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些喝进腹中。
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官,怀上他的孩子又能如何?
母妃当年那般盛宠,可却是舞姬出身,父皇再爱她也只能给个昭仪。
而今自己比之母妃还要不如,她是个亡国奴,祁钰待她不过如同玩物,半点爱怜都没有。
自己倘若当真将孩子生下来,不论男女,只怕日子过得比自己当年还要不如。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变成这庄严皇宫里不尴不尬的多余人。
祁钰似是见她神情倔强,眼底的情绪一丝丝的褪去,化成眸底那残酷无情的漆黑。
他问她:“究竟是你自己喝下去,还是朕喂你喝下去?”
沈云鸾闭上眼,一句话都不愿多说,紧咬的牙关替她答复了所有。
祁钰眸光更冷,径直端起桌上的一碗坐胎药,掐着她的下巴想要强行灌下去,却发现沈云鸾似乎是铁了心不喝,褐色的药汁全都洒了出来。
“沈云鸾,你要这样和我拧着是不是?”
他厉声道,冷面寒铁般瘆人,表情阴霾森然,便是不发作也能叫人胆战心惊。
沈云鸾无端颤抖一下,贝齿紧咬住下唇,丝毫不肯放松,祁钰的手指便要探入她唇齿间,想要撬开个口子,却不慎被那牙齿咬个正着。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好一个睚眦必报!”祁钰忽然笑了一下,那张冰冷凌厉的俊颜愈发可怕,目光好似要将眼前女子活吃了去。
沈云鸾钗横鬓乱,几缕青丝散落在脸侧,眉眼凄清又艳丽,透着股倔强不屈的神韵。
祁钰端详她许久,那张玉颜淡拂半妆,杏面桃腮,若是多添一些脂粉,便要污了这雪肤花貌。
凤眸微微眯起,他低头自己喝了口那药,再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径直复上那娇嫩的唇瓣。
侵略的气息骤然袭来,沈云鸾神情短暂怔忪,继而继续负隅顽抗着,不肯张嘴让他渡进来一口。
可祁钰是何等强势的君王,怎可能让她如此忤逆?
他的掌中之物,是她细弱尖俏的下巴,只稍稍用力,顿时叫她疼得牙齿松动,那苦涩的药汁便顺着这人湿濡的舌头,一股脑流了进来。
祁钰撬开她的齿关,以唇舌交缠着,深吻得极富侵略性,好似要扼住她的呼吸般可怕。
沈云鸾发出呜咽的声音,被他强行推倒在桌边,双手无力又无助地拍打着,却又被他的大掌擒个正着,牢牢禁锢在了一起。
浑身不得动弹,沈云鸾就这么被他逼着,嘴对嘴灌下去一碗满的坐胎药。
“你不是不想有孕,朕偏不让你如意。”祁钰在她耳边低低道,语气残忍又阴森。
沈云鸾眼眶泛红,默默无声地盯着他,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好似有难言的委屈。
祁钰掐紧她下巴的手稍动,改成捏着那下巴颏,眯起眸子寒厉地盯着她。
随后,不多犹豫,他拿起第二碗坐胎药,又要强行来灌。
男人的指骨有力得可怕,将雪一般的肌肤擦出红痕,她眼泪都被呛了出来,止不住地咳嗽着,最后在这一碗坐胎药灌下后,忍不住趴在地上喘息起来。
祁钰端起第二碗汤药的手微顿,右掌却牢牢牵紧她的腕骨,丝毫不肯放松一下。
待沈云鸾咳嗽稍缓,他便使劲拉她起来,接续又灌了下去。
沈云鸾不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碗坐胎药,只觉得自舌尖到胃部都泛着苦涩,好似这苦味流淌到了心里,将那本就不多的萌芽彻底湮灭。
祁钰将碗砸碎在地,一字一句说:“朕本还有所犹豫,如今却不必迟疑了。”
沈云鸾没听明白,更不愿看他,多一眼都觉得恶心。
祁钰唇角勾起丝残忍的弧度,说道。
“以后,会每日有人来给你问诊,定时定量喂你喝坐胎药,直到你怀上龙裔为止。”
“朕等着,你日后为朕诞下许多孩儿。”
沈云鸾眼眸落下一滴泪,眸光破碎又绝望,灿如春华的眉眼荏弱,极为无力地样子。
祁钰则将她抱起,缓步往那床榻间走去。
“猜猜看,倘若你当真怀有龙裔,朕会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