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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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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

沈云鸾呼吸透着克制,嘴唇紧咬着,不肯发出半点娇吟,可是无奈敌不过帝王狎昵的手段,和她身体内阵阵的余韵,还是不由自主地沦陷下去。

祁钰按捺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感到心不由主地狂跳着,意往神驰间有难言的潮动。

那些他难以辨明的情绪,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头,经过他层层辨析后,终于放弃抵抗,尝试着想要接纳它了。

虽然他依然感到疑惑。

但他如痴如醉,暗气暗恼,却又怅然自失,最后心荡神摇。

狭冷的凤眸寸寸扫视,自女子盛开绽放的媚态间,逐渐滑落到她雪白的肩膀。

那里冰肌莹彻,浑圆的肩头上皓如凝脂,可偏就覆盖了浅淡的伤痕,好似冰天雪地里被人意外掬走一捧新雪。

伤疤透着微愈的粉红,给那白璧无瑕的身子都增添几丝情趣,祁钰低下头去,忍不住轻轻吻了吻那处。

这与他分明伤口一处,用的还都是金钗,甚至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当真是……宿命的疤痕一般……

沈云鸾敏感地战栗,有点儿招架不住狂风暴雨后的温柔,此刻她竟然怀念起,从前祁钰发泄完就走时,那干脆果断的做派了。

“在想什么,居然走神了?”祁钰低喃道,擡指拂过她湿濡的额头。

“……陛下,最近似乎得闲了许多?”沈云鸾委婉说,颇有些失力地被他搂住。

近日当真奇怪,她身为御前的人,自然也能打听到不少前朝的事情,祁钰已经在下手收网了,谢訇以及其门人,一改之前嚣张独断的态度,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虽然在谢家暗卫被发现之时,谢訇也曾经收敛过,可祁钰迟迟没有动作,他按捺得住性情,可他的门人却是鱼龙混杂,一来二去地闹腾,谢訇也就跟着放松了警惕。

同时,谢家背后的势力,祁钰竟然也开始对她透露一二,让沈云鸾边听边思索着,不由自主跟着他的思路,去想若是自己会怎么摆下一盘棋。

可是奇怪的是,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候,祁钰竟然开始连着许多日来找她缠腻,好似那些事情浑不在意一样。

这让沈云鸾万分费解,幸好她的身子因为避子汤的缘故,似乎还未完全好透,月事是经常不准的,不然如此下去,自己非得怀孕不可。

可她还是有些悬心。

户籍的事情快办成了,她得想办法在入册的空隙,去伪造一份假户籍和路引才行。

祁钰听着那娇弱无骨的嗓音,喟叹着去细细辗转那朱唇,鼻息不自觉变得越来越沉,迷离的光晕化在眸底,凤眼也深邃微眯起来。

在二人都沉溺之时,他伏在沈云鸾耳边低声说:“那个李翠云,你想怎么办她?”

沈云鸾意识凌乱,哆哆嗦嗦地想求他再给予一些,迷茫道:“什么……怎么办?”

祁钰盯着她的媚意,眸光化成深渊说:“就是行宫对你口出恶语的那位,你怎么办会觉得解气?”

沈云鸾这才反应过来,蹙眉道:“提她作甚?陛下好没情趣。”

本来好不容易才接受着,面对自己身体的反应,这人竟然一盆水浇下来,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是个玩物的事实。

好了,现在玩物也学会嬉戏,能陪着玩弄了,他还想怎么样?

祁钰勾了勾唇角,低声说:“公主越来越动人了,本就是个天生尤物,被调.教后更甚。”

可他又来闹她,边折腾边低语道:“说说看,公主想怎么样?朕都依你,蔡国公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沈云鸾自问不是菩萨,那女子这般当众凌辱她,可到底她也反唇相讥了回去,实在没必要事后还要咄咄逼人的。

但忽然,她联想起祁钰前朝那些举动,眉心微动道:“陛下恐怕不单纯想为云鸾泄愤吧?”

祁钰眼眸微微眯起,几丝赞赏滑过眼底,若有所思道:“公主越来越聪明了,朕真怕养虎为患。”

沈云鸾睨他一眼。

祁钰又来勾惹她,语气急促说:“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恃宠而骄吗?”

沈云鸾嗓音娇滴滴的,勾着什么说:“云鸾哪儿敢呢?”

两个人在帐中嬉戏,举止都透着缠绵悱恻的意味,那些帝王的似水柔情,他爱而不知的怦然心动,却再也无法传递给她。

“不过就是同床异梦罢了。”沈云鸾内心毫无波澜道,闭上眼赴他的巫山云雨。

……

夜里的谢府,谢蕴独坐在闺房内,青丝披了满身,对着铜镜梳着长发。

她眉眼间苍白病气,想起近些日子发生的许多事情,不由得咳嗽着,幽幽叹了口气。

她拖着孱弱的身子,起身将那雪窗打开,分明这样会让她身子更为虚弱,可谢蕴却一意孤行。

婉儿已经消失许久了,自从那日小雪行宫后,父亲就嘱咐她藏匿踪迹,不得已不要现身。

谢蕴与她主仆相伴近乎十年,从未分离过,此时不由得想起些往事来。

十年前她才九岁,在安州陪着外放的父亲回京,路上便碰见了昏迷不醒的婉儿,她当时可怜极了,浑身都是伤痕,看着奄奄一息。

谢蕴养在闺阁多年,又是个小女孩,心思也稚嫩,自然无法理解父亲当时复杂的眼神,也看不懂那些刀伤,绝非一般人所为。

她只知道这人快死了,她得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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